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基夜晚回家吃飯,邊吃飯還别有深意的看一眼小閨女。
葉詩琪注意到了父親的目光,他們父女好像是有點默契,沒有聊到莊園的事,保持着神秘感。
葉詩琪其他的姐姐們,一直口風都是很嚴密的,和妹妹一起回家有幾個小時, 也沒有把妹妹和小舅的話全給母親聽。
她們知道,有些事和母親能知道的必須會知道,更明白家裏人多口雜。
這天晚上宏基在睡覺前,并沒有向往常一樣倒下就睡,累的沒有和媳婦說情話的時間。
李氏其實已經習慣了,夫君每天去外面做工這麽累的回來,已經是老夫老妻了,關了燈做事也不會多聊。
甚至還是悄悄的不吵醒在床上的小兒子。
宏基今晚一反常态, 在被窩裏擁抱住媳婦,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
“娘子,今生有你和兒女們真好!”
李氏被夫君抱住,還在這個老實的夫君嘴裏,聽到這甜言蜜語,在黑暗中的被窩裏,臉紅紅的接受了夫君的甜言蜜語。
“夫君,今天你怎麽嘴抹了蜜?”
“娘子,我是有感而發呀,太謝謝你給我生了五個乖巧伶俐的女兒,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
“嗯呐,夫君,伱是不是還有什麽話要對我說?”李氏和宏基生活了這麽多年,挺了解夫君的。
“娘子,還是你了解我,我這一生有娘子,猶如一個紅顔知己在身邊。”
“說吧,有什麽事?”
“呵呵, 娘子啊,接下來這件事情我也很猶豫,還不知道要不要做,我要聽聽你的意思!”
宏基于是把小舅子叫他去商量,然後和大舅子小舅子商量的事情和娘子簡單的說了一下。
李氏聽了夫君的話,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黑夜中的她神情激動,并不是因爲娘家人,能做老闆了高興,反而是擔憂的說道:
“什麽?我兩個弟弟那麽大膽的想要和你合股?隔壁莊園賣那麽貴,如果沒有錢賺,賠本了怎麽辦?”
“娘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咱們都賠本了,咱們賺不到錢,自己吃虧也就認了,你怕連累你的娘家人,這個我也擔憂,隻是大舅子和小舅子好像是有心做這件事。”
宏基見到娘子這麽激動,也坐了起來,怕兒子被吵醒, 還小聲的安慰。
李氏對于夫君的安撫,并沒有爲此而停止了擔憂,作爲娘家女,能給娘家帶來福氣,錢财既然是好的。
如果因爲他們娘家人失去一筆錢财,辛辛苦苦幹了幾年的錢财都敗掉了,那她會成爲了一個敗家女。
“夫君,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啊,他們賣的這麽貴,哪能賺什麽錢?”
“娘子,我也是這麽考慮的,小舅子又說了,女兒培育的那些藥苗始終是要買地種植,他是想把藥苗種上山上,田地種植莊稼。”
“咱們也可以買便宜一點的地來種,爲什麽要買這麽貴呢?”
“小舅子說,一方面是他們的莊園是在隔壁,兩家在一起好管理,如果把隔壁莊園像咱們的莊園一樣建設,通一下那個水利,可能不會賠!”
“這個主意到底是誰出的?我的小弟和大哥從來就沒有這麽沖動過,一下子想做老闆合股,他們想發财頭暈了吧?一點都不靠譜!”
“嘿嘿,還不是你的小閨女說的,今天你的小閨女去莊園,給了不少建議給小舅子!”
“什麽我的小閨女?她又說什麽啦?”
