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劉光齊也是個大老爺們,也是要面子的,當然不肯同意。
二大媽也沒有辦法,隻能等劉海中回來後,将這件事告訴了劉海中。
劉海中當時就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你這個傻子,難道不知道嗎?現在的趙淑雅跟以前的趙淑雅可不一樣!”
劉光齊抽着煙,不服氣的瞪大眼說道:“有什麽不一樣的?”
劉海中教訓道:“她現在可是翻譯,每個月能拿八十多塊錢,并且跟劉洪昌的關系還很好,你呢?每個月隻能拿幾十塊錢!”
“那又有什麽,就算她掙得再多,地位再高,也是我媳婦兒,她不能生孩子,那我就得教訓她!”劉光齊氣呼呼的說道。
“你”
劉海中見劉光齊冥頑不靈,氣得手腳直哆嗦,抄起放在門後的鐵鉗子,照着劉光齊的身上狠狠的甩了一下子。
劉光齊吃疼之下,這才醒悟過來。
他瞪着劉海中說道:“你,你竟然打我!”
劉海中的脾氣暴躁,特别喜歡打人,但是卻從沒有對劉光齊動過手。
但是,這會他看到劉光齊一點都不懂事,再也忍不住了,舉起了火鉗子。
劉光齊也是個硬漢,在挨了好幾下之後,竟然還是死不認錯。
這可把劉海中氣壞了。
自從劉光福和劉光天兩人離開劉家後,劉海中因爲很長時間沒有打人,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這會再也忍不住了,他舉起火鉗子,對着劉光齊就是一陣猛打,抽得劉光齊哭爹喊娘的。
劉家傳來的慘叫聲驚動了四合院的鄰居們。
此時正是午飯時間,大家夥端着飯碗,紛紛出來看熱鬧。
“怎麽回事,劉海中在打誰,劉光福還是劉光天?”
“咳,你想啥呢!劉光福和劉光天早就離開劉家了,被打的應該是劉光齊。”
“啥玩意?劉光齊?劉海中竟然舍得打劉光齊?”
“我剛才路過劉家的門口,看得真真切切的,被打的就是劉光齊。”
“爲啥打他啊。”
“聽說是劉光齊把趙淑雅打了,趙淑雅一氣之下,拎着行李,住到了蘭花汽車廠裏。”
“趙淑雅多好的媳婦兒啊,劉光齊竟然敢如此的對待她,實在是太不像話了。”
四合院的住戶跟趙淑雅打過交道,對趙淑雅的印象很好,現在聽說趙淑雅被劉光齊打了,紛紛同情趙淑雅。
劉光齊雖然性子軟弱一些,但是這種事情事關男人的尊嚴,他被打了個半死,也沒有服軟。
這可把劉海中氣壞了。
卻沒有辦法。
現在劉光齊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總不能殺了劉光齊。
這件事算是僵持了下來。
許大茂沒有想到自己的一番炫耀,會讓劉家産生了一場軒然大波,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他也不會在意。
他許大茂什麽時間在意過别人的想法了。。
别人越悲傷,他許大茂就越高興。
這不。
許大茂在離開劉家之後,又拎着糖袋子,來到易中海家裏。
(自從傻柱認了易中海當親爹,就一直住在易中海家裏。)
此時易中海已經去上班了,家裏隻有一大媽和傻柱兩人。
一大媽早就聽說了秦京茹給許大茂生了個兒子,見許大茂上門送喜糖,當時就對許大茂表示了恭喜,然後回到廚房忙和起來。
家裏現在多了一口人,并且還是個壯勞力,每頓飯她都要多做一些。
傻柱則沒有那麽高興了。
傻柱跟許大茂年紀差不多大小,兩人是一塊在四合院長大的,算是發小也是死對頭。
兩人什麽都比着來。
傻柱素來看不起許大茂,認爲許大茂無論什麽都不如他。
但是現實卻截然相反。
許大茂是廠裏的放映員,而傻柱現在已經被軋鋼廠開除了,成了無業遊民。
許大茂結過兩次婚,而傻柱一次婚也沒有結過。
傻柱原本唯一的慰藉,就是許大茂沒有孩子,是個絕戶頭。
在以前,傻柱經常用這個理由來嘲笑許大茂。
但是現在許大茂竟然有了孩子,傻柱在接過喜糖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看着傻柱那一臉的傻相,許大茂的心中說不出的得意。
他單手掐腰,神情相當的嘚瑟:“傻柱,你以前不是總是罵我是不會下蛋的老公雞嗎?現在我有了兒子,咱們兩個到底誰是不會下蛋的老公雞?!”
