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蕭文明率領着張俊和他手下的弟兄,也來到村子裏的時候,戴着白頭巾的白炎教徒已經在村子的空地上跪成了一片,全都被繳械了。
在這群跪着的白炎教徒的身旁,躺着二三十個死了的同伴——其中被蕭家軍殺死的隻占三分之二,另外三分之一則是在同村民的搏鬥之中被殺掉的。
爲了殺掉這三個匪徒,村民們則付出了将近五十人死亡的代價,并且死的還都是家裏的頂梁柱。
因此雖然整個村子轉危爲安,可籠罩在村子上空悲慘的氣氛卻沒有絲毫的減輕,聲嘶力竭的哭喊聲響成了一片。
這番凄慘的景象,讓蕭文明回想起自己剛剛穿越到大齊朝的時候。
那時候,臨海屯的鄉親們,見到從前線運送下來的自己的親人骨灰,也同樣忍不住痛哭流涕,整個屯子也同樣籠罩在層層凄雲慘霧之中。
這讓蕭文明一下子對這所村子的村民的遭遇産生了共情和憐憫,殘害這些村民就好似殘害臨海屯的人一樣。
别看蕭文明平時對臨海屯的子弟兵,往往打一句罵一句的并不那麽客氣,可那是因爲是蕭文明自己的人,要是别人敢對臨海屯的父老鄉親說一句粗話、下一計黑手,蕭文明非得讓他好看不可!
那麽對這些殘害村民的白炎教徒,蕭文明自然也要給他們的顔色看看。
“打!給我一個個扒了褲子打!打得老實服帖了,再慢慢審問你們!”
這或許是蕭文明做事比較殘忍的一方面了——凡是審問人犯、俘虜之類的,先不管青紅皂白,惡狠狠打一頓再說。
把你打的服帖了,自然也就不敢騙我,說出來的話,也都是真話了。
也免得蕭文明爲了驗證供詞真實性,再補打一頓,豈不造成了二次傷害了嗎?
“打你,那是爲你好,省了你的時間,也省了我的時間,你說對不對?”
也不需要蕭文明派蕭家軍的子弟,就由受了殘害的村民們動手——這幫人被殺了至親、被搶了财産,下手肯定不會輕了。
壓根不用特意吩咐,村民們就将這些白炎教徒往死了打,打得他們鬼哭狼嚎似地哭叫,都把吃奶的勁給哭出來了。
蕭文明倒也不怕引來他們的同夥,還怕他們聽不見不來呢!
要是引來了白炎教的大隊人馬還好了,正好可以以逸待勞,打他們一個一敗塗地。
要論陣地戰,蕭文明是有絕對的信心的,就是強悍的倭寇都不是蕭家軍的對手,更何況是烏合之衆的白炎教了。
這時候,敢來和蕭文明叫闆的那都是來送經驗的經驗包,蕭文明一邊歡迎、一邊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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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舔還來不及呢!
于是在這座剛剛受到荼毒的小村落裏,出現了壯觀的一幕:
一二百人被剝得赤條條的,匍匐在地闆上,接受着木棍和竹棍的考驗。
這個考驗顯然不是可以輕松通過的,在熾熱的肉體和冰冷的刑具的互相撞擊之中,皮膚和肌肉産生的劇痛,已經讓白炎教徒無法忍受,他們想要逃跑,可雙手雙腳都被旁邊人死死摁住了,就隻能扭動着腰肢,在地上痛苦不堪地左右蠕動。
如果這時候有無人機,可以從高空向下俯瞰的話,看到的恐怕是一大球正在痛苦掙紮的蛆蟲。
而觀賞的這群蛆蟲的,除了滿臉悲憤表情的村民之外,就隻有因爲習以爲常而面無表情的蕭文明和他手下的蕭家軍的将士們。
而就在不久之後,其他從蘇州府趕來的官軍也見到了這一幕,卻被這樣的景象震驚了。
他們既震驚于蕭文明有這樣強的戰鬥力,可以兵不血刃地用這麽快的速度,就解決那麽多的白炎教叛軍;他們也震驚于蕭文明有這樣大的手筆,能夠規模化、批量化的毆打俘虜。
這事要是傳揚出去,将來其他白炎教都聽到“蕭文明”的名字,就得先摸自己的屁股,測量一下屁股上皮膚的厚度,測試一下自己的抗擊打能力……
别的屯田所的軍官,對蕭文明的作風或許還有些陌生,南湖屯的曹瑞卻已是見怪不怪了。
他笑嘻嘻地拱手向前:“祝賀蕭大人旗開得勝!大漲我軍的士氣!喏,這裏正好還有幾個落網之魚,也被我等抓住了,既然要打就别漏了他們!”
