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她耍無賴的功夫,好像是更加精進了不少。
在甯州城的時候,于秋華并不太喜歡動手,一般都是靠嘴巴取勝的,一張嘴巴就能夠壓制何家大院的群雄。,
但是現在手腳功夫也這麽厲害了,看來這些年于秋華也是飽經磨練。
“啪!”
王衛東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圍觀的住戶都吓了一跳,于秋華還想呲牙,但是接觸到王衛東冰冷的目光後,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吭聲了,隻能蹲在地上,用手指頭扒拉地上的坷垃蛋,就跟那坷垃蛋是金子做的一樣專注。
好家夥,剛才發了一通火,這會又準備裝死?
王衛東站起身,走到于秋華跟前,冷着臉問道:“于秋華,你是不是強迫何文慧嫁給傻柱?”
“強迫?什麽叫做強迫?”于秋華雖有些害怕王衛東,不敢直面王衛東,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不得不擡起頭。
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是何文慧的娘,自古以來,咱們都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讓何文慧嫁給傻柱,難道不應該嗎?再說了,人家傻柱的條件也不差,是廚師,會做菜,文慧跟他結了婚之後,嘴巴肯定不會受委屈,要你這個妖魔鬼怪多事?”
呵,什麽叫做恬不知恥,這就是了!
人要是無恥,那倒是不怕,就怕這人壓根沒有認識到自己的無恥!反而編造一些歪理邪說來爲自己的不堪行爲辯護。
王衛東雙手抱懷,冷笑兩聲道:“自古以來.照你這麽說,咱們自古以來還有皇帝呢,那我是不是也要給你再找個皇帝。”
此話一出,于秋華臉色頓時鐵青起來,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渾身都打起了哆嗦,小腿酸軟,不自覺的蹲在了地上。
開什麽玩笑,這是什麽年代,誰敢再提皇帝的事情,于秋華就算是沒啥文化知識,也知道這一點。
易中海的臉色此時俨然已經鐵青了起來,手腳也打起了哆嗦,心中直呼李愛國這小子還真是毒辣,這頂大帽子要是扣上去,于秋華估計得把牢底坐穿。
劉海中則雙眼放光,差點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要是當年他要是這麽會扣帽子,在前陣子也不會被人從領導的位置上搞下來了。
以前他隻知道劉洪昌是大廠長,工作能力肯定很厲害,沒想到他的手段也如此的毒辣,看來以後應該想辦法多接近他,從他的身上學習幾招了。
許大茂則挺起了胸膛,似乎是在說,你們瞧瞧,咱們四合院的一大爺就是這麽厲害,你們以後還要是敢不聽給我的,我就把你們送到一大爺面前,讓他處理你們。
這會王衛東哪裏知道自己隻是小小的發了一次威,就引得衆人各懷心思。
他蹲在于秋華面前,冷聲說道:“所以,你的說法壓根就站不住腳,你就是在強逼女同志,按照咱們四合院街區的規矩,你就是在犯錯誤。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能夠老老實實給何文慧道歉的話,我可以不把你交給咱們街道辦處理,如若不然,你就等着蹲笆籬子吧!”
事情目前并沒有鬧大,何文慧也沒有被逼着嫁給傻柱,并且她還是何文慧的母親,就算是鬧到街道辦,街道辦也隻能對于秋華批評一頓,并不能拿她怎麽樣。
可是于秋華哪裏懂得這個啊,一聽到要蹲笆籬子,她就有點慌了手腳:“一大爺,千萬别,我老婆子已經五十多歲了,哪裏能受到得了裏面的環境啊,你要是把我送進去,那豈不是要了我半天小命?!”
話是這樣說,于秋華卻也不想道歉,畢竟何文慧是她的女兒,哪裏有娘給女兒道歉的,這要是傳揚出去,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王衛東看着于秋華在那裏磨磨蹭蹭的,有些不高興了,皺着眉頭說道:“于秋華,大家夥忙碌了一整天,都等着回去休息呢!你在這裏磨磨蹭蹭,浪費大家夥的時間,就是不想讓大家夥休息好,大家夥休息不好,就沒辦法集中精力工作,你是不是想破壞生産。”
哐!
