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視賈張氏在旁邊嘟囔咒罵,翻開了賈家的衣櫃,卻隻找到了一堆髒乎乎的臭襪子。
他翻開賈家的碗櫃,卻隻找到了七八個沒有清理的髒碗。
傻柱在搜索一陣,沒有任何發現之後,也變得着急了起來,他鑽進賈張氏的床下尋找。
房梁上,竈台裏.
賈家就兩間屋子,隻有屁股點大的地方,傻柱在裏面找了足足兩個小時,卻沒有找到任何豬肉的痕迹。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傻柱面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狠狠的揉了揉頭發,氣憤的說道。
易中海也被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許大茂家的豬肉難道真不是被賈張氏偷的?”
賈張氏雙手抱懷站在門口,冷聲說道:“易中海,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許大茂家的豬肉不是我偷的,你偏偏不相信,現在好了,既然你搜不出來,就趕緊把兩斤豬肉給我!”
“不可能,我不可能搞錯的。”易中海不願意接受這樣的結果。
兩斤豬肉倒是小事,最關鍵的是,找不到豬肉就沒有辦法幫傻柱洗刷冤屈了。
“那行,既然你不相信,那就接着找啊!”賈張氏現在顯得很大方,并沒有催促易中海,讓秦淮茹搬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
易中海此時也顧不得面子,親自加入尋找的隊伍中,在賈家屋内翻找了起來。
秦淮茹看到賈張氏如此淡定,好奇的問道:“娘,您這次竟然真的沒偷。”
賈張氏嘴角微微翹起:“沒偷咱就能到兩斤豬肉,還是傻帽親自上來的,我爲什麽要偷呢?”
秦淮茹:“.”
易中海又花費了将近半個小時在賈家翻騰。
直到最後,連他自己都放棄了。
易中海冷着臉說道:“賈張氏,答應你家的豬肉,我不會少你一點的,不過今天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所以得等一陣子。”
賈張氏不滿的說道:“咋地,你難道還想耍賴嗎?”
“賈張氏,你說的是什麽話啊,我一個八級鉗工,還能少你這點豬肉不成嗎?”易中海冷着臉說道。
賈張氏翻個白眼:“我不管,你哪怕是軋鋼廠的廠子,現在也必須得把豬肉給我,要不然的話,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賈張氏的無理取鬧出乎了易中海的預料。
他伸出手指頭捏了捏眉心,想了一下說道:“賈張氏,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就算是我想給你買豬肉,現在也買不到了,所以你還是趕緊讓開,讓我幫傻柱洗脫了冤屈,等騰開了手,自然會幫你買豬肉的。”
賈張氏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老易啊,我就信你這麽一次,要是你敢欺騙我的話,别怪我不跟你鬧啊!”
賈張氏對自己的戰鬥力很有信心,相信易中海不敢冒這個危險,所以當時就讓開了道路。
易中海出了屋子,面對小片警的詢問卻無言以對。
“老易啊,這就是嘴巴裏的證據?”
“小片警,豬肉可能不是賈張氏偷的,但是也絕對不是傻柱偷的,隻要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将真正的偷肉賊找到,把肉給許大茂找回來!”
小片警正想點頭同意下來,許大茂在旁邊扯着嗓子表示自己的不滿:“領導,你這是啥意思,要是易中海一年找不到豬肉,那我就一年得等着,要是他一輩子找不到,我就得等一輩子,要是他嗝屁了,我是不是就拿不回豬肉了。”
“許大茂,你說誰嗝屁了?”
“老易,你别着急嘛。我隻是考慮到了極端情況。”
“.”易中海氣得雙眼冒出火星子,卻沒有辦法。
小片警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麽回事。
他看向易中海說道:“老易啊,許大茂家丢豬肉這件事,不是一件小事,不能往後面拖了。你必須在今天把豬肉找出來,要不然傻柱就得跟我去所裏将事情交代清楚。”
易中海聽得頻頻點頭:“你放心,我馬上就去找。”
嘴裏說着找豬肉,易中海卻犯了愁。
現在四合院裏最可能偷豬肉的賈張氏已經被排除嫌疑了,到底是誰偷豬肉呢!
