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之後疏遠了牛科長。
所以這一次看到牛科長登門,他也沒有給牛科長好臉色。
牛科長看到周廠長面若寒霜。他也清楚自己不受待見,連忙舔着臉笑道:“廠長大喜事啊,大喜事。“
聽到這話,周廠長冷着臉問道:“老牛啊。自從讓你擔任了保衛科的科長之後,我從來就沒有高興過你現在告訴我能有什麽喜事呢?“
牛科長連忙解釋道:“剛才在車間裏面發生了一件事情,許大茂竟然跟車間裏面的那個女工牛大紅搞在了一塊兒,現在事情鬧得很大,牛大紅的丈夫也出來了,車間裏面的工人全都知道了。“
聽到許大茂這個名字,周廠長頓時來了精神。
在進入軋鋼廠當了副廠長之後,許大茂這家夥爲了當領導,曾經數次巴結他這個副廠長,但是周廠長卻看不上許大茂,覺得這家夥油嘴滑舌的不堪大用。
隋呈祥許大茂轉眼間竟然巴結上了王衛東。在王衛東的幫助下,他還當上了新車間的領導,專門負責和軋鋼廠作對。
更讓周廠長沒有想到的是許大茂這小子竟然還有一點能力,這幾次軋鋼廠跟新車間的交鋒中竟然沒有占到半點便宜。
周廠長早就想收拾許大茂了,隻不過可并沒有抓到許大茂的把柄。
現在聽到這話,周廠長頓時興奮了起來,不過他仔細想了想,重新又冷靜了下來。
“老牛啊。許大茂那小子是一個懂事情的,他現在是新車間的領導,在這種關鍵的時刻,許大茂絕對不會因爲女人而耽誤了自己的前程。我看啊,你這一次想把他抓起來,難度恐怕是很大的。“
“周廠長,你這也就有所不知了,現在劉海中已經站出來指認許大茂了。另外這件事情發生在咱們軋鋼廠内部,由我們保衛科負責調查,咱們要想做一點手腳,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嗎?“
牛科長算了下時間。
他也不跟周廠長啰嗦了,直接了當的說道:“周廠長,現在新車間那邊已經去請劉廠長了,如果你要是不出面的話,那麽咱們就落入下風了。“
聽到王衛東的名字,周廠長本能有些發怵。
他這會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牛科長屁大的本事,擔心自己不是王衛東的對手,所以特意來請他的。
不過這一次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如果能夠操作得當的話,确實能夠打擊新車間嚣張的氣焰。
自從新車間建立以後,憑借着完美的制度和超高的生産效率取得了不少的成績。
另外新車間裏面的工人,他們的工資幾乎是軋鋼廠車間工人工資的兩倍。
在這種情況下,搞的軋鋼廠工人們人心浮動。
要是任由新車間這麽發展下去,他這個副廠長早晚要被上級批評。
這樣想着。
周廠長站了起來:“行,你現在就跟我一塊去會會那個劉廠長我就不相信了,就算他是有三頭六臂在咱們紮鋼廠也在聽咱們的。“
“那是當然。周廠長你放心,這一次我已經将保衛科内的全部保衛幹事都調了過來,要是那個劉廠長敢跟咱們耍橫的話,我就把他抓起來。“
周廠長笑了笑,沒有吭聲。
牛科長的辦法聽上去有一些粗魯,但是真到了關鍵時刻直接抓人未嘗不是一個好辦法。
有的時候再好的布局也比不過沖動的保衛幹事們。
特别是在抓人的過程中,依照王衛東的性子肯定要反抗。
那些激動的保衛幹事們如果不小心扣動了扳機,那也不是他這個廠長的責任。
到時候就算是他也被上級批評了,也劃得住。
“老牛啊,咱們還是要謹慎,不要鬧出什麽大的亂子。“
“明白明白。“
牛科長當然明白周廠長的意思,他在回到車間之後喊來幾個保衛幹事,交代了一番。
當然了,那些保衛幹事們并沒有聽牛科長的。
“牛科長。劉廠長可是蘭花汽車廠的大廠長,是國家重點工廠的廠長,萬一死在了咱們的車間内。
咱們肯定會惹上麻煩的,所以我還希望你能夠三思而後行啊。“
看到手下那麽不争氣,牛科長冷着臉說道:“你們就放心吧,到時候局面混亂,就算是上級來調查,也找不出來是誰打的冷槍,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拉一個工人頂罪那不就沒事了。
再者說這件事情是周廠長安排下來的,如果你們能夠完成這個任務,将來調到車間裏面當一個領導,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你們也知道周廠長這個人向來是有恩報恩,有怨抱怨。
你們要是敢忤逆他的決定,那麽周廠長肯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聽到牛科長這樣說,那些保衛幹事們頓時不吭聲了。
他們太清楚周廠長那個人了,那就是一個小人。
如果不按照周廠長所說的做,他肯定會報複過來的,隻不過他們也不是傻子,也很清楚一旦動了王衛東會是什麽後果?
