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姑娘聽他們夫妻吵起來,這時候不知道如何是好,接受了母親的眼神,又嚎啕大哭。
這時候的哭有點真,有點假,是已經入了戲!
宏基爹……,姑娘别哭啦, 你哭的我的心碎了。
姑娘的娘親大罵:
“啥?你們想要仗勢欺人,想要假證據上堂,我們也不怕,你們都看到那條手帕了嗎?”
“我妹被糟蹋了,伱們今天别想出這個門口!”姑娘,大哥揮揮手中的棍子。
“欺負我的女兒,就想這麽算了?”姑娘爹惡狠狠的模樣,他們再不答應,棍子就落下。
“我姐一個黃花大閨女,被你這個老頭占了便宜,不給個說法,哼哼,反正我們是爛命一條,你們可不一樣!”姑娘的弟弟說起狠話來,仿佛他們不答應,就要他們死。
宏基爹……,從前沒發現你們這麽兇狠,要是我娶了這個姑娘,你們會不會又一言不合,想要我的老命?
賴氏心中一顫,在家裏潑辣慣了,老眼一瞪:“誰知道是不是你們搞了雞血,想坑咱們葉家,想要把這個狐狸精,爛貨兒進我們家的門,哼, 我不同意!”
賴氏有點真相了,但他也隻是随口一說,并沒有真正的猜測得到,鼻子裏是聞到血腥味,但這種血腥爲她分辨不出來。
賴氏話語令在場一些人呆了一下,有那麽一點怕,他們真的猜中了。
幾個人對視一眼,錢财那麽誘人,快要得手的錢财怎麽能讓飛了呢?
剛才惡狠狠的表情,一下子又變了态度,有那麽一種變臉比天快的感覺。
“姐夫,你來說說,我姐她一個婦人家做不了主,你來做主,咱們這件事情怎麽辦?”
姑娘的爹如此說的時候,他的大兒子說:
“還能如何,我妹她嫁人肯定要禮金!”
姑姑弟弟也說:“我姐她正在花季的年紀,姑爺你這麽老,你得多給一點禮金。”
宏基爹……, 我哪裏老, 我還能生兒子, 這話他可不能和這些人說,不知道點頭好,還是談判把價錢壓小一點好,看着他們都在對方的家裏,成爲了弱勢。
又沒有人去幫忙找大兒子來幫忙,有大兒子出馬,他又好解決一點。
他的眼神看了一下外面,隻住在不遠處的賴氏娘家人,如此大的動靜,都沒一個人過來看,真的好蹊跷!
賴氏過來尋人這麽久了,她的娘家人怎麽不過來呢!
作爲一個男人,以前都比較老實一點,還沒認識到一些肮髒的想法,以前家裏沒怎麽富裕,沒人用這些陰謀詭計在他身上。
宏基爹也自認爲不笨,他們這個家有些事看着是賴氏在出頭,随時支持她,在後面出主意的是他。
賴氏聽到平常奉承她的人,居然敢獅子開大口。
想要把計謀用在兒子身上,沒能讓李氏吃虧,反而拿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賴氏那個恨呐!眼睛發出毒光,恨不得眼前這些窮親戚消失,她就不應該顧念親情,讓這些白眼狼到她兒子的莊園做事。
賴氏爲了對付李氏,不讓大兒子和李氏,還有李氏娘家人在兒子的木廠,莊園裏能有話事權。
于是就舉薦了一些她的娘家人,就比如眼前這幾個男人,老的小的都在兒子的莊園裏做工。
一開始也按照賴氏想法,和一些賴氏其他的娘家人一起,和李氏娘家人一起争權。
隻可惜他們的能力不夠,又好吃懶惰,大權争不了,後來都是念在是親戚的份上,讓他們還在那裏幹,他們也收斂了一些。
賴氏眼睛看着眼前的紅磚瓦房,其實也不過是這兩年建成,以前都是泥歪房。
賴氏有些悔恨,把身邊的這些白眼狼養肥了,開始反口咬她。
“想要重的聘禮,你們休想,一個破爛貨還想像千金一樣出嫁不成?有一點小轎把你擡進門就不錯了。”
賴氏這一次中已經緩了一點,她不知道自己語氣的漏洞,已經被對方帶了進去。
隻想着如果這女人進門的話,想要重的聘禮肯定不行,夫君答應兒子答應,她絕對不會答應,想着把這賤人娶進了門,就像是以前對付李氏那樣,還不是任由她這個做正妻的玩。
賴氏一直視錢如命,在罵人的同時小腳蹦起來,那個一直低着頭的小丫鬟怕她摔倒了,還努力的去拽着她。
結果賴氏又把氣發在了小丫鬟身上,捏了小丫鬟身上幾下,小丫鬟感覺很疼,卻不敢吭聲。
姑娘家人……,你才是破爛貨,誰不知道你當年?還好意思在這裏嚷嚷!
