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管家從他們的語言中了解到了一點信息,也和他知道的日期對上了。
從他們所說的推斷,少爺也許隻是表少爺,可他怎麽總覺得,少爺有老主人的影子。
葉管家已經從他們這裏了解到了,姨娘當年是沒有回到娘家的,姨娘又是誰給接生的呢?
這裏面的情況以前都沒有去發現, 去查。
此刻越查,疑點越多!
葉老管家也隻能先帶人回到莊園,去查當年姨娘生産的那個地方,當時他匆忙沒想那麽多,并沒有查接生婆。
到了第二天,葉老管家又帶着人去查當年那個客棧,到底有什麽接生婆進去過。
時間隔得太久, 也許那間客棧已經換了人經營,當時的接生婆也許已經不在人世間。
葉老管家昨晚上在莊園, 也悄悄的和宏基的大舅子聊過天。
這個大舅子并不是同一個村子的人,沒能從他的嘴裏聽到有用的消息。
又從莊園裏一個同村的員工打聽,隻是以聊天的方式,聽到了當年少爺的母親和父親生娃,全村人都知道。
有人見過宏基母親大肚子的模樣。
宏基爹娘請的馬車送他們回家又是黑夜裏,沒人知道他們是在外面的生的娃,以爲他們沒有請接生婆,是在家裏生的娃。
還有人贊美賴氏好生養,不用接生婆都能自主的生娃。
葉老管家隻能先從縣城那邊查起來,再去布神村查,十年以前的事情,問小娃娃或者是中年人都不知道,隻能問老一輩的人。
老管家帶着那麽多的護衛,明察暗訪,找到縣城那家客棧。
老管家帶着這麽多人來到客棧,客棧的掌櫃和夥計還以爲他們住店,不是住店,也是來吃早餐消費, 沒想到是來問事情的!
掌櫃的有點猶豫,你問話一點點不給點意思怎麽行呢?
掌櫃的表情還弄了一個手勢,老管家立刻明白,對方是要錢才說話。
還認爲如果能問到有價值的信息,花點錢也值得!
“掌櫃的,給我來個包間,上壺茶,别的先不要!”
老管家和護衛們是在莊園裏吃了早餐才去縣城的。
“夥計,快來上茶!”掌櫃的當然要招待,對方不吃東西,包了包間也是要消費的,喝茶是收茶位錢。
夥計給老管家上茶,其他的護衛不是看守馬,就是站在老管家的身邊。
他們挺拔的身姿,讓人一看就很有威武感。
“這位客官,你想問點什麽呢?”
老管家把三十多年前某一天,某一日發生的事情問掌櫃。
老掌櫃一聽有點傻眼了, 三十多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呀?
“客人, 您問的事情太遙遠了,能不能指一下那一天到底是哪位客人說一下人的長相, 在我們客棧住有什麽特征?”
老管家又把那一天,姨娘在這裏住,在這裏生産,當時是不是請了接生婆?
掌櫃的回憶,從外地來三十多年前好像是真的有一個女子,是坐馬車來的,大家肚子。
他能記得清楚是因爲幾十年來住店的隻有這麽一次有産婦在這裏住過,還生産過。
“客人,您這麽一說,我當時在這個客棧做夥計,确實是招待過一個打着肚子的女客人進來住店。”
“那你說說,當時那位女客人住店有沒有請接生婆?”
“有,不過不是女客人請的,是一位女客人的親戚請的,這位親戚當時來和這位女客人見面的時候,又進來了一個大肚子的婦人,然後他們不知道因爲什麽吵了起來,然後就喊疼了!”
老管家聽到這裏已經能猜測到,兩個大肚子的婦人,會不會一起生産?然後嬰兒調換了?
這隻是他的猜測,另外一個大肚子的婦人到底是誰?
姨娘讓一個男的親戚來,這個男的親戚又是誰?
難道是少爺的父親?
“當時他們有沒有請接生婆?”
掌櫃的點頭:“有,兩個産婦一起喊疼,當時那個男客人慌張了,還請問了一我,附近有什麽人專門做接生的。”
“那伱給他說了嗎?”
“我隻是一個夥計呢,那時候還年輕,哪裏知道這些,當時讓他去問掌櫃!”
“那位掌櫃還在嗎?”
“在的在的,那位掌櫃是我的嶽父,我在這裏做夥計,後來娶了掌櫃的女兒,接了他的班做掌櫃。”
“那是說,你是這間店的老闆?”
“不是的,這間店是唐家的産業,我也隻不過是掌櫃。”
“那你知道那位接生婆是誰嗎?”
“當時發生的情況太蹊跷了,後來聽了我嶽父說了一下,那位接生婆就在這條街,東門的巷子裏面第五家,專門做接生的婆子,後來我媳婦生産也是找她的。”
“後來你有沒有問過接生婆,那兩個婦人生的孩子是男是女?”
“這個沒有問,客人,您還是去找接生婆問一下。”
掌櫃的已經把信息說的很明了,老管家隻能給了他銀子,然後帶着護衛一起來到了東門裏面巷子的第五家。
那條巷子不是很大,那麽多馬和護衛是不能一起進去的,隻能在街邊讓他們看着馬,帶上兩個護衛一起找上那家。
當他來到門前,接生婆這個門是關着的,他隻能敲門“咚咚咚”。
裏面傳出聲音:“來了來了,誰呀!”
一個婆子的聲音腳步有點沉重,看着有點一拐一拐,對方“呀”的打開門。
見到是陌生人,婆子一愣。
“你們找誰呀?我怎麽不認識你們?”
“這位嫂子,你是接生婆?”
老管家打量這個人的相貌,頭發已經發白,剛才聽走路的聲音可能是腳有腿病。
上了年紀的婦人,不知道是年輕時候落下的病根,還是摔傷過,面容憔悴,滿臉皺紋,還有點老年斑。
“你是來找接生婆的?我已經老了,不能給人接生了,你還是去找别人吧!”
接生婆本來這手藝是可以傳給年輕一代的,不能浪費了接生的手藝,隻可惜兒子不争氣,兒媳婦在生産的時候死掉了。
兒子因爲欠債,又連接媳婦死掉,不但把全部錢财頂點了債務,對方打傷了兒子,也連他老婆子也打傷了。
後來這個不省心的還去賭博,最後被打死。
可憐她這個做老母親的還要帶着孫子,如果不是爲了孫子,一身病痛的都想死掉,接生的手藝也有心無力,也幸好現在孫子長大成人,能出去找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