又是一頂大帽子扣了上去,于秋華隻覺得眼冒金星,她就是耽誤了點時間,有那麽嚴重嗎?
但是。
按照王衛東的說法仔細一想,還真是沒有半點毛病。
于秋華隻能磨磨蹭蹭的走到何文慧跟前,壓低聲音說道:“文慧,對不起,是娘不對,不該逼着你嫁給傻柱,娘以後再也不會這麽做了。”
何文慧簡直驚呆了。
她是在于秋華身邊長大的,這都幾十年了時間了,于秋華何時給别人道歉,更何況還是對自己這個女兒。
這一切都是劉洪昌的功勞,何文慧擡頭看着那個高大的身影,隻覺得鼻子有些酸酸的,喉嚨裏有些堵,眼前也模糊了起來。
沒想到,兩人離婚那麽多年,他還是這麽關心我啊!
要是當年,及時認清楚劉家人的真面目,不跟劉洪昌離婚,那麽現在她肯定能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
何文慧可是聽說過,自從和楊麥香嫁給劉洪昌之後,很快就當上了公交車站裏的領導,後來又跟着劉洪昌來到京城,在劉洪昌的幫助下,進到了京城大學裏,讀了數學學院的研究生。
大學的研究生啊.那是多麽的光榮。
何文慧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之一,就是當年沒能讀大學。
而楊麥香隻不過是一個初中畢業的,就能夠讀研究生,隻是想想都讓人羨慕。
要是當年她不跟劉洪昌離婚的話,楊麥香的一切都是她的。
是她親手埋葬了自己的幸福。
一想到這裏,何文慧心中就後悔不已。
于秋華強忍住心中的憤怒道了歉,見到何文慧沒有吭聲,站起身就準備走。
卻被王衛東喊住了。
“等等!”
于秋華翻白眼:“怎麽了,我已經道過歉了,你還想讓我怎麽樣?”
“道歉?你那也叫做道歉嗎,要是不知道的話,還以爲你是在示威。“王衛東冷聲說道:“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希望你這次能夠誠懇的道歉,要是不然的話,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什麽叫做當面甩巴掌,這就是了。
于秋華本來就不想道歉,内心掙紮了好一陣子,才道了歉,結果王衛東還覺得誠意不夠。
于秋華本能的就想發火,這個時候,許大茂站了起來,陰陽怪氣的說道:“是啊,于秋華,你剛才那是道歉嗎?有你這麽道歉的嗎?我們壓根就沒有感受到你的誠意。”
說着話,許大茂扭頭看看圍觀的住戶們:“你們說是不是?”
住戶們本來就對于秋華沒有好感,同時還同情何文慧的遭遇,這會自然要站在何文慧這邊。
紛紛點頭稱是:“對對對,于秋華的道歉壓根就沒有意義。”
有幾位好事的人,還吆喝着要把于秋華送到街道辦。
這下子于秋華害怕了,連忙跑到何文慧跟前,深深的鞠了兩個躬。
“文慧,娘真是對不住你了,娘知道錯了,你千萬不要跟我計較。”
何文慧這會也從過往的記憶中掙脫了過來,看着誠懇的于秋華,苦笑着搖搖頭:“行了,我接受了你的道歉。”
于秋華就算是再壞,畢竟是她的娘,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給自己女兒道歉,也算是丢盡了臉面。
于秋華如獲大釋,轉身一溜煙的跑了、
别看何文濤和何文遠整天嗚嗚喳喳的,于秋華其實是何家的定海神針,現在定海神針先撤了,何文濤和何文遠也想悄悄的溜走。
“你們兩個給我站住!”
王衛東一直在盯着他們,豈能容他們就這麽輕易的脫身。
何文濤心中猛地一跳,扭動僵硬的身體轉過身,看着王衛東說道:“一大爺,可不是我們逼何文慧嫁人的,你要追究責任,就去找我娘,千萬别找我。”
什麽叫做不孝子,這就是了!
要是一般人,這會已經被何文慧蒙住了,但咱王衛東能是一般人嗎?
他大步走到何文濤跟前,冷聲說道:“我記得是你動手毆打何文慧的吧?據說使用的還是棍子。”
何文濤張開嘴就想否認,可是這會許大茂已經走了過來,正冷眼盯着他。
“是是.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聽從了我娘的命令,你要是追究責任的話,就去”
砰!