姑娘……,這個老太婆,我這個黃花大閨女,你說成破爛貨,看我嫁到你們家,不把你收拾了,這老巫婆太可惡了,要不是這老巫婆不同意,她也不會給一個老頭做妾。
“嗚嗚嗚”姑娘又柔弱的聲音在這時發出。
姑娘當然是在他們說的起勁的時候停止大聲的哭,一到關鍵時刻又會大聲的哭,想引起眼前這個男人的憐憫之心。
白蓮花的做派,很多男人都受用,特别是身邊有惡妻醜妻的人。
“行了,還嫌不夠亂?”
被男人又一次吼,賴氏這時她都想哭了。
以前一直被男人幫着,到了這兩年男人動不動也吼她,但這不是爲了别的女人。
現在自己的男人爲了别人,爲了别的女人去吼她,這完全是面子問題。
“夫君,這個賤人如此暗算你,你怎麽就這樣吞下了呢?你是不是家裏有錢了,嫌我老了?”
賴氏憤怒的叫吼,宏基爹沒有回應,有這樣的心思,但他沒有口不把門,隻是這種沉默在外人的面前,等于是活生生的承認!
“噗,大姑,你知道自己老了,不如以前年輕的時候,你就認了吧!”
其他人忍住想笑,隻有最年輕的那個年輕人忍不住,畢竟年輕氣盛,叛逆的年紀,心裏想到啥說啥,沒有一點的顧慮!
“你……,你這個臭小子,以前我這麽護着你們,這你們這群白眼狼!”
賴氏去的又對這些人一頓罵,她口沫橫飛,大夥兒都閃躲,隻是一直在房間裏,就這麽一點地方,都要退到門口了。
“大姑,你們家請這麽多人做事,請誰不是請,就算我們家沒有親戚關系,我們都是用我們的勞動賺錢的,又不是在你們家,不用幹活有錢收。”
年輕人說到這裏還不夠:
“說到這一點大姑你不得力,說不定我姐到時候嫁到你們家去,還能幫幫你!給你生多點兒子給你養老,生多點女兒孝敬你!反正你做大孩子都叫你母親!”
賴氏被氣的快要吐血了:
“休想……,你這個廢材,平常在我們家做事不得力,如果家裏人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早就炒了你們鱿魚,你們一家都是讨債的鬼。”
賴氏進行對罵到底,事情一時半會,哪有那麽快結束!
宏基爹……頭疼的抹了一下眉頭,看了一眼姑娘閨房關着窗戶,也能看得到天色不早。
他在下了床之後穿了鞋子,再也不敢坐在姑娘的床上,又不這麽的站着,他坐在床邊的一張凳子上。
賴氏肥胖的身體今天的戰鬥力這麽強,平時走兩步也找地方坐的,在這時,爲了不顯示弱勢,一直站着吵鬧,時不時蹦跳兩下。
“行了,兄弟你說一下,你的女兒嫁給我要多少聘禮?”
“夫君……不能這樣。”
賴氏下面的話語,被她那位娘家兄弟開出的價錢,又停止了和夫君說話,對對,方罵!
“什麽?100兩銀子!你還不如去搶,這麽一個破爛貨,19,20都還嫁不出去,原來是想賣一個好價錢!”
姑娘……,我抓的一手好牌,隻有去做少奶奶去的,哼哼,你才賣!
“大姐,聽說你的小女兒也隻不過是嫁給一個工人,都能有100兩的聘禮,我家嫁女兒,而且也隻有這麽一個女兒,100兩過分嗎?”
姑娘的爹可不會松口,他們做這一次的計謀,這個聘禮還有可能分給賴氏,親的兄弟一半的錢,看起來100兩很多,能建造一間大房子。
不過50兩也不錯了,能給小兒子娶妻,也能讓家裏生活好一點,他不承認是賣女兒,這也是他辛辛苦苦養的女兒好吧!
