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管家聽到他們一來一回的聊天,并不達主題,于是說道:
“孟管家,李家兄弟聽說你要賣地,想要問一下你這莊園能不能便宜一點。”
孟管家一聽明白了,原來不是唐家人買地的,成爲了中間人。
臉上表現的爲難道:
“李家兄弟啊, 你們肯定知道我們買地的時候那地如何貴,然後又建房子花出去的銀子不少,老實說這個價錢我們并沒有賺錢,看到我這個樣子了嗎?這半年大變樣!”
孟管家說的如此凄慘,之前見過他的人都知道,也确實是爲難他了, 一個不會管莊稼的人, 被派去了管莊稼能不辛苦嗎?
憐憫是一回事,在金錢方面, 少一個銅闆也是少一點。
李志豪如此的想法,開始殺價,從小100兩銀子開始。
唐少管家聽了捂臉,他不管了!讓這兩人拼殺吧!
“李管事,伱是不是黑心了一點,你以爲100兩銀子是一個銅闆呢?談不下去了!”
孟管家想甩柚而去,整個莊子也就是400兩銀子,這少了100兩,不正是當初買地的錢嗎?
可是他們建房子也用去了100兩左右的銀子,這個大窟窿如何填下去……,最重要的是他交不了差!
“孟管家别生氣,咱們這不是買賣嗎?總有的講價的吧!”
李志豪并沒有因爲對方的怒氣,也跟着生氣的對待,笑嘻嘻的模樣一點都沒有變!
“哼,你以爲是賣大白菜呢?還給你啥價?”
孟管家氣得臉都紅了,差點要拍桌子,還有一點理智在, 那是急着把莊子賣出去。
“孟管家,咱也不能一口價不是嗎?米都會有漲價,降價!”
孟管家氣,當然沒那麽快消了,不斷地問候:
“那你總不能一去就去100兩,這又不是我的莊子,讓我如何交代?你這不是在爲難我嗎?還要談的必要嗎?”
“那就310兩。”
“屁話.90兩這個窟窿誰來填?”
唐少管家就聽着他們從100兩一直降價,一開始是十兩十兩的降,後來是一個銅闆一個銅闆的降。
他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做生意的,果然是不一樣,像賣菜一樣,有錢人買東西,對方隻有一直漲價,這種日子降價的談判方式,他聽了都覺得很好笑。
兩人一直談到菜上,還沒談論穩掉一個價錢。
孟管家是想找買主,那是一個銅闆都不想降。
李志豪卻是那種想法,總之買賣不能一口價,隻要能讓對方減掉一個銅闆他都願意。
他覺得那是他的血汗錢,不能白白浪費了。
“咱們先吃飯吧,先吃飯了, 你們再談。”
唐少管家聽到這裏,不得不說話了,無論對方談的價錢如何,也無論是誰請的客,他覺得他的任務完成了,吃了飯先走。
後面他們談的成不成?他這個中間人已經做完了事。
也不把時間浪費在他們這種口舌之上。
“吃飯,吃飯。”李志豪說着拿着茶杯一口喝盡,說的太久口渴了。
“吃飯,後面我們也不用談了,再談下去就會天黑。”
孟管家瞪了一眼李志豪,感覺破裂的嘴更疼了,他剛才忍着疼說話容易嗎?
一陣的聊天喉嚨嘶啞了。
“嘿嘿,此刻隻吃午飯,難不成孟管家還和我一起吃晚飯不成?那可不行哦,天黑了牛不走路。”
然後再吃着飯,兩人也沒有閑着,還在不斷的鬥嘴。
唐少管家沒吃幾口就不想吃了,這兩人不停的噴口水說話,預防有病毒,他停下的筷子。
正在聊的起勁的兩人也不管他,最後在唐少管家說了先走,有沒有買單這兩人都不知道。
正在聊價錢的兩人唐少管家忘掉了。
兩人最後總是在爲五銀子殺價,停在395兩不動了。
李志豪廢了半天的口舌,隻能減掉五兩銀子,他也沒有覺得不應該,五兩銀子是他一個月的工錢。
他是給自己賺了五兩銀子啊,心裏已經很得意,當時能更好的殺掉十兩銀子的,隻是孟管家也太那個了,和他一個農民發價那麽久,看他的模樣也挺慘的。
有感而發,在官家做奴才也不容易。
孟管家提到這個價錢,其實也不是不能講價,十兩,五兩銀子還是行的,莊園急着出手,要這麽貴的價錢,其實也不是一口價。
是爲了别人殺價格定的高的價錢,莊園運做了半年,多多少少已經回了一點點,也不算是虧本的,辛辛苦苦幹了半年沒有盈利而已。
孟管家又說了裏面莊子裏面的産物,比如還沒有收成完的菜,還在養着着雞鴨鵝,豬,牛。
李志豪又給他補了一點錢。
兩人在最後定了價格,李志豪又提出了一個條件,買賣莊園的事要保密,不能像他們主人說,葉家和李家一起買的莊園。
“爲什麽出這個條件?”