傻柱本來心中就懊惱着,聽到這話,更加生氣,呸了一口:“許大茂,你得意啥啊,你怎麽确定秦京茹生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此話一出,許大茂臉色當時就變了:“傻柱,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我可是算過日子的,一天都沒有錯,絕對不會有問題。”
聽到許大茂算過日子,傻柱在心中罵許大茂雞賊,隻不過他依然嘴硬:“你就算是算了過了,又怎麽樣,你就是個不會下蛋的老公雞,怎麽會有孩子呢!”
許大茂這會也算是看出來了,傻柱并不是看出了什麽,而是因爲對自己有意見,看不得自己有孩子,所以才故意污蔑自己的。
以前,許大茂經常被傻柱毆打,不過也沒有覺得有啥,打架的事情嘛,兩人有來有往的。
身上受了點傷,隻要多養幾天,就能養好了。
但是這一次他忍不住了。
竟然敢污蔑他的孩子,不是親生的。
“傻柱,你這個孫賊,竟然敢胡說八道,我絕對不放過你!”
許大茂沖上前,抄起拳頭,就跟傻柱打成了一團。
傻柱有陣子沒有收拾許大茂了,正手癢癢,當然來者不拒。
于是,正準備吃午飯的住戶們,就有了下飯菜了。
他們聽到動靜,紛紛端着飯碗,從屋裏沖了出來。
要是換成其他人打架,這會大家夥早就上去攔着了,可是傻柱跟許大茂兩人是老對頭了,三天兩頭的打架,他們早就習以爲常了。
許大茂哪裏是傻柱的對手了,隻是幾下子就被傻柱撂倒在地上,然後一陣爆錘。
這個時候,許吉祥拎着兩隻老母雞從外面進來了,回到家之後,他沒有看到許大茂,正生氣的嘟囔着:“大茂這孩子也真是的,媳婦兒剛生了孩子,他也不知道在家裏照顧着,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喧嚣聲。
“許大茂跟傻柱打起來了,大家夥快去看熱鬧啊。”
許吉祥臉色大變,扔下老母雞就沖到了傻柱家門口。
此時傻柱已經将許大茂壓在身子下,正抄起大拳頭,一拳一拳的往傻柱的身上捶去。
許大茂被打得七葷八素的,隻能一個勁的慘叫。
許吉祥是老放映員了,以前連自行車都沒有,下鄉全靠自己。
特别是解放前,鄉下一般比較混亂,要是沒有點真功夫,估計幹不了幾年,屍身就得出現在溝渠裏。
許吉祥能夠當幾十年放映員,身上沒有點功夫,是幾會不可能的。
甚至,傻柱之所以會如此痛恨許大茂,很有可能是因爲當年許吉祥經常收拾傻柱的父親何大清。
何大清就是個廚子,怎麽可能會是許吉祥的對手,經常被許吉祥揪住就是一頓暴揍。
年幼的傻柱想上去攔住,也被暴揍了一頓,扔到了一旁。
後來何大清抛下傻柱和何雨水不辭而别,四合院裏的人都說是因爲何大清喜歡上了白寡婦,跟着白寡婦一塊跑了。
但是。
傻柱卻在心中覺得何大清是被許吉祥打跑的。
從此之後,就記恨上了許吉祥,想着總有一天,要報複回來。
可是,他哪裏是許吉祥的對手,吃過幾次虧後,傻柱也學聰明了,一邊偷偷的欺負許大茂,一邊跑到京郊拜了一位師傅。
經過多年的刻苦訓練,傻柱終于練成了一身功夫,準備跟許吉祥一較長短,狠狠的收拾許吉祥一頓。
可是那時候許吉祥突然退休了,将放映員的位置交給了許大茂,回到城郊的老家安享晚年。
傻柱傻眼了,在内心怒火的趨勢下,隻能更加變本加厲的暴揍許大茂。
許吉祥以前也聽大院裏的住戶提起過傻柱經常收拾許大茂。
隻不過他并沒有在意。
一來,在許吉祥看來,傻柱和許大茂一塊長大的,用老京城的話來說,就是發小。發小之間鬧着玩,是很正常的事情,誰也不會下死手。
二來,許大茂因爲從小被他嬌慣,顯得有點弱了,正好可以用傻柱來磨練磨練他的性子。
今天還是許吉祥第一次看到傻柱收拾許大茂。
這哪裏是收拾啊,簡直就是暴揍!
