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住戶都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什麽易中海竟然給劉廠長道歉了,這是怎麽回事啊?我的眼睛是不是花了?”
“不但你的眼睛花了,我的眼睛也花了。易中海剛才明明占了上風了,馬上就能把劉廠長拿下來了,他爲什麽要道歉呢?”
“這裏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這怎麽可能呢,大家夥不都在旁邊看着嗎?”
易中海的道歉,引來了一陣喧嚣聲。
傻柱的腦瓜子嗡嗡的,連忙上前攙住易中海的胳膊說道:“易中海,你這是幹什麽?咱們明明已經能把劉廠長搞定了,你爲什麽要滅自己志氣,長别人的威風呢?”
秦淮茹也湊上前說道:“易中海這才幾年功夫,你的膽子怎麽那麽小了?”
還是賈張氏經驗老到,看到易中海這種舉動,她眼睛眯了眯沒有吭聲,反而走到了人群外面随時準備逃走。
易中海此時腦袋搭拉下來,心中忐忑不安。
王衛東看着易中海說道:“易中海你終于想清楚了嗎?”
“講清楚了。”
“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
“不該自己想當然。”
王衛東看着易中海那種老實的樣子,心中一陣唏噓。
易中海能夠成爲四合院管事大爺,并且統知四合院幾十年,靠的并不僅僅是龍老太太的支持。
他自己本身能屈能伸的,性格也占了很關鍵的因素。
就拿今天來說。
易中海發現事情不妙的情況下,馬上選擇了道歉,由此可見,他這個人的厲害之處。
别小看了這種道歉,很多人礙于面子是沒有辦法做得出來的。
如果是心軟的人,此時已經接受了易中海的道歉,白白的放過了他。
然後易中海就會像一條毒蛇那樣潛伏起來,等待着一個合适的機會再次發動攻擊。
他會趁敵人不備一口咬在敵人身上,置敵人于死地。
王衛東當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他冷眼看着易中海說道:“易中海,你今天晚上鬧出這麽大的動靜,不但在這裏大肆宣揚,還鼓動住戶們要推翻我這個一大爺。僅僅一句道歉就可以了嗎?”
易中海臉色大變:“你想怎麽樣?我又不是故意誣陷許大茂,不是故意誣陷你的。”
王衛東接着說道:“好一個不是故意。你覺得不是故意就可以免除處罰嗎?”
易中海耷拉着腦袋一聲不吭。
此時圍觀的住戶們一直在緊盯着這邊的情況,他們也發現了一絲端倪。
“我好像看明白了,許大茂應該确實是當了領導,所以易中海才會如此的被動。你們想啊,如果易中海真的占據了道德高峰的話,他怎麽可能會認錯呢?”
“可是許大茂怎麽可能當領導呢?我今天還在廠裏面,廠裏面也沒有發布通知啊。”
“新車間你們難道忘記了嗎?咱們軋鋼廠還有一個新車間。那個車間歸蘭花汽車廠管理,同時也是咱們甲鋼廠的車間,如果徐達茂當了新車間的領導,豈不是就跟當了咱們紮鋼廠的領導一樣嗎?”
“你這麽說我明白過來了。新車間的任免由蘭花汽車廠進行。即使許大茂當上了新車間的領導也不會在廠裏面公布。”
“确實是這樣,難怪易中海會這麽害怕,他現在是妥妥的誣告啊。”
秦淮茹看到這一幕,驚的臉都發白了。
她怎麽忘記了紮鋼廠裏面還有一個新車間。
其實這也不能怪她。
畢竟現在紮鋼廠裏面的工作很少,她已經将近半個月沒有上工了。
傻柱比秦淮茹還要慘,他現在已經被軋鋼廠開除了,壓根就沒有去食堂工作的資格,更是不知道新車間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是看到住戶們的反應,他才明白了過來。
傻柱不傻,他很清楚鬧出這麽大的事情,王衛東肯定不會饒過他。
傻柱左右看看見沒有人注意到他,悄悄的往後挪了挪,準備逃走。
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
“傻柱,怎麽着你鬧了事,就想逃走嗎?”
