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大旗飄揚

聽蕭文明說話十分嚴肅,胡宇哪還敢拖拖拉拉的,立即就跑下去了。

蕭文明也沒在原地傻等,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将任當思請入了自己的臨時軍營。

這幾座臨時搭建的營盤,原本就是任當思親自參與建立的,他或許要比蕭文明更熟悉一些。可剛踏入軍營大門,這座熟悉的營盤卻顯着幾分陌生。

隻見此處已然被徹底打掃了一番,原本雜亂的地面上,已都已被清掃得一幹二淨,不見任何雜草、亂石之類的雜物,顯得幹淨利落了許多。

這本身就是一支軍隊戰鬥力的體現了。

任當思暗暗點頭,剛要稱贊兩句,卻見三百餘年輕人,從營房之中蜂擁而出,他們行動異常迅速、動作有條不紊,隻一眨眼的功夫,便已在自己的面前排列好了整齊的隊伍。

再看這已經排好了的隊伍橫平豎直,隊列中的兵丁人人精神抖擻,所配置的裝備也是精銳齊整,别說是東張西望交頭接耳了,就連咳嗽聲、大喘氣身都聽不見。

尤其是一面“蕭”字大旗迎風招展,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好不氣派。

這面大旗,乃是蕭文明特地定制的,在最厚的紅色棉布四周鑲上了白色的綢緞,又由臨海屯的女人們親手用金絲銀線繡上了鬥大一個“蕭”字,顯得異常氣派,正是臨海屯的象征。

不過數日之後,這面大旗就将在金陵城下耀武揚威,遠近皆知!

任當思是懂軍務的,光從這隻隊伍的氣質之中,已然瞧出他們絕不是尋常屯田兵可以相提并論。

再看隊列中的兵丁,都不過是些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夥子而已,并沒有上過戰場的老兵,還都是新訓練起來的。

這種沒有上陣殺敵經驗的隊伍,或許談不上有多少真實的戰鬥力,可這群年輕人卻好似初升的太陽,未來可期、前途無量!

而能拉起這支隊伍的人,不用說,便是笑盈盈站在自己身旁的蕭文明了!

什麽叫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

在任當思的心中,蕭文明還是哪個随便吓一吓就暈厥過去的膽小鬼,是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有魄力訓練出這樣一隻厲害的軍隊的——況且還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内……

那想必這支隊伍,應該是蕭文明的爹,在活着的時候就已經打下了底子,否則這麽短短一兩個月的時間,總會有這般脫胎換骨的變化?

就憑任當思當兵這些年的閱曆而言,想在短短一個月裏就訓練出這麽一支像樣的軍隊,恐怕隻有大齊第一名将戴鸾翔親自出手而已。而元帥戴鸾翔在野驢嶺一戰之前,便已被召回京師,不再過問軍務了,又豈會千裏迢迢跑到江南,去訓練區區一隻屯田所的軍隊呢?

“是的,一定是老蕭千戶打下的底子,沒想到這老将軍死了之後,還有餘福給子孫……”

于是任當思禁不住長歎一聲:“唉!老蕭将軍不愧骁勇善戰!當時野驢嶺一戰我朝大軍已然潰敗下來,戎狄追擊真兇,眼看就要趕上大隊人馬。這時老蕭千戶率麾下子弟回身血戰,戰至最後一刻,直到最後一人。戰後戎狄對老千戶也是異常敬重,特意将老千戶和他弟兄的殘骸收攏一起,通知大齊軍隊帶回,足可見老将軍忠勇之名,聲震四方啊!”

蕭文明穿越過來還沒見過自己這位名義上的老爹一面,因此對他的印象并不十分深刻,再加上穿越之前蕭文明就是個傻瓜,也沒有攢下多少深厚的感情。

然而今天,他聽了任當思這樣誇獎自己的老爹,讓他心中也産生了一種敬意,已然暗暗下定決心,絕不能讓老蕭家,在自己手裏丢人——不但要在這個大齊朝存活下來、發展下去,并且還要建立一番功業,讓“蕭”字大旗飄揚四方!

然而聽了任當思的描述,蕭文明卻産生了一絲懷疑,壓低了聲音,問道:“任将軍聽你這麽說,那當初我們臨海屯的隊伍一定堅持了不短的時間。那爲何讓一支孤軍殿後,且無人救援?用兵這樣冷酷,豈不會寒了前線将士的心?”

蕭文明現在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候,說的未免有些過于敏感和激進,問得任當思沉默了許久,都想不出對答之言……

良久之後,這位金陵遊擊将軍才回答:“這都是上頭下達的軍令,我們當兵的就隻有服從而已,哪還會想那麽多呢?且在亂軍之中,衆人自保尚且不易,又有誰能去救援蕭千戶呢?末将當時也想助一臂之力的,然而身邊隊伍都已被打散,召集不齊十個兵丁,也是愛莫能助啊……”

任當思又歎了口氣:“其實蕭千戶奉命而動,爲國捐軀,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爲國捐軀,是沒有問題的;死得其所,倒也說得過去。

但是人命就是人命,因爲上頭下達了命令——不管這命令是好是壞——就無條件服從,就這樣輕易斷送了性命,這是正确的,還是錯誤的?