說着,曹瑞一揮手便叫手下,押上來五個同樣頭戴着白金的白炎教徒。
這五個人算是腦子比較靈活的,又都是同鄉,還在村子裏的時候,一看官軍殺過來了——并且是三路圍攻——而自己這邊則是毫無防備,肯定是打不過了。
于是他們商量了一下,瞅準了機會就趁機開溜。
他們原想是朝南方逃跑的,隻可惜當頭就對上了蕭文明手下的頭目胡宇……
胡宇這家夥,因爲保護蕭文明臉上曾經被砍了一刀,傷疤收得不是很好,在原本就不俊朗的臉上,留下了一條又紅又深好似蜈蚣般的疤痕,讓人遠遠一看就覺得可怕。
這幾個家夥一看到胡宇的臉,吓得不約而同改變了方向,慌不擇路地就往東北方開溜。
原本這個方向上是蕭文明和張俊所率的人馬,怎奈這幾個人運氣很好,溜過去的時候,正好是蕭文明率領人馬進入村莊的時候,恰好打了個時間差,就這樣從蕭文明的眼皮底下溜了過去……
不過他們的好運氣也用完了,剛以爲逃出生天,便遇到了曹瑞等人率領的大隊人馬,被逮個正着。
“那就别愣着了,打吧!”
他們挨打的時候,其他白炎教徒剛剛被打完,就這五個人被剝掉了褲子,在衆人面前,“噼裏啪啦”地被一陣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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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幕景象,在其他白炎教徒的眼中就好比“溫故而知新”,再次加深了他們挨打時的記憶,頓時剛才所挨的那頓打,就顯得更重、更狠了……
看已經打的差不多了,蕭文明終于可以把話題引向正題了。
他當着那麽多被打得已經掉了大半管血的白炎教徒,高聲喝問道:“爾等都是白炎教的人嗎?老實回答!”
這其實是一個很簡單的問題,答案也是毋庸置疑的,甚至有些多此一問,不是白炎教的,腦袋上紮着這麽個奇怪的頭巾做什麽?
誰知蕭文明這麽一問,卻問出了許多意料之外的答案:“我們不是白炎教的,我們是良民……”
“放屁,有你們這樣的良民嗎?看樣子是我剛才手下留情了,把你們打得還不夠。來人呐,給我接着打!”
一聽這話,這群隻剩下半血的反賊們頓時就慌了神——他們實在是吃打不起了,再挨這麽一頓打,非得打出人命來不可。
事實上,已經有好幾個身子骨弱的,已被打了個奄奄一息,眼看就活不成了——當然了,這也是他們活該。
但是其他白炎教徒卻不想步他們幾個的後塵。
這其中有一個膽子大些的,趕忙向前跪爬了幾步,向前對蕭文明說道:“小人的不敢诓騙軍爺,我等的确是良民。”
蕭文明看這人兩隻眼睛滴溜溜地轉,就知道他是個心思活絡的,雖然渾身上下一身粗布衣服滿是補丁、一張臉被曬得黢黑手上也滿是老繭,一看就知道是個農民,但光憑他不怕官府敢和蕭文明直接面對面說話,就知道他也不是個老實本分的人。
像這樣的人,你要同他客氣,便上了他的當。
于是蕭文明冷笑一聲:“你少跟本官賣乖!看你的樣子就不是個安分守己的人,還敢自稱是良民……行吧,既然你要當這隻出頭鳥,那本官就不客氣了,給我打!”
這家夥一聽蕭文明這話就更慌了,趕忙一邊求饒一邊解釋:“軍爺饒命啊!饒命啊!小人名叫金老三,的确是良民,就是衢州這裏的農民,同這個白什麽教的,沒有半點相幹!”
說着,這個金老三一把從腦袋上扯下了那塊白頭巾,扔在地上踩了兩腳,還狠狠啐了口痰。
這個動作大約是在反向地表忠心,意思是告訴蕭文明:自己對白炎教不屑一顧,的的确确是一個所謂的“好人”……
要是碰到别人,金老三大約也就糊弄過去了。
可蕭文明可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蕭文明那是見過真正的所謂白炎教徒的,并且同他們打過不少的交道,就比如說現在正幫着蕭文明做生意的張大戶,就是其中的一員。
這家夥初次見面的時候,看似也是個虔誠的白炎教徒,其實卻對白炎教的教義沒有半點興趣,他加入白炎教并且肯心甘情願地供奉一些金銀,其實看重的就是白炎教在江湖上的勢力,很多官府管不到的地方,白炎教就能管得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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