就在這時候,一道亮光晃了易中海的眼睛。
他揉了揉眼睛看去,隻見何文遠帶着何文達從外面走出來。
前陣子于秋華曾經提過讓何文達認易中海當爹的事情,易中海這陣子一直在猶豫,并沒有一口氣答應下來。
現在看到兩人,易中海微微皺了皺眉頭:“何文遠,你嘴巴上是什麽啊?”
何文遠停住腳步,愣了一下,摸了摸嘴唇之後,得意洋洋的說道:“是豬油啊。”
“豬油,你家哪裏來的豬油?”易中海追問。
何文遠翻了個白眼:“我爲什麽要告訴你啊,我又沒有吃你家的豬肉。”
說完,何文遠拉着何文達的手說道:“文達,咱們走,不要理會這個老東西。”
要是換做别人聽到這話,肯定會覺得會氣得渾身發抖,但是易中海清楚何文遠的性子,這姑娘就是這種比較直接的性子,就算是對她娘于秋華,也是一樣的态度。
不過易中海并沒有因此放過何文遠。
他大步攔在兩人面前:“何文遠,今天許大茂家偷了一塊豬肉,是不是被你偷走了。”
何文遠聞言臉色大變,連忙說道:“沒,絕對沒有,我們吃的是自己家的肉!”
說完,她再也不理會了易中海了,拉着何文達的手一溜煙的跑了。
易中海看着他們的背影,眼睛微微眯起,他覺得自己已經找到了偷豬肉的罪魁禍首。
對于這樣的一個結果,易中海也覺得很驚訝,畢竟在他看來,現在于秋華有了劉海中的那筆錢,并不缺錢買食物,不至于會偷肉。
這時候,一直在旁邊盯着這邊看的小片警,走了過來,問道:“易中海同志,你到底發現了什麽事情?”
易中海剛想把于秋華說出去,但是猶豫了片刻,還是将事情遮掩了下來。
“沒,暫時還沒有。”
“那麻煩你快一點。”小片警這時候也有點累了,帶着許大茂先到許大茂家勘察現場。
四合院裏住戶見沒有熱鬧可看,紛紛散去,瓜是好吃,但是還得做飯啊。
易中海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則靜悄悄的轉身,背着手來到了倒座房那裏。
就在易中海準備敲門的時候,一大媽從背後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老易,你既然已經知道了肉是于秋華偷的,怎麽不說出去,爲傻柱洗脫冤屈呢!”
易中海沒有想到一大媽會在後面跟着他,吓了一跳,連忙轉身将一大媽拉到了旁邊的大樹後。
他壓低聲音說道:“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擔心你跟傻柱啊。”一大媽皺着眉頭說道:“明明你剛才已經從何文遠身上看出了端倪,而小片警就在旁邊,你隻要說出去,就能給傻柱洗脫冤屈了。”
易中海冷聲說道:“你是不是傻啊,于秋華可是答應把何文達過繼給咱們家,隻要咱們借着這次機會,拿下了何文達,就沒有必要再管傻柱了。”
易中海的冷血出乎了一大媽的意料:“老頭子,現在傻柱可全指着你了,你竟然不管他了?”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傻柱就是個傻子,到時候咱們随便找個理由,就能把他忽悠過去。何文達實在是太适合當養老人了。”
聽到這話,一大媽就清楚易中海已經決定了。
前陣子,一大媽和易中海也商量過何文達的事情,都感覺得于秋華肯定會借着這個機會獅子大開口,那兩根金條即使交給于秋華,于秋華肯定會想辦法再跟他們要錢,所以才會表現得這麽冷淡。
現在嘛,既然已經拿到了于秋華的把柄,就不用再花錢了。
易中海說服了一大媽之後,轉過身敲開了于秋華的家門。
于秋華看到易中海站在外面,顯得有些驚訝。
她皺了皺眉頭,看着易中海說道:“老易啊,怎麽着,你是不是想清楚了,要把金條給我了?”
“進去說話!”