任當思這話從一個基層軍官口中說出來的固然不錯,可蕭文明可并不隻想永遠當一個普通的六品千戶,有些事情,他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而任當思的視野和見識如此,恐怕這輩子也就是個遊擊将軍了……

這幾句話,當着任當思的面,蕭文明當然是不能說出口的,然而他卻有另外一件緊要事情要問:“任将軍,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打聽。”

“什麽事情?小蕭千戶盡管問。”

“啊,是這樣的。聽說皇上的旨意,野驢嶺一戰,凡是陣亡将士一律都給二十兩銀子的撫恤銀。可銀子發到臨海縣裏,原本的六千兩,就隻剩下了三千兩。而那臨海縣令湯光耀還說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晚輩沒什麽見識,不知他所說的這個理所當然,到底有沒有這個理呢?”

聽了這話,任當思眉頭一皺,心想:這個蕭文明畢竟是個不通實事的乳臭未幹的小子。朝廷發軍饷也好、發撫恤也罷,就算是發凱旋而歸的上次,從來都是打了折扣的。原本六千多兩的銀子,蕭文明能争取到一半,已然可以心滿意足了……要是其他人,恐怕能拿到三分之一,就已是謝天謝地、燒香拜佛了……

這件事情,是朝廷固有的弊端——既違背了皇帝的聖旨,又違背了朝廷的律法——可是朝野上下,包括任當思本人在内,全都從裏頭拿了好處。

大家屁股底下都不幹淨,誰都不可能把沾了屎的屁眼亮出來給别人看。

于是乎,弊端就永遠成成了弊端,沒有人有意願、也沒有人有能力讓它扭轉過來,全都選擇了拿了好處,裝聾作啞。

偏就蕭文明不。

就說他是不是呆子吧……

然而這件事情卻不能深究。

畢竟深究下去,那既是違抗了聖旨的欺君之罪,又是違逆了律令的謀反之罪,誰也承受不起。

因此任當思也隻能打個打個馬虎眼:“哦?還有這麽回事嗎?那我就不太清楚了,上頭發下來多少銀子?我就交給臨海縣多少銀子?缺了少了的,我也不太清楚。又或者是湯縣令清點錯了,其中産生了某些誤會。蕭千戶自然可以同他心平氣和的商量,再核對一遍,澄清誤會,也就是了。”

任當思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的話,裏面沒有半句是錯的,可同沒說也沒有多大區别。

這就叫頑固左右而言他。

蕭文明根本不用猜,就知道任當思不願意在這件事情上多摻和。

要是放在一個月前,蕭文明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不可,然而穿越到了現在,蕭文明多少對大齊朝這個政治生态有了些并不深刻的認識。

想到自己初來金陵城,人生地不熟的,隻有這個任當思,算是對自己沒有多少敵意,現在可不能将他得罪了,他既然搬了梯子,那蕭文明自己也就隻能順坡下驢了:“原來是這樣。不過那縣令湯大人不像是個辦事粗糙的人,這其中恐怕他有些有一些難言之隐。等繼任考核完成之後,晚輩正式繼任了臨海屯的千戶,再同他慢慢理會好了。”

蕭文明當然不願意把話說死,而任當思也辯出了其中三味,趕緊找個由頭告辭了。

雖然走得多少有些狼狽和倉促,但任當思的确是個厚道人。

自從見過蕭文明的隊伍之後,他回到金陵城中便不斷向人介紹,說是蕭文明的臨海屯乃是一隻真正的精兵,此次考核的第一,他必然是十拿九穩、獨占鳌頭!

這樣的說法,漸漸在金陵城中傳播開來,終于傳到了在城裏的兩位貴人耳中即問,終于在不多久之後,對蕭文明的命運發生了劇烈的作用。

其實任當思的話說的一點也不誇張,蕭文明這支隊伍的戰鬥力,的确是鶴立雞群,他在不多久之後,就深刻認識到這一點。

在蕭文明來到金陵城外軍營之後的兩三天内,各地屯田所的隊伍也不斷趕到此處,總共有二三十支之多。

看他們的樣子,領軍的也都是些十幾二十歲,最高不過三十歲的年輕小将。所率領的隊伍之中,也大多由年輕人組成。

這也難怪,年前野驢嶺一戰,大齊朝廷的損失實在是太過嚴重了,從江南抽調出去北上作戰的隊伍幾乎是一掃而空,所以才會有這麽多人過來參加這場繼任世襲武官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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