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許大茂連續把大院裏面的好幾個住戶都送了進去,這也難免讓他們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覺。
大院裏面的住戶并不一定都是心腸惡毒之人。
他們大部分都是平常人。
這種人最大的缺點,那就是心腸太軟了。
他們跟劉海中還有秦淮茹他們當了幾十年的鄰居。
現在看到這些人都被抓了起來,雖然明知道他們是因爲幹壞事才被抓起來的,心中依然不好受。
現在聽到了二大媽的話,都用忿怒的眼光盯着許大茂,
在他們看來,那些人犯的事情都是小事情。
在當年易中海當四合院管事大爺的時候,那些事情甚至連被批評的機會都沒有,絕對不會送到街道派出所的。
這個時候一個脾氣暴躁的住戶走上前,瞪着許大茂說道:“許大茂,我不知道二大媽一家怎麽得罪你了?但是咱們都是鄰居,一大爺說過了,鄰居之間應該相互幫助,相互扶持。
你怎麽能夠對她苦苦相逼呢?”
又一個住戶走上前說道:“二大媽是三代平民出身,這是大夥都知道的事情。她們家裏面窮的叮當響,怎麽可能有你說的那些什麽古董呢?
你就算是想誣陷二大媽,你要找一個好理由吧!”
二大媽見自己的話,得到了住戶們的響應,她更加的興奮了。
指着許大茂的鼻子說道:“許大茂别以爲你巴結上了一大爺,就能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
“想當年我老婆子剛進到四合院裏的時候,你還隻是一個隻會吃奶的娃娃呢!
那個時候你娘的奶水不足,你被餓的哇哇大叫,是我看到你比較可憐,喂了你兩頓奶水讓你吃飽。
我這個人一向大度,并不奢望你會感歎我這份恩情。
但是我我還沒有想到,你竟然會恩将仇報,竟然會想着報複我。”
不得不說。
身爲土夫子的後代,二大媽還是有些本事的。
她這些話就像是一把把射向許大帽的利劍。
如果許大茂不能作出反擊的話,那麽他以後在四合院内就沒有什麽威嚴可講了。
可是許大茂現在偏偏沒有辦法做出反擊。
原因很簡單,他雖然清楚二大媽就是土夫子的後代,卻沒有任何辦法。
畢竟就算他知道二大媽的家裏面藏的有古董,他也沒有辦法,沒有權利沖進二大媽的家裏面去搜查。
許大茂這會兒心中有些後悔了。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爲了在李衛東面前表現,而着急忙慌的對二大媽發動攻擊。
隻是這個時候他想要改口,已經晚了。
那麽多住戶都圍在那裏,事情已經鬧大了。
三大爺似乎看出了許大茂的窘境。
他對于許大茂今天會突然蹦出來指責二大媽如此嚴重的罪行也感到奇怪。
可是仔細一想,三大爺就明白了。
許大茂這家夥也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
一般情況下,就算是他知道了别人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也不會跳出來指責别人,因爲那樣對自己沒有好處。
但是他現在偏偏那樣做了,隻能說明許大茂得到了一大爺的允許。
或者說這件事情就是一大爺在後面支持的。
想到這裏,三大爺的心中不由的一陣猛跳。
他跟劉海中一家也算是老鄰居了,比一般人更了解劉海中家的情況。
這麽多年來,他從來沒有發現過二大媽有任何的疑點。
卻被一大爺看出來了。
這不得不讓他害怕。
他倒不是怕二大媽被抓起來。
而是他自己的屁股本身就不幹淨。
他的出生本身就有問題。
要是他的出身問題也被一大爺揪出來的話,那事情就麻煩了。
想到這裏三大爺實在是站不住了。
他走進人群中笑着說道:“大家夥可能是誤會了,你們跟許大茂也是鄰居,應該很清楚,許大茂這個人也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人。”
圍觀的住戶紛紛點頭。
“這麽說倒也沒有錯啊,許大茂當了小管事之後把咱們大院裏管理的妥妥當當的。”
“是啊,是啊,平日裏我們也沒有看到許大茂誣陷過誰呀。”
“這事情說不好,真的另有隐情。”
“咱們還是先别着急着表态,将事情搞清楚之後再說。”
聽到這話二大媽心中一跳。
她沒有想到三大爺會蹦出來。
二大媽皺着眉頭看着三大爺說道:“三大爺,你這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的意思也是說我家真的是土夫子出身嗎?虧得你還是老教員。