孟管家覺得莊園他們接手了,遲早别人都會知道的,爲什麽不讓他們孟家的人知道。
“孟管家,咱們大人沒有什麽恩怨,是怕你們小姐有想法,多一事還不如少一事,隻要咱們把馬買做成了就行,你好好跟主家去京城。”
李志豪說的話,雖然不是很明白,孟管家這個人精一聽,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們家小姐好像是和葉家的小女孩有過節,聽說幾次的碰撞,鬥嘴,依他們小姐的性格,知道葉家和李家買的莊園,可能真的會不賣給他們。
就如李志豪所說的,他内心如此急也是爲了盡快的回京。
孟管家如此一想,是覺得隻提李家爲好,簽約地契文書的時候,那已經木已成舟,況且他也沒有說謊,這麽小的事應該不會有問題。
他們小姐好像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準備上京,應該不會注意誰買的莊園。
兩人達成了共識,這才發現唐少管家不見了,于是他們吃飽了,準備寫文書畫押,給錢。
當他們要走的時候,一問店小二,店小二說錢記在唐少管家的賬上了。
孟管家首先走出去沒有多大的想法,心中挺高興已經能做成買賣。
李志豪更是高興,中人找唐家人找對了,不用付請客的錢,這一次的買賣還減了五兩。
李志豪下樓的時候快樂的想哼小曲,看了一眼前面的孟管家,覺得先做成買賣再樂。
李志豪把牛車從酒樓的院子牽出來,上牛車趕牛車,看了一眼同樣從院子牽馬出來的孟管家。
跟着他的後面趕牛車,這時候得意的想要哼一曲,看到了正在騎馬回過頭來看他的孟管家,他不敢了,太得意的話可能會得罪這個人。
孟管家帶着李志豪來到了衙門,帶着他找到了師爺,半個時辰之内就把這件事幹完了。
李志豪這次出來談判,可是帶了兩家合股的錢,錢都在他的包袱裏放着。
有一部分是銀票,三四百兩聽起來不多,如果是銅闆可是很多的。
銀子也不少,銀票就好裝一點,爲了少裝一點錢,也爲了不在家裏放這麽多的銀子,他們兄弟這兩年的賺錢都換成了銀票。
姐夫給的也是銀票,聽說是工廠剛分的分紅。
在買賣的合同上,李志豪寫上了幾家的名字,一個人做代表,寫了三份文書,爲了這事還要給師爺一點錢,又要交稅。
作爲賣方的孟管家站在一旁悠哉悠哉喝茶,收到了一份文書收到了錢走了。
此時已經下午,李志豪看着快就會到了傍晚,不快點回家可能真的天黑了。
在走之前李志豪有沒有請師爺吃飯,客氣的說上一句,以後有有空了師爺喝茶。
“嗯,我等着!”師爺并沒有把這一句話當成玩笑,如果他明年或者以後也在這裏做,總會有機會打交道的。
李志豪辦成了事,在回程的時候摸了一下懷裏的文書,這才得意的哼着小曲回家。
當他回到了回龍鎮,也沒有立刻先回家,而是去請姐夫來到大哥管理的莊園。
秘密的在大哥住的房間裏,把三份文書交了出來。
李志豪得意的笑着。
“行啊,小舅子,小看你了,我還以爲幾天才能出結果,沒想到你一天就搞定了,我們都不用去縣城了。”
宏基爲眼前這個的得意的小舅子給個贊。
“确實快!”李志軍給自己贊賞一笑,果然讓小弟去比他去的快。
“還用說,呵呵,今天我可是費了不少的口舌,有空你們可要獎賞我!”李志豪被他們兩個贊,别提多高興了。
“行,咱們年初二的時候喝一杯。”
宏基并沒有說今天喝酒慶祝,而是選擇年初二回娘家的時候慶祝。