傻柱吓得打個哆嗦,愣在了原地。
他扭過頭看着王衛東讪笑了兩聲。
“劉廠長。這事跟我沒有關系,我就是一個湊熱鬧的。我現在肚子餓了,還要回家吃飯。你就饒過我這一遭吧。”
說着傻柱還穿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跟你沒有關系?”王衛東冷哼一聲,朝着旁邊的一個住戶指了指:“老劉你剛才叫的那麽歡,你現在告訴我,是誰讓你那麽幹的?”
此話一出,那個名叫老劉的住戶,吓得臉色都白了。
“沒沒沒有誰,是我自己犯糊塗了。”
聽到這話王衛東叫道:“老劉你别覺得我好忽悠我現在隻給你這麽一次機會,如果你再不承認的話,那我不好意思,我就要展開調查了。“
傻柱看王衛東把老劉叫了,出來當時就冒出了汗水,他很清楚這個老劉膽子實在是太小了,壓根就經不住吓。
果然王衛東隻是一句話,老劉就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劉廠長劉廠長,這事真是怨不得我啊。最主要的原因是傻柱他昨天晚上拎了兩條小魚到我們家。你可能也知道我在木材廠當臨時工,每個月的工資才15塊錢,我媳婦沒有正式的工作,我家有三個孩子,還有一個老娘要養。隻能糊火柴盒子,所以我們家的日子過得很艱難。
我們家已經有将近半年沒有吃過葷腥了。
當時我不在家,我媳婦接到魚之後就把魚炖了。
我回來之後幾個孩子已經開始吃魚了,我在得知傻柱送來的魚之後就知道這家夥沒有安好心,想着自己去做兩條魚,再還給傻柱。
可是傻柱告訴我,他這次不讓我做那些違法的事情。
他讓我在人群中大聲表示對“的支持,同時鼓搗大夥讓大夥把你選下去。
我當時就表示反對。
自從你當上四合院的一大爺之後,咱們四合院的情況好轉了許多。再也沒有發生什麽比較嚴重的打架事情。住戶們之間的争吵也少了許多。
可是傻柱表示,要是我不按照他說的做,他就讓我賠他5塊錢。
傻柱送來那兩條魚總共加起來也沒有兩斤,就算在市場上,隻要花上5毛錢就能買到了。
他一下子讓我賠5塊錢明顯是訛我,當時我就跟傻柱争吵了起來。
可是傻柱卻說他那兩條魚是優質的大鯉魚。
現在魚已經被孩子們吃到肚子裏面了,壓根就沒辦法分辨。
并且他還威脅我,易中海如果當了四合院的管事大爺之後,就會狠狠的收拾我。
我是了解易中海的,很清楚他的性子,知道這種事情他肯定是能做得出來,所以我就隻能聽任傻柱擺布了。”
此話一出,傻柱的臉色就變了。
那些圍觀的住戶們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的心中生出了一股被愚弄的感覺。
“原來咱們被人惡意誘導了,我說呢,今天老劉怎麽一直在攻擊一大爺。”
“傻柱可真不是個東西竟然用兩條小魚去訛詐老劉。”
“這種事情已經不能用誤會來解釋了,傻柱就是故意的。”
“我看傻柱這次不受懲罰,實在是說不過去。”
傻柱聽到住戶們的議論聲,連忙說道:“你大爺,我也是被易中海這老東西騙了,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就饒過這一遭吧。另外我現在已經不是軋鋼廠的職工了,壓根就不清楚許大茂擔任清在建領導的事情,所以說無知者不爲過嘛。”
好家夥,四合院裏的這些人總是以無知被當作擋箭牌。
王衛東看着傻柱冷聲說道:“傻柱,凡是錯就要認,如果你還想找理由的話,那麽你現在就可以搬出四合院了。”
轟!