李氏一聽說是小閨女出的主意,一下子沒轍了,怎麽一出又一出的。
“娘子,咱們每年種瓜,都會在過年後才下種子,以至于瓜果出産比較遲,然後延遲了種植水稻。”
“是啊,現在這麽冷的天,如果晚上下霜,什麽菜苗的凍死了,白忙活一場。”
“今天小閨女給了一個建議,咱們人住的茅草房,居然對培育瓜苗素苗有用處。”
宏基說到這裏,得意洋洋的笑了,有一種五家有女如榮的感覺。
李氏聽了夫君的話,想起了在唐家的時候,全國幾大富翁中最富的唐家,他們家就有冬天都不會讓花兒冷的花房。
“哦,對了,有錢人的家裏會有花房,他們不知道是用一種什麽樣的透明東西蓋的花房,聽說是用一種像是我們用的小鏡子做的,這種材質不知道叫什麽名字。”
宏基并沒有見過,從而想象得到,茅草房和透明材質做的房子,那對比價是天和地。
“啧啧,有錢人玩起來也不怕消耗這麽貴的成本。”
夫妻倆聊到這裏,已經不再執着的說不幹。
李氏明白了她兩個弟弟想拼一拼,況且他們都是回家和家人商量過,至于日後如何也怪不了她。
李氏其實也想娘家人有真正的田産,不隻是靠他們夫妻的莊園那一點工資。
自從幾個女兒讀書識字之後,她認爲農民就算賺錢的最多,也沒有孩子有機會讀書好。
如果沒有錢打基礎,又如何能應一個讀書人,一個讀書人耗費的财力太多了。
她的大哥和小弟家中的兒子要讀書,他們兄弟倆想拼一拼多一點錢,這作爲男人的野心,男人的責任也應該如此。
是不是她作爲一個婦人眼光太低了,每次女兒說要做的事,夫君答應了之後,她都會擔憂的晚上睡不着覺。
别人都稱贊她夫君的助手,一個女人家扛起來莊園管理的責任,其實她也不得而爲之,這麽幹也是爲了他們夫妻和兒女。
怕了那個窮日子,做生意也在擔驚受怕中,一直做事都很謹慎。
宏基感覺到娘子不再反對,于是抱着抱着娘子,又有了想法。
李氏感覺夫君手不規矩,輕輕的躺了下來。
……
葉詩琪每次給父母提議了,後面就不用她擔憂,父母的執行力很強,也許是太愛了她,才會聽她這個小奶娃的話,做冒險的生意。
葉詩琪有時候感覺到在這個家,雖然也有許多的矛盾,有愛她的父母,姐姐們,可愛的弟弟,在這古代沒有什麽娛樂,感覺好無聊,卻也會有滿滿的幸福感!
這幾天之後,終于從母親的嘴裏聽到了,購買隔壁的莊園成功了。
葉詩琪聽到母親說的買莊園事情經過,她提議三家合作,父母和大舅,小舅都猶豫過!
爲此大舅,小舅還和家裏人商量過,已到中年的男人要做事業,家裏的婦女隻能支持,年邁的父母在兒子們做這麽重大的決定,除了讓他們考慮周全,也隻能在精神上支持了。
李志軍,李志豪和家裏人商量了幾個小時,并沒有在家裏過夜,很有責任感的又會莊園。
爲了莊園,爲了他們的錢袋子,家人團聚也隻能在飯桌上,夫妻恩愛的事,也隻能爲了錢淡化一點。
這兩年他們兄弟爲了賺錢,也爲了守住莊園的責任,也爲了他們能賺多一點錢,把守護孩子和守護老人的責任交給了妻子。
他們兩個人的妻子也沒有閑着,繼續耕種田地種植菜賣,沒了這兄弟倆幫忙,她們辛苦多了,家裏的孩子長大一點又懂事多了,大的有空都來幫忙。
經過兩年多的努力,兄弟倆有了一點積蓄,家裏的生活好了一些,并且建多了兩三間房給孩子們住。
和諧的李家兄弟,有父母在也沒有分家,除了他們每個月上交一點錢給父母,兄弟倆多餘出來的錢都會存起來。
在這年頭很少有農民去錢莊存錢,手頭裏沒有一點錢,有事的話就難了。
農民也怕錢莊的人跑路了。
錢财多了,放在家裏又怕賊惦記,兄弟倆有了想法,家裏人支持他們也行動起來。
李志軍比較穩重一些,不過他沒有弟弟的口齒伶俐,李志豪比較鬼點子多,有時候笑嘻嘻的說話,其實腦子裏靈活着。
于是兄弟兩個一商量,李志豪趕牛車去找唐少管家,選擇讓唐少管家作爲中人。
唐少管家見到了李志豪,被他約到了茶樓裏,兩人一邊喝茶聊起了這件事。
唐少管家一聽,李志豪說要買這個孟家莊園,其實他也聽了并沒有心動,在布神村他有自己投資的莊園,還沒有完全開發。
那時候自己買的莊園還沒有這個莊園貴,覺得不值得,挺奇怪李志豪找他買莊園,葉家人剛投資完一個莊園,還沒有完全開發完又投資莊園。
葉家人也太冒險了吧?唐少管家這時候腦子裏出現宏基那忠厚的臉,怎麽看也不像是敢野心這麽大的人。
“你們怎麽想到買這個莊園了?”