“行,也晚了,姐夫你先回家,我們兄弟兩先回一趟家。”
宏基同意了,拿上了他的合同回家收藏去。
李志軍收起了他那一份合同,兄弟倆很有默契,雖然他們沒有分家,已經成家,這份合同是要回去交給媳婦放的。
李志軍在回家的時候自己趕牛車,李志豪這時享受着大哥的體貼。
宏基回家就把合同交給了媳婦,把經過說給媳婦聽。
李氏知道自己的房間藏不了東西,之前兩個莊園的合同,還有一些重要的物品都交給了小女兒保管。
說起來也很怪,就算是婆婆去翻小閨女的房間,像以前一樣翻他們的房間,也沒有翻出重要的東西。
小閨女的錢放的更緊,一點都不露出去。
李氏交給女兒藏東西的時候,買莊園合同成了,經過也給小女兒說了一下。
葉詩琪知道了經過,放下了心,她的牛大力樹苗有地種了。
再過五天就春節了,莊園員工并沒有怎麽放假,需要停留在莊園裏幹事,給出的工資當然比平常多一點,别人也願意在工資多一點的日子裏幹活。
宏基工廠這邊準備放假了,員工開始做着收尾的工作,一些材料全都運到倉庫去。
另外一些還沒用完的木料,也放進倉庫保管。
木廠開始準備大掃除,一些員工要放假,守護的人員卻不能不天天值班,一天必須要有一個員工,和守門的。
廠裏都是一些貴重的木料,已經做好了成品的運走了。
工廠在放假前,發完了今年的福利,還給員工發了過年前的獎金,并且請全部員工到鎮上飯店吃一頓。
守門口的沒能去,也會有人給他們打包。
自從來了這個木廠幹活,這兩三年木廠的員工都有機會被老闆請去飯店吃一頓。
很多員工都抱着不吃白不吃的态度,今天那個暢快的喝酒吃菜,不亦樂乎。
鎮上飯店隔壁的店鋪,鍾祥貴父母在看守店鋪,看到這麽多人在這裏吃飯,一問之下才知道,這是木廠的員工。
兩三年了都是如此,别人聽說了都很羨慕在木廠幹活的人有這樣的待遇。
鍾祥貴夫妻在守着另外一個店鋪,葉淑枝已經出了月子,隻是天氣太冷不能把小閨女抱出來。
夫妻倆會把小閨女放在裏面小房間裏,有客人的時候幹活,閨女哭了也先把生意做了,沒客人的時候葉淑枝就會在小房間裏休息。
聽到了飯店的熱鬧,木廠每一次節慶的時候,她的大哥都不會出現。
以前她還沒有出嫁,父母說要來鎮上也要吃一頓,她們姐妹也要跟着來。
隻有大哥,大嫂還有侄女沒有來,他們覺得家裏以後的條件會很好,再後面條件好了以後,父母在這麽冷的天也不出來了,她也嫁人了。
……
春節前的前四天,準備了很久的孟家人終于開始出發到京城。
今天早上,天氣還是陰陰的,看不出來是想下雨還是晚一點會有太陽。
爲了早一點到京城,他們天還沒亮就開始出發。
早餐還是半夜裏準備的,一天的路程這麽多人在大冬天裏也不容易。
孟昭君上馬車之前,回頭看了一眼黑黑的街道,沒有見到送的人,她很想唐順延送她。
可惜轉身也隻見到他們這些人,可能是沒有通知别人,又是天沒亮出發,剛剛三更才過,夜深人靜的時候,夜深被窩最暖的時候,沒有人來送他們。
孟昭君咬了一下嘴唇,沒有看到送她的人,最後不甘心的隻能上馬車,護送馬車的人已經開始出發?
他們這一行人和馬出發,馬走在寂靜的街道上,傳出來很大的響聲,車輪子“咿呀咿呀”的響。
他們一群人也不少,除了護衛,他們一家的行李,還有另外幾輛坐人的馬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