“是啊,大姑,我家小妹養的白白胖胖,還是我們父子三的功勞,平常沒讓她幹重活,這是爲你們家養的媳婦啊!”
姑娘的大哥說道。
“我呸,她好吃懶做不承認,還說是幫我們家養的媳婦,一個破爛貨小妾,100兩沒有。”
姑娘的爹又說:“我這還沒有說其他條件呢,我嫁女得要有三金吧?這邊擺酒席也要錢吧?白酒席的東西當然是你們送來的!”
姑娘眼睛一轉,别人花錢買進去的妾,賣身契在主母的身上,她才不要被這個老巫婆控制住,于是嗚嗚,哭的同時,撲到了母親的身上,抱着母親假裝夫妻的可憐模樣,其實是對他母親說了幾句話。
她的母親聽到立刻一拍大腿,放開女兒,拉老頭子到了一邊去,又悄悄的說了幾句。
一家人暗中商量好了,讓年輕媳婦出去拿捆綁牛的麻繩子。
年輕媳婦出去一會就回來,手中多了麻繩,于是新的輪談判又又開始了。
賴氏此時還不知道,她還沒想到的别人已經想到了。
賴氏好像是第一次認識的娘家人,無賴又極品,這時還不知道他們還在算計她:
“啥,100兩還不夠,還要三金?還要擺酒席?你們臉怎麽這麽大呢?一個小妾還用得着白酒席?”
姑娘的爹聽了妻子的話點頭,然後又小聲的和兩個兒子說了幾句。
“嗚嗚!”姑娘哭泣的聲音又發出!還悄悄的看宏基爹一眼。′
宏基爹心軟了,就100兩嗎?
以前他家是沒有100兩,這兩年他自己做私活都能有一百兩私房錢,至于買三金的東西,能娶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必須要送的呀!
三金,有便宜有貴的,那也隻能購買自己承受範圍價錢。
于是他一錘定音,說道:“100兩,三金,你們隻能擺十桌,其他的不要說了,不會讓人來接,但我這邊也隻是擺幾桌,也不需要你們送人過來,我們這邊有人來接人就可以。”
宏基爹覺得畢竟自己這麽老了,當年他的大兒子結婚也隻是十桌,八桌,給的隻是二兩銀子的聘禮。
後來他的大女兒出嫁,對方也是給幾兩銀子的聘禮。
也很摳門的,兩家也隻是擺了十桌八桌。
到了二女兒好一點,這個時他們又發家緻富了,那邊給的聘禮多一些,他們這送的嫁妝也多一些。
後來到了小女兒,排場那個大,對方也很時尚的,給了很多的禮物和聘禮,給足了他們兩老的面子。
“夫君,100兩,我是不會給的,她做夢去吧!”
賴氏此刻已經無奈到,不但要把對方娶進門,還要給一個情敵如此多的聘金,她都要吐血了。
此刻她要暈倒了,小丫鬟扶都扶不住了。
剛才敵對的娘家人,這是爲了更多的利益,過來扶賴氏。
賴氏想要推開他們,可是頭暈眼花,氣的頭疼的很,剛才蹦跳的太用力,此時又累得很,根本就推不開。
宏基爹和他們又說了一下,今天沒有帶這麽多錢來,明天一定要請人過來定親。
但口說無憑,有他立下字據。
賴氏眼睛一轉,在這個事情上已經沒有轉折,那麽也隻能讓這個賤人以賣身的方法寫一個賣身契,才能妥協她進門,100兩的禮金。
姑娘的家裏人剛才已經想好了方法,當然不同意,要以嫁娶的方式,大姑娘嫁進他們家,不能寫賣身契。
賴氏在這個事情上又堅決,要捏住這個賤人的命脈。
于是兩方又吵了起來,這事情兩方的很堅決。
宏基爹……,這老婆子,明明已經講好了又惹事,也不看天色不早了,覺得在這裏再鬧,會被困住這裏,這一家人他們打不過,可别被捆綁綁架了。
賴氏哪想的那麽多,隻想到如果不這麽做的話,以後這個賤人會欺負到她的頭上。
姑娘的家裏人又開始兇神惡煞,揮揮手中棒,那些小媳婦已經找來了捆綁牛的麻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