所以他們決定等一會兒看形勢再行動,如果形勢允許的話,他們不介意扣動扳機。
如果等一會兒王衛東掌握了車間内的局面,他們是絕對不會送死的。
王衛東還不知道自己還沒有到軋鋼廠,已經被軋鋼廠的周廠長,還有保衛科科長都盯上了。
不過他并不在意。
從卡車上跳下來之後,就在劉長義和幾個保衛幹事的護衛一下進到了車間内。
許大茂看到王衛東走進來,連忙從地上爬起來。
“盧廠長,你看看他們把我打成了什麽樣子,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王衛東雖然也不待見許大茂,但是現在許大茂是新車間的領導,名義上是蘭花汽車廠的人。
許大茂被打成這個樣子,他自然要替許大茂做主。
王衛東冷眼說道:“牛科長,這是怎麽回事?我剛才可是聽說了,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你怎麽就能動手呢?再者說了就算許大茂幹了壞事,他現在也是我們車間的領導,也應該交給我們保衛科來管。“
牛科長本來已經準備了一肚子的說法,來應對王衛東,但是真當他被王衛東問起的時候,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特别是王衛東身後站着的那個劉長義手一直攥在槍柄上,看上去像是要随時開槍一樣。
牛科長更是一動也不敢動。
周廠長看到牛科長如此的不中用,沒有辦法,他隻能自己站了出來。
“劉廠長,這裏面可能有一些誤會。隻不過許大茂這次幹的事情實在是太不地道了。
牛大紅是我們廠工人牛大勇的妻子他竟然勾搭人家的妻子,破壞人家的婚姻,這要放在古代那就是要沉江的。
相比之下,我們的保衛幹事們僅僅的是稍稍的教訓了許大茂一頓。
已經算是對他法外開恩了。“
聽到周廠長的話,王衛東冷笑了兩聲說道:“周廠長,現在我懷疑你殺人。要馬上把你抓起來。“
“殺人絕對不可能。劉廠長你少誣陷我。“周廠長臉色大變,同時他也感覺到有點莫名其妙。
王衛東冷聲說道:“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怎麽知道你沒殺人,就算你知道大家夥也不知道啊,所以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讓大家夥揍你一頓呢?“
此話一出,圍觀的工人們紛紛點頭。
“劉廠長說的沒有錯,在許大茂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咱們保衛科的保衛幹事們,就對許大茂動了手,那是絕對不對的。“
“看啊,咱們廠保衛科的幹事們就是要公報私仇。他們早就看新車間不順眼了。“
“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實在是丢人。“
“我覺得咱們廠的廠長應該跟人家劉廠長道歉。“
聽到圍觀工人們的議論聲,周廠長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王衛東的當。
王衛東冷笑着說道:“周廠長做錯事了就該認罰,這是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
你身爲一個廠領導,作爲廠裏的管理人員,接受過那麽多年的教育,你能不知道嗎?所以現在請你向許大茂同志道歉。“
周廠長的臉色頓時變了。
許大茂就算現在已經調任新車間擔任領導,也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副主任罷了。
而他是紮鋼廠的副廠長,無論官職還是權力,都比許大茂大許多。
要讓他跟許大茂道歉,那多丢人呢。
“劉廠長,你是在開玩笑的吧,我怎麽能跟許大茂道歉呢?“
王衛東冷聲說道:“周廠長,我看你這種思想就不對,你雖然是廠長,但是地位跟許大茂跟一般的工人是一樣的。現在你做錯了事情,爲什麽不道歉呢?難道你覺得你自己能高人一等嗎?“
