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夜間鍛煉

牆根邊撒尿的劉子旭也看得真切,這小子抖了抖褲裆,系上皮帶,點頭道:“絕對是,班長你看你看,中間那個光頭尖牙齒,摟着的那個矮個染發妞,燒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離他們大約二十幾米處,沒銜沒章的舊迷彩服,一顆锃亮光頭下一對吊角眼一隻鷹鈎鼻,懷裏摟着半邊黃半邊紅頭發的妞。旁邊簇擁了三四個同夥,大搖大擺地往沈如松這邊走來。

在自家地盤上,沈如松沒有故意讓這群輔助兵的理,該幹嘛幹嘛,提着酒瓶子照常走回去,軍靴踩在石闆地上“嘎嘎”響。

“喂,喂,你!”沈如松料的不錯,擦肩而過刹那,那光頭便叫起來,見沈如松不搭應,竟是攔到了沈如松跟前。

“喊你話沒聽見呢啊你。”光頭上來便是推了把沈如松,力道沉沉,沈如松退了一步還撞到了後面擋住别人視線的輔助兵同夥身上。

“怎麽着啊。”劉子旭先仰着脖子,挪過臂章,眼睛瞟着光頭不屑道:“沒學過說話呢?想幹嘛啊還?”

光頭氣極而笑,推開裝樣子的劉子旭,逼視着沈如松,甕聲甕氣道:“小白臉,你是不是欠我點什麽東西啊。”

“欠什麽?你欠抽?”沈如松平靜道,端起還剩一半的啤酒瓶抿了口,不動聲色地稍叉開步。

染發妞過來戳着沈如松胸口,指頭戳的是人心窩子,罵道:“你媽個x的,玩了老娘不付錢跑路,打架叫憲兵的廢物白臉,沒錢叫你媽去賣x還錢。”

沈如松的嘴角往下撇,表情冷下去,被問候母系長輩,他感覺拳頭在發癢了。

“豆妹等會兒。”光頭攔下要戳個沒完的染發妞,原以爲要橫着來了,沒想到口氣反而略溫了點。

“小白臉你剛來的,不知道規矩,上次以多打少,算交了面子。”一群人就這麽杵路中間,周遭目光投的越來越多,于是輔助兵們就把沈如松兩人夾去了旁邊棚子下。

“照往年,你兄弟吃了霸王x,扒軍長廢一條腿,這事捅上天也是我這邊占理,現在我主事,念你剛來,老實點,現在就去湊兩千,酒票我不要了,我知道你龍山出來的,别說兩千湊不到。”光頭竟是一副說教模樣,畢竟這塊茶棚下坐的全是基建兵。

光頭揪過劉子旭,塞進後邊人群裏,語氣強硬了:“至于這位兄弟,今夜住我那兒,要罰要查那是你的事,明兒早操我放回去,錢不送來,有本事你班裏别出連隊營房!”

沈如松看了眼劉子旭,不緊不慢道:“那你在這兒等會兒,我現在兜裏帶了四百,交個定金不是?”

說罷,沈如松真掏出今天的飯錢,兩張紫票子,十來張零鈔,他食指沾着口水,在燈光下數了數交給光頭,說道:“四百二十,我現在回去拿錢,你先等着。”

“别想着叫人,不出人命,憲兵不管這事!”

沈如松倒退着離開,點頭示意知道了。

沈如松走了兩步閃進巷弄裏,三下五除二借着陰影人影甩開跟蹤的輔助兵,然後從飯館後門鑽進了班裏人在的燒烤館。

“班長你怎麽去了那麽去?腎不行啊!”有人嘲笑道,随後屁股挪開,給沈如松留地方。

沈如松掃了眼剩下的九個人,手裏半滿的啤酒瓶子倒拎着,臉上哪有半分笑意:“隔壁店是二營的人,羅虹,你跟他們熟,告訴他們,過下幫場子。”

“有人扣了我們的人,勒索,挑事。”

大家的酒意也跟着散了,沒有受了這鳥氣還憋着的道理,夜市周日不到吹熄燈哨不來憲兵,打架?打架算什麽事?!蹲禁閉還能餓着了?!

沈如松簡單布置過戰術,他知道分寸,該怎麽辦事。他當初可是士官學校名列前茅的優等生,條令記得明白,來基地的第一天就記牢了規矩,什麽叫規矩?戰鬥兵就是規矩!

沈如松拿起大家湊出的兩千元紮成捆,這下反而會坐下撸了幾個串,算算時間,八點三十幾,早得很。

一直到八點五十,人埋伏完了,二營的人也表示兄弟部隊的場子必須照顧下,打的是輔助兵、基建兵,怕的什麽?

沈如松起身,走回到巷弄,在棚子邊有油燈的地兒遞過錢,見光頭點錢點的飛快,沈如松端瓶喝了口,說道:“怕少啊,放心,隻多不少。”

“你想說……”話音剛落,沈如松掄起半滿的啤酒瓶兜頭砸下,“砰”地一聲炸響,直接給光頭的腦袋開了花。

摔瓶爲号!

酒桶後、條凳旁、巷子口,附近藏人的地方當即竄出沈如松班裏的人,堵住了輔助兵的路,啤酒瓶子和塑料凳、水壺齊飛,拳頭、碎牙和燒烤叉共舞,夜市瞬間開了染坊!