許吉祥也是個火爆脾氣,隻是看了兩眼就再也忍不住了,沖上去對着傻柱就是一腳。
傻柱也是練過的,一般來說,挨上一腳也沒大問題,特别是許吉祥今年已經将近六十歲了,算得上是老頭子,能有多少力氣。
但是,他正在專心緻志的對着許大茂發洩心中的怒火,壓根就沒有注意從後面沖上來的許吉祥。
猝不及防之下,傻柱被許吉祥踹倒在地上,好巧不巧,地上正好有一個立起來的磚頭。
隻聽得砰的一聲。
傻柱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磚頭上。
他頓時疼得眼冒金星,捂着腦袋痛叫了兩聲,站起身看到是許吉祥,新仇舊恨同時湧上了心頭。
“許吉祥,你這老不死的,竟然敢打我,我今年就讓你知道小爺的厲害!”
說着話,傻柱就挽起了袖子,朝着許吉祥沖去。
這個時候,四合院裏的閻埠貴和劉海中都已經來到了現場,隻不過都沒有出面的意思。
但是,看到傻柱要揍許吉祥,兩個人都站不住了。
倒不是他們跟許吉祥的關系很好,而是許吉祥跟他們是同輩的,都是四合院裏的老一輩。
今天傻柱要是揍了許吉祥,那麽明天是不是就會揍他們?
要是四合院裏的住戶見樣學樣,那他們這些管事大爺,還有什麽威嚴可講。
四合院裏不就亂套了嗎?
“傻柱,你要幹什麽,趕緊停手!”閻埠貴身單力薄,害怕被傻柱暴揍,隻能躲在一旁大聲喊道。
劉海中長得身強體壯,沖上去一把摟住了傻柱的腰,傻柱奮力掙紮,沒想到劉海中的力氣很大,他一時間竟然沒有掙脫開來。
“二大爺,今天這事兒跟你沒有關系,你趕緊躲開!”
“傻柱,你是不是要犯渾,小心等會一大爺知道了,回到四合院裏批評你。”劉海中死死的抱住了傻柱。
這話提醒了倒在地上的許大茂。
許大茂掙紮了兩下,想要站起來,卻因爲實在是太疼了,沒有站起身。
他隻能硬着脖子,朝着劉光齊喊道:“光齊,你趕緊去蘭花汽車廠找一大爺,就說傻柱殺人了。”
不得不說,許大茂還是有點腦子的,在選擇報信的人選上,有着獨到之處。
現在四合院裏,跟王衛東走得最近的,就要數劉光齊夫婦了,趙淑雅又是蘭花汽車廠的正式工人,讓劉光齊去報信,才可能進得了蘭花汽車廠的大門。
今天跟趙淑雅吵了架之後,趙淑雅一怒之下搬到了廠裏住,劉光齊也正好想去看望趙淑雅,于是一口答應下來。
他朝着閻埠貴說道:“三大爺,從這裏到蘭花汽車廠有十幾裏地,我得借用你家的自行車!”
“借自行車得花錢啊。”閻埠貴縮縮脖。
劉光齊冷聲道:“我這可是爲大院辦事,你身爲管事大爺,竟然還想伺機牟利,你虧心不虧心啊。”
閻埠貴鬧了個大紅臉,當時說不出話來,但是讓他放棄一次兩分錢的租車費,他又有些心疼。
傻柱的力氣很大,劉海中差點堅持不住了,沖着閻埠貴吼道:“老閻,你是不是四合院的三大爺?要是是的話,現在就把自行車借給光齊!”
聽到這話,閻埠貴被逼到了牆角處,實在沒有辦法,隻能從家裏推出了自行車。
他看着劉光齊,有些擔心的叮囑道:“光齊,事情着急,但是你不能着急,騎車的時候慢一點,千萬别摔倒了。”
“哎呀,三大爺,您就放心吧,我劉光齊今年二十五了,以前在保定的時候也經常騎自行車,隻不過自行車留在那邊還沒有帶回來。我保證快去快回,将自行車完整無缺的還給你。”
劉光齊雙腳耷拉在地上,猛地一蹬地,騎上自行車離開了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