事實上,周廠長還真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但是這種事情隻能做不能說。
一旦他自稱比别人高一的,那麽我就是犯錯誤。
所以周廠長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了。
偷偷看看那些圍觀的工人們,那些工人們紛紛對他投向鄙夷的眼神。
周廠長很清楚,今天不道歉的話恐怕會有大麻煩。
他咬着牙走到許大茂跟前,低着頭說道:“許大茂同志對不起,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我就上下了結論。
當然了,主要的責任并不在我。
而在牛科上。
畢竟當時毆打你的命令是牛科長下達的。”
雖然說周廠長的道歉跟沒有道歉一樣,但是在許大茂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榮耀了。
周廠長可是副廠長啊,竟然向他道歉。
許大茂這一輩子就算做夢,也從來沒有夢到過這種事情。
他當時就驚訝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周廠長憤憤的看了他一眼,扭頭看着王衛東說道:“劉廠長,現在我已經道歉了,咱們是不是該處理許大茂了?”
“那是當然,不過在處理面前咱們還是要先将事情查清楚。”
王衛東冷笑道。
周廠長看向牛科長:“劉科長,事情是由你負責調查的,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趕緊告訴劉廠長,免得劉廠長不服氣。”
“劉廠長,我們有證人證實許大茂和牛大紅有不正當的關系。”
牛科長本來還在驚歎,沒有想到一向強勢的周廠長在王衛東面前,也壓根沒有還手之力。
他愣了一下說道:“劉廠長,我們确實有認證,那個人就是車間裏的工人劉海中同志。
他可以證實這些年許大茂跟牛大紅一直拉拉扯扯。
他們兩個人背着牛大猛在背後來往。”
這個時候劉海中看到王衛東到來,轉過身正想跑。
别看他敢當着全廠工人的面撒謊,敢當着保衛科的面撒謊,但是在王衛東面前,他卻還是有點害怕。
隻不過劉海中現在想要逃跑,已經晚了。
牛科長朝他招了招手說:“劉海中同志現在劉廠長來了,你趕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劉廠長。”
聽到這話,劉海中隻能停下腳步,扭過頭走到王衛東跟前。
“劉廠長沒有錯,我确實在吃飯的時候看到了許大茂和牛大紅在那裏卿卿我我。”
王衛東上下打量劉海中。
自從易中海被抓起來之後,王衛東就覺得在四合院裏面隻有劉海中這一個老東西毛病最多。
況且李東海的那些事情中也有劉海中的身影,不過王衛東這陣子一直忙着小型機的事情,沒有時間打理劉海中罷了。
本想着劉海中能夠因爲易中海被抓,能夠小心一點。
誰曾想這家夥還是不老實,竟然爲了對付許大茂,敢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撒謊。
王衛東冷眼看着劉海中問道:“劉海中現在我問你,你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回答。你到底是什麽時間看到許大茂和牛大紅在一塊卿卿我我的?”
劉海中愣住了,原因很簡單,他本來就是忽悠别人,哪裏能變得那麽詳細啊?
現在聽到王衛東的問話,他猶豫了一下,回答道:“就在兩個月前。那個時候我們車間裏好像正在搞什麽生産大動員。”
“兩個月前?”王衛東冷着臉說道:“你剛才告訴大家的可不是這個時間,而是一個月前,怎麽這才片刻的功夫?你就改變了自己的證言呢。”
聽到王衛東的問話,劉海中吓了一跳。
“是嗎?那我可能記錯了,應該是一個月前。”
王衛東冷下臉說道:“劉海中剛才你壓根就沒有說時間,我是在故意忽悠你的。你現在竟然改變了證言,足以說明,你壓根就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