竟然敢平白無故的誣陷别人你。
信不信我明天就到紅星小學去舉報你,讓你當不成這個老師。”
見二大媽真的着急了,三大爺的心中更加笃定了幾分。
隻不過他并不會因此而得罪二大媽。
“二大媽看你這話說的,我也沒有說你家的出身有問題啊。
我隻是覺得現在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你就吵吵着說許大茂誣陷你這不合适。
咱們有事情解決事情嗎?不能一直對外輸出情緒。”
“你這老東西你明顯就是覺得我家出身有問題。”
二大媽見住戶們都用疑惑的目光盯着他,也學着賈張氏的樣子蹲在地上大聲嚎哭了起來。
“哎呀呀,不得了了,三大爺和許大茂欺負人了,他們看我家老頭子被抓起來就想欺負我這個孤老婆子。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呀。”
住戶們就是牆頭草,劍二大媽哭的那麽傷心,他們心中的想法又動搖了。
“是啊,我覺得二大媽也沒有錯,誰要是被人這樣誣陷,肯定都會着急的。你們想啊,誰家要是出了土夫子,還怎麽活呀!”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三大爺和許大茂有點過分。”
“二大媽現在又有一個人在家,這樣下去也是不行的,我看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二大爺的幾個兒子吧!”
“這不好吧,你也不是不知道劉光齊,劉光福還有劉光天他們三兄弟,都跟二大爺鬧翻了!”
說起劉光齊的事情,這還是之前的事情。
劉光齊和他的媳婦在王衛東的幫助下,從保定調了回來。
特别是劉光齊的媳婦兒,還到蘭花汽車廠裏面當了翻譯。
每個月能拿六七十塊錢的工資。
而劉光齊則進到了軋鋼廠裏面當了一名機修工。
按理說劉光齊是劉海東的大兒子,将來是要給劉海中養老的,要傳承劉家的。
劉海忠不應該跟劉光齊生氣。
但是打孩子是劉海中一輩子的愛好。
現在劉光福和劉光天兩兄弟早就跟他斷絕了關系,從家裏面搬了出去。
那麽在劉家唯一的孩子隻能是劉光齊了。
在最開始的一陣子裏,劉海中并沒有敢動手。
因爲他害怕劉光齊再抛下他跑到了保定。
所以對待劉光齊還是比較和顔悅色的,讓劉光齊享受到了一陣子溫暖的父愛。
但是随着劉光齊正式進到了軋鋼廠裏面。
劉海中覺得劉光齊這輩子是不可能再離開京城了。
所以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在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劉海中拎着棍子,将劉光齊狠狠地教訓了一頓。
當時劉光齊都驚呆了。
原因很簡單,他已經三十多歲了,已經結過婚了,算得上是成年人了,現在竟然被父親教訓了,還是用棍子教訓的。
另外這件事情也驚動了劉光齊的媳婦兒。
有媳婦在旁邊看着,劉光齊覺得更加丢臉了。
關鍵這種事情也沒有辦法對外說。
所以劉光齊在第二天就拖着受傷的身體搬離了劉家,從此之後也宣布跟劉家老死不相往來。
三個兒子都跟劉家脫離了關系。
現在劉海中出了事,想要找兒子們回來,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住戶們商量了一陣子,覺得應該去找劉光齊。
雖說劉光齊也離開了劉家,但是他畢竟是劉家的大兒子,将來劉海中的遺産是要交給劉光齊的。
從這方面講,劉光齊還是應該管劉海中的事情。
這個時候劉光齊正在車間裏面修理機械設備。
聽着轟轟轟的機器聲,劉光齊特别開心。
也難怪他會這麽開心,自從從保定調回來之後,他每個月的工資漲了足足十五塊錢。
另外他的媳婦兒還去當了翻譯。
還有,就在一個星期前,他的媳婦兒懷孕了。
晉升漲工資,媳婦懷孕這好事都湊到一塊了,你就說說吧,劉光齊豈能不高興。
就在這個時候。
機修車間的張主任急匆匆的走進來,他看着劉光齊說道:“劉光齊,劉光齊,你别忙活了,你家裏面出事情了,你趕緊回去吧。”
“什麽我家裏面出事情了,難道是我媳婦流産了嗎?”劉光齊神情大驚。
張主任愣了一下才想明白自己沒有解釋清楚,他連忙說道:“不是那個家,是你父親家。”
“我知道劉海中被抓走了這件事情,咱們廠裏面的人都告訴我了。他被抓是因爲他想誣陷你大爺,那是他活該,我才不去救他呢!”