沈如松擡手護住臉,蹬腳擊退居然沒暈過去的光頭,随即兩記勾拳結實揍到光頭下颚,隻消“卡巴”一聲,像是給光頭打脫了臼,才出院的沈如松可不是小白臉,恰恰相反,他這麽多天的康複訓練,一膀子力氣正沒地方發洩!

“虎哥挨打了!虎哥挨打了!”

十一個人揍五個人,新仇舊恨合一塊,下手極重又不畏反打,這揍得是輔助兵鬼哭狼嚎,叫的一聲比一聲大,連喊“虎哥挨打了。”

這一聲聲下去,其餘正在看好戲的有些基建兵便站起來了,喝道:“差不多得了!不然惹來憲兵,大家都沒好果汁吃!”

沈如松一腳踢在光頭軟肋上,他可不是什麽溫良恭儉讓的主兒,讀書看詩集?那是跟同輩姐妹兄弟玩的苦中作樂,關這群下流胚子有半分錢關系?該死的地表鼠人!拿了軍隊好處,還敢造反!沒反的賞去做輔助兵是多大的恩惠?現在還敢和龍山出來的戰鬥兵動手!

他是見過血,掏過盔鼠窩的戰鬥工兵,這次捅了婁子又怎麽樣?有奈何他嗎?從17歲進士官學校,20歲畢業服役起,他的價值就遠遠比這群軍裝工人高的多,敢陰他?怎麽不看看他名字?

把松樹打彎了,反彈回來抽死你!

沈如松一腳一腳重踢着光頭軟肋,有個基建兵想過來勸架,結果被他一拳兇狠放倒,沈如松心頭火正大,罵道:“滾!有你們屁事?滾去砸石頭!”

被打倒的基建兵捂着鼻頭,兩道血漏出指縫,回罵道:“戰鬥兵了不起?沒我們供着,有你們吃飯?!照樣是個十年生不出娃的閹牛!”

兩人一番話全罵到了基建兵、戰鬥兵最痛的地方,基建兵固然不上第一線,但待遇差、日日挖坑砸石頭種田,每日十二小時起步重活,很多犯了小錯服役期就漲到了二十年,好容易出來消遣吃個飯還要被人戳脊梁骨說是蛀蟲。

而戰鬥兵?整日不是戰鬥就是訓練,和高輻射變異獸打交道,畸形種動辄虐殺一整支巡邏隊,一個服役期下來,吃多少抗輻藥物也清不掉沉進骨子的毒,地表十年,有幾個能好好成家的?

基建兵罵完,沈如松走過去,低頭看着這個陌生人,說道:“老子還沒到那十年!”

一拳重擊,打歪了這人鼻梁,沈如松叫道:“别惹我的班!這就是下黑手的結果!有本事陰人沒本事約架!”

光頭已經被揍得不省人事了,沈如松提起他衣領,一口唾沫吐到他臉上,抽了一個耳光。

光頭眼睛腫的睜不開了,這會兒醒過神,咧開黃燦燦的尖牙,一口血沫反吐到沈如松臉上。牙縫擠出一句話:“x你媽的。”

沈如松抹了把臉,自然是抹了滿臉血,他不想多廢話,又是一拳砸去!一拳打爆光頭眼眶!一拳打折鼻梁!

“嘴硬!繼續嘴硬!”

沈如松掐着光頭脖子,罵道,周遭人竟是沒一個過來勸的,無他,他班裏的人同樣在死裏揍,戰鬥兵怎麽會出手?在基地夜市裏吃飯喝過花酒的,多少都參加過群架,有誰背過處分?有現成的猴戲,爲什麽不看?至于基建兵,血氣上湧的被老兵摁回去,要麽結賬走人。至于輔助兵?動動試試?

眼看光頭出氣多,進氣少,沈如松終于不再痛毆光頭了,熟料松開光頭衣領那一瞬間,這人居然長嘶一聲,環住沈如松脖子,狠狠咬去!

“啊!!!”

沈如松彎手沖着光頭腦袋死命打去,掙開了光頭,但他脖子一塊肉直接連皮帶絲被咬了下來,血頃刻間湧出來,把沈如松領口領章染得通紅!

“狗x養的!狗x養的!”沈如松痛得紅了眼睛,跨坐壓在光頭胸口上,碩大的拳頭往光頭面目雨點般打去!

半分鍾間是幾十記勢大力沉的直拳,夜市間盡是“咚咚咚”令人汗毛炸開的皮開肉綻聲,直到有人拉開了沈如松,這才罷休。

這一通拳,可算是把這段時間的氣都去了,奶奶的,差點丢了命,害軍士長背了處分,自己說好的三等功二等功也沒了。這一頓老拳可算解氣!

沈如松系好袖口,冷眼看着個頂個被揍得沒了人型的輔助兵艱難地爬了起來,那個叫豆妹的、一頭不倫不類紅黃頭發的女輔助兵,看着沈如松,眼睛裏都能噴火了,但報仇也不是今天,隻能去扶那個叫“虎哥”的光頭。

“虎哥,虎哥?”叫豆妹的那個,搖着毫無動靜的光頭,喊了半天也沒反應,手顫顫巍巍往鼻息探去,哪還有進氣?分明是死了!

“虎哥啊!”叫豆妹的那個伏在屍體上痛哭流涕起來。

“叫憲兵!叫憲兵!”周圍的人終于反應過來了,這出了人命,再不叫憲兵誰還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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