他一個人拿回了他的槍,那個伴随了他三年的m16。他告訴自己,他要幫歐文報仇,他要幫他實現他的遺願,無論如何他都必須堅持下去!
後來言信一直走到了天快黑的時候,還是沒有完全走出這廣闊的荒原。這時前方傳來了槍聲。他立刻警戒并潛伏到了那邊同時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他看到那裏此刻停着一架直升機,而四個蘇聯動員兵此時正在包圍着一夥人。
他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沒有發現蘇聯人的裝甲坦克。再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槍,眼下那裏隻剩下了三發子彈。不過他告訴自己,這已經足夠了。
他屏住呼吸一步一步的慢慢摸到了他們的後方,趁着他們不備抓準時機便直接舉起了槍!
“砰砰砰——!”
彈無虛發的三槍下去,眼前的三個蘇聯人便直接應聲倒地!與此同時另外僅剩的一個家夥已經舉起了他的槍,很快便瞄準了言信!
言信根本不敢怠慢,一個低身側滾翻便奔向了他的方向,同時也躲過了他的攻擊。他顯然是有點猝不及防,不等反應過來便被言信一個掃堂腿直接擊倒在了地上!
那個家夥的槍已經脫手,而言信則用他的m16死死的卡在了那個家夥的脖子之上。那個家夥的面貌變得非常的猙獰,一雙眼睛瞪得老大,眼球似乎是要崩裂出來一般!
随着他的手慢慢的不在掙紮,言信也總算是松了口氣,站起了身。畢竟言信的父親曾經是武術教練,畢竟中國的功夫絕對不是鬧着玩的。
他回過頭看了看剩下的那一夥人。他稍稍一愣,因爲依照他們的容貌很明顯他們也是一夥亞洲人,和言信一樣的黑頭發黃皮膚。不過他們并不是軍人,有的人拿着筆和筆記本,有的人還帶着相機。顯然他們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吓,還在心有餘悸。
“我們是國際戰地記者。”其中的一個年紀很輕的女孩這時開口道。“由于直升機出了問題,所以臨時在這裏進行修理。結果沒有想到突然碰到了一夥蘇聯人。他們二話不說就要來抓我們,還好你出手解圍,真的要謝謝你!”
言信看了看她,眼前的這個女孩鴨蛋秀臉,細眉彎如月,迷人的笑顔無法不讓人怦然心動;黑發如瀑,頸脖鎖骨白皙無瑕,下方的一抹酥微露三分,清麗中倒還帶着一絲絲的妖娆。雖隻一身較爲尋常的便裝牛仔,但卻仍舊可以成爲一道無限吸引眼球的風景線了。
但言信此刻卻的心思卻無法放到這方面來。他長歎了一聲。接着又看了看那邊的四個蘇聯士兵的屍體。這是自戰争爆發以來他打死的第一波敵人,也算是用他們的命來祭奠歐文了!
後來,那些記者們的飛機修好了,而他們也看出了言信的困境,便主動要求讓言信和他們同行。言信本來不想麻煩他們,但當他得知他們原來也是要去紐約的時候,便同意了。
他們一共有四個人,三男一女,其中一個爲飛行員。
“我叫金燕兒,來自韓國。”飛機起飛後那個女記者開口說道。
“我叫言信,你可以叫我言。”他接道。“我是……”
他此時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是說來自華盛頓還是說來自弗羅裏達。
“看你的相貌……你應該也是亞洲人吧?”
“我來自中國,現在也是盟軍軍人。”
“哦……那你們的部隊呢?怎麽就隻看到你一個人了呢?”
言信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她也微笑了一下,沒有再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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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快要堅持不住了!”一個蘇聯動員兵大喊道。“援軍究竟什麽時候到啊?”
“指揮部命令我們再堅守一個小時!他們說一個小時後我們就勝利了!”他旁邊的一個家夥回道。
此時的他們的部隊正龜縮在一片很小的區域,外面都是如潮水般的盟軍部隊,他們已經被徹底的包圍了。
“這樣子怎麽可能勝利?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那個動員兵又大叫道。
“我們的任務就是堅守住後面的這個東西!哪怕是死,也要守住它!”
隻見二人的身後是一個貌似電視塔的建築。那種建築類似于電視塔但卻又不是。它的上半部分有一個巨型坐标,正在那裏不停的旋轉,而它的周圍則是被大量的蘇聯部隊所包圍守護。
“馬上就要到紐約了!”飛機上,前方的飛行員這時開口道。
紐約?言信搖了搖頭,他現在還有什麽臉面去紐約呢?
“前方情況不太妙啊!”那個飛行員接着說道。而他們的飛機此刻也正式的飛入了紐約城的上空。很快,漫天的炮火聲便也傳到了言信的耳中。
言信心下一驚,連忙趴在窗戶上往下看,隻見飛機下面已經是火光沖天,不計其數的高樓大廈冒着滾滾黑煙,整個城市似乎都隻剩下了殘檐斷壁。他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切,因爲身爲全美最重要的城市之一,如果紐約再發生了什麽意外,那麽局勢就真的危險了!
旁邊的記者們在向下面不停的拍照,言信也拿起了望遠鏡向下面仔細的觀望。他發現紐約城中占大多數的仍舊是身穿藍色軍服的盟軍,而身穿紅色軍服的蘇軍占了隻是小部分。畢竟是戰略重地,畢竟是他們的最高指揮中心!
隻見盟軍部隊如潮水般的向着蘇聯人發動着沖擊,大量的多功能步兵車(被譽爲盟軍部隊中的“王牌”裝甲車,可發射小型跟蹤導彈打擊空中目标,也可攻擊陸地目标,還可載人且靈活機動性十分強)向着敵軍不停的發射飛彈。英勇的盟軍戰士頂着敵人的炮火奮力的前進。蘇聯人節節敗退,感覺他們根本就低擋不住盟軍強大的攻勢!
“好樣的!”言信不禁贊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