見易中海臉色嚴肅,于秋華也感覺到有點不對勁,閃過身将易中海讓進了屋内。
關好門之後,于秋華扶着坐姿坐下,左腿翹在右腿上,嘴角微微翹起,嘚瑟的說道:“易中海啊,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拿兩根金條,我是不會把何文達過繼給你的。就算是你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用。”
易中海呵呵一笑道:“于秋華,不好意思,我今天來到這裏,并不是爲了何文達的事情。”
“什麽?”于秋華皺起眉頭。
易中海此時也不賣關子了,直截了當的說道:“于秋華,咱們大院的許大茂丢了兩斤肉,這事兒你知道嗎?”
“啊?!丢肉了?”于秋華愣了一下後,神情有些慌亂,連忙擺擺手說道:“不知道,我一個老婆子,沒有人待見,很少到大院裏,怎麽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說着話,于秋華感覺到不對勁,擡起頭瞪着易中海說道:“老易,許大茂家丢了肉,你眼巴巴的找到我家,是準備幹什麽?難道許大茂家的肉是我偷的嗎?”
易中海嘿嘿一笑:“于秋華,你少跟我來這一套,要是沒有證據,我會來找你嗎?”
他指了指何文遠接着說道:“剛才我在大院裏,看到了何文遠,她嘴角上油乎乎的,我問她是不是吃肉了,何文遠告訴我确實是吃肉了。”
此話一出,于秋華的臉色頓時變了。她轉過身狠狠的瞪了何文遠一眼。
自從搞到了那塊肉之後,于家人就躲在家裏偷偷的把肉吃掉了,于秋華擔心被人發現,特意交代何文遠,千萬不要對别人提起吃肉的事情。
誰承想,何文遠這丫頭喜歡炫耀,還是将這件事透漏了出去。
何文遠接觸到于秋華憤怒的目光,也清楚自己做錯事情了,讪讪的低下了腦袋。
于秋華整理思緒,冷聲說道:“易中海,沒錯,我家今天确實是吃肉了,但是我家的肉是從菜市場買來的,跟許大茂家的肉不是一回事,你少在這裏誣陷我!”
易中海道:“于秋華,你騙别人可以,卻騙不住我。現在京城物資匮乏,就算是拿着肉票,也很難買得到肉,更何況你并沒有肉票!”
沒有肉票這話戳中了于秋華的軟肋。
前陣子,她确實是從劉海中家搞來不少屋子,但是并不包括肉票。
而肉票是街道辦發給轄區居民的,領取肉票需要糧本,于秋華雖然住在四合院,卻沒有糧本,并不符合領取肉票的條件。
不過于秋華也不是輕易認輸的。
她沖着易中海翻了個白眼,接着說道:“易中海,我沒有肉票,就不能去鴿市上買了,你也知道,劉海中給了我不少錢。”
“去鴿市?哈哈哈,于秋華,你别搞笑了。”易中海就像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笑話,笑得前俯後仰的:“鴿市是每天淩晨開放的,并且距離咱們四合院有十多裏地,你一個老婆子怎麽去?而何文遠和何文達兩人,他們年紀還很小,更是不敢去鴿市。”
于秋華被怼得啞口無言,在心中暗罵易中海老奸巨猾。
易中海接着說道:“于秋華,現在小片警已經來到咱們四合院裏調查這件事了,我現在隻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小片警,小片警肯定會把你帶到派出所裏,到時候你覺得,你能瞞過小片警的眼睛嗎?”
聽到這話,于秋華吓得打個寒顫。
易中海接着說道:“兩斤肉的價值至少有五塊錢,算是重大财物了。你偷肉就是犯了大事兒,要是被查出來,至少得被關幾年。”
要是被查出來于秋華瞬間覺察出易中海有别的用意。
她皺着眉頭說道:“易中海,你對這件事如此積極,不會隻是爲了盡到四合院居民的責任吧,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了,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現在就可以直接說出來。”
“何文達,隻要你把何文達過繼給我,我就答應不追究這件事!”易中海嘿嘿笑。
“你癡心妄想,咱們可是談好了條件,你花金條。”
“于秋華,此一時彼一時,難道你還不明白嗎?”易中海站起身作出往外走的樣子:“既然你不答應,那現在我就去告訴小片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