李志豪露出一貫的作風,笑嘻嘻的說道:
“聽到他們要轉賣莊園,覺得反正在隔壁,雖然貴了一點也方便。”
唐少管家又說道:“小東家腦子沒進水吧?我記得他現在的開發莊園還沒有收入,那座山都還沒有完全開發,想買地想瘋了?”
李志豪聽到唐少管家和他年紀也差不多,如此質疑姐夫,他不由暗笑,他的姐夫哪有那麽大的膽子,不過此時他也不會跟唐少管家說他們兄弟也出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唐少管家你有所不知呀,我姐夫買地,并不是爲了買地緻富,是因爲我的那個小侄女培育的藥材沒有地方種植,才出此下策買高價的莊園。”
“如果我沒有看錯,布神村山多地多,有别的原因吧?”
“都說了是因爲在隔壁,也聽說孟管家說要轉讓地,已經好幾天了都沒人問津心裏着急,想着反正買地幫幫忙呗!”
唐少管家聽了李志豪話,心中在暗想:“我信你個鬼。”
嘴裏卻說道:“讓我給做中人,他這麽貴的價錢不砍價吧?”
李志豪聽到唐少管家好像是松了口,又想起了外甥女的話:
“唐兄,如果能便宜一點,當然好啦,不過你不能說是我們葉家買地。”
“爲何?”唐少管家很疑惑。
“其中的原因,隻能說是小輩不和,我們大人不好講啊!”
李志豪朦胧的解釋。
唐少管家聽了,叫了身邊的人去請孟管家來茶樓。
……
孟管家在四處發出傳言,說要賣莊園的事,這幾天爲了賣店鋪,賣莊園的事,在大冬天裏一直在外面忙活。
白風吹着他的臉皮膚爆裂,着急肝肺上火,嘴巴幹裂,嘴角起泡泡了。
眼看着店鋪都轉讓出去了,就隻有莊園賣不出去。
老爺和夫人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隻有師爺不跟着老爺上京,留下來接待下一任的縣令。
夫人也挺急的,每天都問他莊園賣出去了沒有。
他回答的時候,夫人失望的眼神,他覺得自己很沒用,挺怕就這麽留在莊園裏。
老爺夫人上京後,縣衙的地方他不能住了,也隻能住在莊園裏。
孟管家可不想一輩子都留在這大山裏的莊園。
況且他一家老小并不在這裏,都在京都呐!
孟管家聽到了有人約他,一聽說是唐少管家約,還以爲唐少管家買他的莊園,約他出來談事。
當孟管家來到酒樓,發現唐少管家在包廂,包廂裏還有另外一個人,這個人他也認識。
這下子孟管家疑惑了,唐少管家約他出來,爲什麽葉家的莊園主管也在?
“孟管家,來來來,看來你肯定是口渴了,嘴唇都爆裂了。”
唐少管家剛要招呼,李志豪已經快一步的給人斟茶遞水。
孟管家也不客氣,很霸氣的屁股坐下,雙手已經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茶杯。
喝了一口茶後,他并不看李志豪,而是對唐少管家道:
“唐少管家約我有事?”
唐少管家見到這個孟管家這麽老狐狸,明知道他約他來肯定有事,至于什麽事還用問嗎?
“先點東西吃,咱們慢慢聊!”
孟管家也不客氣,反正都是慢慢談的,于是點了幾個菜。
他們這幾個人從喝茶變成了吃午飯,接下來就聊起了莊園的事。
“孟管家,這位李兄弟你也認識。”
唐少管家也不兜圈子,做中人也隻是做介紹,至于他們談價錢如何和他無關。
“怎麽會不認識呢?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李管事。”孟管家說話的語氣裏帶着酸酸的味道。
“孟管家,你說笑了,我也就是一個農民。”李志豪再傻也從對方的語氣中聽出一點不一樣的味道,怎麽有一種酸酸味。
“這年頭農民水漲船高啊!”孟管家有感而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