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蕭文明既沒有百分之百地相信他就是言尊,但也沒有百分之百的否定,說這句話也不過是一種試探而已。
然而此言一出,那白袍人卻似乎有些驚訝,趕忙分辯:“我就是炎尊,我身旁的這位便是聖女,你要是不信,這可以去問她。”
炎尊,蕭文明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如果他是真的的話……
但是聖女,蕭文明卻是第二次打交道,第一次就是在,臨海縣白炎教的據點之内。
當時的聖女意氣勃發,說了不少話、做了不少事,險些把蕭文明都抓住了,可不像今天這樣沉默寡言——蕭文明和這個自稱炎尊的白袍人說了那麽多的話,她就始終一言不發……
那一次同白炎教打交道,是蕭文明穿越到大齊朝以來,第一次遇到危險,因此那一日的情況,蕭文明至今是曆曆在目。
至于當日遇到的那位聖女,雖談不上記憶猶新,但隻要她一說話,蕭文明就能判斷他是真是假。
那位同樣穿着白袍身材嬌小的女子,果然用蕭文明始終回蕩在腦海中的聲音說道:“他便是炎尊,不會錯的。”
雖然今時今刻,這聲音似乎缺乏了一些底氣;但同彼時彼刻,在臨海屯地下密室禮的聲音,顯然是從同一張嘴巴裏面發出來的,這一點蕭文明幾乎是确定無疑了!
那白袍人也道:“怎麽樣?蕭大人這回總該相信了吧?至于我的提議,大人是不是也可以仔細考慮一下?”
“考慮?不用考慮,與白炎教合作,就是說破了大天也不行!”
“果然不行嗎?”那白袍人做了最後一次努力。
他最後的努力也是徒勞的:“當然不行,不用再說了!”
聽了這話,這個白袍人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本尊也不願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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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難,蕭大人既然不肯與聖教合作,那也是蕭大人自己的選擇,本尊也無話可說。”
“沒錯!我有我的選擇,可你們的選擇卻不多了,你既然要跟我談合作,我也有件事情要和你談。”
“什麽事?”
“投降,乖乖向我投降!我可以在朝廷那邊替你說幾句好話,可以讓朝廷從輕發落——該淩遲的砍個頭得了,該砍頭的說不定還能留一條小命呢!不過至于怎麽發落,主要還是得看你的自己的造化。死了也不管我的事。不過死了,你們也好早死早超生,死後趕緊去投胎,當個良民,總比這樣造反得強。”
蕭文明原以爲自己這幾句話一出口,這個自稱爲“炎尊”的白袍人,肯定是會勃然發怒。
就算沒有發火,至少也應該和自己理論幾句,這樣一來二去的就會拖延不少時間,也就可以讓溫伯明從容帶領城外的弟兄,敢來接應自己,并将屋子裏的人一網打盡。
然而出乎蕭文明意料的是,對于蕭文明新鮮挑起的這個話題,那白衣袍人居然沒有半點反應,隻是随口說了一句:“蕭大人既不肯同我合作,那本尊也自然不肯投降了,道理是一樣的,話不投機半句多,就此别過吧!”
說着這白袍人一個轉身,就打算離開此地——像極了等着下班時間到來的那一刻,就準備提包走人的打工人。
可問題是這個白袍人是白炎教的“炎尊”,而不是什麽苦哈哈的打工人——既不存在什麽非完成不可的任務,也不用瞅着任務完成了就立馬摸魚走人,他自己就是老闆,就在替自己打工啊!
一看這白袍人要走,蕭文明趕忙命令劉辰:“不能跑了這個家夥,給老子把他給抓住!”
一個炎尊、一個聖女,自打同白炎教交手以來,蕭文明絞盡腦汁地不知尋找了多長時間,就始終未能發現他們的蹤迹,如今他們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又怎麽可能讓他們輕易溜走呢?
劉辰是蕭文明手下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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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自然也明白蕭文明的意圖,不由分說便抽出腰間的配刀,帶領手下八個弟兄就挺身上前,要強行留住那白袍人。
白袍人身邊的那些黑袍護衛也不客氣,齊齊挺身在前,擺出架勢,同劉辰和他的弟兄們交起手來。
這些黑袍人也有十來個人,人數大約同蕭文明相當,并且武功不弱,看上去也是江湖上行走的人物。
然而在這個狹小的鬥室之内,他們的武功路數施展不開,招式威力大打折扣,更有幾個是平素練慣了長槍、大刀之類長兵器的,揮舞了幾下,非但沒有打到對手,反而甩到了自己身邊的同伴身上,惹來了同伴的幾句痛罵。
于是他們隻能撇了自己用慣了的長兵器,改用一對肉掌,來對付劉辰手上那些精銳的兵刃。
至于其他黑袍護衛,用的則是一些刀劍之類的短兵器。
而劉辰和他手下的這些弟兄,那都是老蕭家軍的子弟兵,平日裏的訓練和接連不斷的作戰,已經把互相配合、互相幫助的鴛鴦陣的基因,融入到他們的血液當中,哪怕是在如此狹小的空間裏,他們的一舉一動、一招一式,也無不符合着鴛鴦陣的陣法。
并且他們所用的招式,都是姑蘇大俠林丹楓從最頂尖的武功裏總結出來的,在現在這個狹小的區域裏,正好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
因此這些個白炎教中的黑袍人,雖然不乏武林高手,這也隻能和劉辰等人打個平手而已。
不過他們的武功底子在那裏,幾十年的勤學苦練,倒也沒有練在狗身上,雖然無法擊退對手,但也不可能反過來被劉辰給擊退了,并且多少還占有着一些優勢。
這一片刀光劍影在白色火焰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驚心動魄,蕭文明也禁不住抽出腰間的配刀,橫在胸前,随時做好厮殺的準備。
蕭文明的行事風格就是這樣——幾乎每次都是以身犯險,自己親自身入險境,然後再想辦法逆風翻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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