這話就像是一道雷霆,在傻柱的耳邊響起。
傻柱很清楚,他現在沒有工作,身上也沒有錢,一旦離開的四合院壓根就無處可去。
如果在以前他還可以去投靠何雨水,讓何雨水幫忙給他找工作,找住的地方。
但是現在嘛,小片警和何雨水已經對他徹底失去了信心。
所以傻柱面對王衛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王衛東看了看大院裏面接着說道:“最近咱們大院的衛生有點不達标,從今天開始你就負責打掃大院裏的衛生,如果再被我發現衛生不合格的話,那麽你就可以直接搬出去了。”
打掃衛生聽起來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但是要知道四合院是一個三進的院子,住了20多戶人家,足有幾十間的屋子。
大院裏住戶很多,衛生情況也很差,并且因爲院子非常陳舊,地面經常有很多塵土。
更别說大院裏有幾棵大樹,那些落葉經常飄的到處都是。
還有四合院門口的公共廁所裏面污水橫流,走在大門口都得捂着鼻子。
要想将四合院清理幹淨,并不是一個簡單的活計。
“一大爺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饒過這一遭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傻柱看着王衛東苦苦哀求。
王衛東冷聲說道:“你知道錯了,這并不是僅僅用嘴巴說就可以了,你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要在勞動中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并且改正過來,我這是對你好,我這是在治病救人。如果你現在再敢啰嗦,我就隻能把你送到街道辦了。”
傻柱聽到這話,頓時哭笑不得起來。
王衛東明明就是在整他,怎麽聽起來好像在救他一樣,但是他卻不敢反駁。
處理了傻柱,王衛東又扭頭看向易中海。
他這次本來隻是想幫許大茂澄清事實,沒有想到易中海這老東西竟然會趁機鼓動群衆。
不過這也正好,現在王衛東有時間,正好趁機料理了易中海。
等港城那邊的分公司布置好管婷婷去走馬上任之後,蘭花汽車廠就要展開大計劃了,到時候王衛東肯定沒有時間再顧及四合院的事情。
隻是如何處理易中海,倒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易中海現在年紀比較大了,如果說直接把他送到街道辦裏,街道辦考慮到他的年紀,然後還要考慮到他的八級鉗工,并不一定會嚴肅處理他。
與其這樣,還不如直接在四合院裏處理了易中海。
王衛東看着易中海說道:“易中海你身爲四合院内的住戶,不想着團結鄰居,不想着把鄰居的忙反而到處找事。想破壞四合院的團結,你的思想發生了嚴重的問題。
按理說應該直接把你送到街道辦,但是考慮到你現在的年紀比較大了,所以我現在罰你10塊錢。”
聽到要罰錢,易中海的臉色變了。
按理說易中海每個月有99塊錢的工資,10塊錢對他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麽,但是他的那些錢最近幾乎都花完了,并且還新收了一個兒子。
何文達可是一個很挑剔的孩子,每天都在吃好東西,這又花去了不少錢。
易中海現在連10塊錢都拿不出來了。
他瞪着王衛東說道:“王衛東這次确實是我錯了,但是你身爲四合院一大爺,并沒有罰錢的權利。”
聽到這話,王衛東突然笑了:“易中海那你告訴我,我身爲四合院的管事大爺,到底有什麽樣的權利?”
易中海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當初他升爲四合院一大爺的時候,簡直就是四合院裏的大管家。爲了防止住戶們對他的權利提出異議,所以一直模糊四合院一大爺的權限。
在他的說法中,四合院一大爺就是所有人的大家長什麽事情都能管。
易中海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被别人從一大爺的位置上趕下去,更沒有想到别人會利用他制定的規則來對付他。
易中海後悔得腸子都青了。
當然他也不是那麽輕易服輸的人。
易中海看着王衛東說道:“你身爲一大爺是不是想把這筆錢攥在自己手裏面?”
“開什麽玩笑,劉廠長是大廠長,每個月工資有200多塊錢,你看得上你這10塊錢。”一直站在旁邊,沒有吭聲的許大茂出來說道。
易中海冷哼一聲說道:“我知道劉廠長有錢,但是越是有錢的人越貪心。劉廠長如果不交代清楚這筆錢的用處,我是絕對不會出的。”
罰錢的事情本來并沒有在王衛東的預料之中。
他看着坐在旁邊的那些住戶門,突然笑着說道:“我建議咱們四合院内成立一個救助基金,專門用來幫助那些日子不好過的住戶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