何文濤話音未落,屁股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腳,巨大的力量讓他飛出一米多地,噗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牙齒被磕掉了兩個,嘴角也挂上了鮮紅的血漬。
何文濤痛苦的呻吟着爬起身,指着王衛東說道:“你,你竟然敢打我?”
“在咱們四合院裏,自從我當了一大爺,從來沒有人動過手,你還是頭一個,既然如此,你就讓我看看你有多麽厲害!”
話音未落,王衛東又是一拳揮出。
他曆經了數個周目,身體素質經過多次強化,早就超越了常人,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不是何文濤能夠比拟的。
何文濤看到沙包大的拳頭從遠處飛過來,越來越近,越來越大,下意識的并起雙手,想去攔住那個拳頭。
可惜的是,他完全低估了王衛東的能力。
隻見那個拳頭挾裹着寒風沖過去,連帶着何文濤的雙臂,直沖何文濤的面門子。
“啊!”
何文濤發出一聲慘叫,被擊倒在地上,面部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他忍不住大聲呻吟起來。
事情發展得很快,剛才何文濤還站在那裏氣勢洶洶的跟王衛東對峙。
幾乎眨眼的功夫,就被連續兩次擊倒在了地上,這一幕也驚呆了四合院裏的住戶們。
就連四合院武神傻柱也忍不住心中的驚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并沒有把何文濤放在眼裏,但是何文濤畢竟年輕,就算是想要收拾掉,也要費一番手腳。
但是王衛東僅僅是一腳一拳,就讓何文濤躺在地上不能動彈。
傻柱從來沒有想到,身爲大廠長的王衛東會如此的厲害,心中不免打起了退堂鼓。
劉海中的眼睛也瞪大的跟銅鈴似的,四合院的一大爺是能文能武啊!他有點慶幸今天突然轉換陣營了,就憑王衛東的手腳功夫,以後四合院誰敢跟他作對?
住戶中最興奮的要數秦京茹了,她挺起胸膛,得意洋洋的瞅瞅住戶們,似乎是說,你們瞧瞧,這就是俺秦京茹的男人,厲害吧?
當然,這些話,秦京茹是沒辦法說出口的。
許大茂也不知道,這會他已經竄到了王衛東身旁,對着王衛東豎起了大拇指:“劉廠長,在咱們大院裏,要論手腳功夫,你是這個。”
王衛東微微點頭,指了指何文濤,說道:“你将他扶起來,事情還沒完。”
卧槽,都打成這個樣子,事情還沒完?就連一向心狠手辣的許大茂都有點同情何文濤了。
“小子,面對咱們大院裏的一大爺,我勸你還是好好的配合,要不然吃苦頭的就是你了!”
許大茂彎下身将何文濤扶起來,何文濤本來是在裝昏迷的,見此慶幸,也清楚沒有騙住王衛東,隻能順勢站了起來。
他捂住嘴巴,含混不清的說道:“一大爺,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還想怎麽樣?”
王衛東從兜裏摸出一根煙,劃着火柴點上,深深的吸一口,指了指何文慧。
“你去跟她道歉。”
剛才于秋華還有點猶豫,但是何文濤已經被打怕了,聽到這話,二話沒說就跑到了何文慧跟前。
“姐,對不起,你是我親姐,我不該對你動手的,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有了于秋華的前車之鑒,這次何文濤沒有王衛東交待就開始沖着何文慧鞠躬。
“對不起了姐姐,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何文慧看到何文濤被揍得不成樣子了,心中的那點氣也消了,輕輕揮了揮手:“我原諒你了。”
何文濤聽到這話,興奮的跳了起來,轉身就往屋内跑去,
這個時候,何家在現場就剩下何文遠了。
何文遠沒等王衛東吭聲,就主動走到何文慧跟前,先是一通道歉,然後又連連鞠躬。
“文慧姐姐,真是對不起了,你就饒了我這次吧.”
其實何文慧最氣的是何文遠,但是她天生是那種柔順的性子,現在見何文遠差點掉淚了,還能說什麽呢,隻能放過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