開玩笑,現在劉光齊最感謝的人就是王衛東,要是沒有王衛東就沒有他現在的一切。
張主任說道:“不是的,劉光齊。
你又誤會了,是你娘。
現在你們大院裏面的那個許大茂好像指控你娘,以前是當過土夫子的,你還是趕緊看看吧。”
聽到這話,劉光齊也慌了手腳。
原因很簡單,他可以不管二大媽的死活,但是他不能不顧自己的前途。
二大媽以前要是當過土夫子,那麽他就是土夫子的後代。
這件事情就要是傳揚出去,就算他不被紮鋼廠開除,以後在車間裏面也擡不起頭。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劉光齊顧不得再修理機器了,轉身飛快的朝着車間外面跑去。
他沖進自行車棚裏面推出一輛自行車,騎上之後飛快的朝四合院走去。
等劉光齊趕到四合院的時候,戰場已經從四合院的大門口挪到了中院的大樹下。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爲大家夥覺得在四合院門口吵架,讓别人看到了容易影響四合院的形象。
今年評不上先進的話,那他們就不能得到額外的肉票了。
此時二大媽正對着許大茂開火呢。
“許大茂你這個壞心眼子,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爹給你娘喊,來讓他們兩個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尊老愛幼。”
許大茂當然不服氣,冷聲說道:“二大媽你以前是可能是喂過我,但是咱們一碼事歸一碼事,我現在是大院裏面的管事,你犯了錯誤,我就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不管。
”
“誰犯錯誤了?誰犯錯誤了?許大茂你可别胡扯。你要是沒有證據,那就是誣陷,到時候就算是咱們大院的一大爺也護不住你,你明白不明白。”
二大媽正吵着看到劉光齊回來,他眼睛一亮連忙跑了過來。
二大媽抓住劉光齊的胳膊說道:“劉光齊你可算回來了。你再不回來,你娘就要被人欺負死了。”
劉光齊覺得二大媽有些誇張。
“娘,你别着急,等我把事情搞清楚了。
”
劉光齊安撫住二大媽,然後走到許大茂的面前說道:“許大茂,我聽說你說我家是土夫子的後代,不知道你有沒有證據呢!”
劉光齊到底是初中畢業生,腦瓜子就是靈活,一瞬間就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其實在回來的路上,他已經想明白了。
要是許大茂有證據的話,此時肯定已經喊人來抓人了。
壓根用不着跟二大媽在那裏糾纏。
他沒有這樣做,那就足以說明他壓根就沒有證據。
許大茂頓時懵逼了。
“劉光齊我暫時沒有證據,不過你隻要讓我進到你家裏面搜查一番,我保證可以找到證據。”
聽到這話,劉光齊心中大定。
“許大茂,咱們兩個都算是大院裏面的年輕人了,我問你平日裏面咱們兩個曾經結過仇嗎?”
許大茂被這話問的有點懵逼。
他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是沒有。”
要說在大院裏面誰的名聲最好,那就是非劉光齊莫屬了。
倒不是,這小子是個老實人,也不是說他能說會道。而是因爲他待在大院裏面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
劉光齊小學畢業之後上了初中,就一直住在學校裏面,很少回來。
等到初中畢業,他去了保定工作,更是很少出現在大院裏面。
在這種情況下,他就算是想跟大院裏面的住戶發生矛盾,也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