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家的門口,傻柱看着許大茂吃驚的樣子,爆發出一陣大笑聲。
“怎麽樣,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到,我傻柱這輩子還能結婚?”
許大茂這會也從震驚中清醒了過來,眼睛一轉,笑道:“傻柱啊,恭喜你了,隻是不知道你要跟誰結婚?”
“當然是咱們大院的秦淮茹啊,我們兩個這麽多年了,這叫做有情人終成眷屬!”傻柱喜得嘴巴幾乎合不攏了。
看着傻柱興奮的樣子,許大茂卻皺起了眉頭。
傻柱可能不了解秦淮茹,許大茂确實再清楚不過了。
秦淮茹就是一個吸血鬼,她之所以跟傻柱好,就是要傻柱幫她養活幾個孩子。
等傻柱完成了任務,孩子們長大了,秦淮茹就會把傻柱一腳踹開。
在這種情況下,秦淮茹怎麽會跟傻柱結婚呢?
許大茂嘗試的問道:“傻柱,你還真是有福氣啊,秦淮茹雖然是三個孩子的媽了,但是在咱們大院裏,也算是一等一的漂亮,你小子豔福不淺。”
“那當然,我傻柱就是什麽都比你許大茂厲害。就算是娶的媳婦,你許大茂的媳婦也得管她喊堂姐。”
“是是是”
許大茂眼睛一轉,笑道:“就是不知道這次你又答應了秦淮茹什麽條件。”
“咳,還不是答應幫她把棒梗從笆籬子裏救出來.”傻柱的話出了口,頓時意識到不對勁,連忙閉上了嘴巴,擺擺手道:“許大茂,我剛才可是什麽都沒有說,你千萬别亂傳。”
易中海昨天晚上回到家,告訴了傻柱,他爲了讓傻柱能夠娶到秦淮茹所作出的貢獻。
同時也警告傻柱,一定不要把這些事情告訴外人,原因很簡單,這次救棒梗出來,是違規操作,要是被别人知道了,說不定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傻柱一直是謹記于心,剛才隻是在得意忘形的情況下,才洩露了出來。
“好好好,你也知道,我許大茂的嘴巴最嚴了!”
許大茂嘴上答應着,心中卻犯起了小嘀咕,棒梗這次是犯了事兒,才被關進笆籬子裏的,就算是易中海出面,也沒辦法把棒梗救出來。
作爲老鄰居,許大茂對易中海的情況實在是太了解了。
易中海靠着多年到那個四合院一大爺的機會,跟街道辦裏面的幹事比較熟悉,但是跟派出所并沒有關系。
這件事本來跟許大茂沒有瓜葛,許大茂雖然看不慣棒梗平日在四合院裏耀武揚威的樣子,但是棒梗從秦京茹那邊算起來的話,算是他的侄子。
但是。
許大茂同樣把傻柱視爲生死大敵,現在看到傻柱竟然要結婚了,他心中十分的不痛快。
回到家,就把這事兒告訴了秦京茹。
秦京茹才剛起床,懷了孕之後,有些慵懶。
迷糊了半天,才看出了許大茂的疑惑:“你是說,這次易中海救棒梗出來,這裏面有鬼?”
“當然啊!棒梗可是地下黑工廠的幫兇,按理說得在笆籬子裏面關好幾年,怎麽能輕易被放出來呢?”
許大茂皺着眉頭說道:“隻是不知道裏面到底有什麽貓膩?”
看着許大茂一臉疑惑的樣子,秦京茹噗嗤笑出聲來,“許大茂,你是不是傻啊,你想不明白,可以去請教明白人啊。”
“明白人?你說的是一大爺?”許大茂瞪大眼。
“除了一大爺還能有誰?”
秦京茹撇撇嘴說道:“一大爺是大廠長,見過的事情比你吃過的鹽都多,隻要你把他請來,他肯定能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對對對,我怎麽把一大爺給忘記了。今天是周末,一大爺應該沒有去上班,上次一大爺給我留了手機号碼,現在我就去供銷社給一大爺打電話。”
許大茂猛地一拍腦門子,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還沒有走到門口,就被秦京茹喊住了。
“大茂,一大爺有陣子沒來了,這次又是你求人家,你等會記得買點好酒好菜。”
“這個還用你說,我還指着一大爺升官呢!”
許大茂先去菜市場轉了一圈,這個時候已經是上午了,市場上的肉早就賣完了,他隻買到了兩條魚和一隻大公雞。
這些東西做成菜,招待一般的客人肯定是沒問題了,但是這次要招待的可是一大爺。
許大茂沒有辦法,又去到東來順裏,花高價讓裏面的廚師做了兩道菜,這才算是差不多。
菜肴準備齊全之後,許大茂回到家,把公雞炖上,,然後來到供銷社,花了三毛錢給王衛東打了電話。
其實這會王衛東就在四合院外面的小院子裏。
聽到電話聲,他躺在床上微微睜開了眼睛,“誰這麽一大早的打電話過來。”
“洪昌哥,馬上就快中午了,還一大早呢!”管婷婷從外面走進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遞給了他。
然後沖着王衛東比劃了一下手勢,就出了屋子。
王衛東接過電話,按下接通按鈕,聽到對面傳來的是許大茂的聲音。
“大茂啊,你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的,一大爺,最近咱們大院裏出了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感覺背後有違規的嫌疑,但是這件事情有些複雜,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我中午做了一桌子菜,想請你到家裏吃飯。”
從港城回來之後,王衛東一直在忙着實驗室的事情,壓根就沒有空回四合院。
他這次回來,也有想見見許大茂的想法。
畢竟現在王衛東還是四合院的一大爺,要是四合院出了事情,他的臉上也沒有光彩。
“行,等中午的時候,我一準去。”
挂掉電話,王衛東穿好衣服起來,管婷婷已經準備好了熱水和牙膏。
趁着王衛東洗漱的時候,管婷婷小聲問道:“洪昌哥,中午不在家裏吃飯了?”
“不了,許大茂要請吃飯,好像是跟大院裏的事情有關系。”王衛東塗掉牙膏,從管婷婷的手裏接了過搪瓷缸子漱了漱口。
他看到管婷婷的神情有些黯淡,笑着說道:“你放心,今天晚上我還留在你這裏,你提前準備好飯菜就行了。”
“真的?!”
聽到這話管婷婷興奮的跳了起來。
“我還能騙你不成。”
王衛東說着話,似乎想起了什麽,從兜裏摸出了一袋鈔票和一卷子票券遞到了管婷婷手中。
“我差點忘記你已經研究生畢業了。”
管婷婷是個節儉的女孩子,讀研究生的時候,她靠着學校每個月發放的生活費就能夠生活了。
現在研究生畢業了,暫時還沒有去港城工作,自然也就沒有收入來源。
管婷婷清楚王衛東性子,沒有多說什麽就接下了錢。
“給了這麽多生活費,等會我去買點好吃的,晚上咱們一塊吃。”
“什麽好吃的?”王衛東順嘴問了一句。
“不告訴你,你要是不來的話,就不知道了。”管婷婷狡黠的眨眨眼。
得,看來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回到小院了。
由于秦京茹這陣子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不方便,所以一直沒有前往郊區的那個院子。
王衛東算起來已經足足有半個月沒有跟秦京茹見面了。
他順手拿了兩樣從港城帶回來的小禮品放進帆布袋裏,然後挎上帆布袋,出了小院,往四合院的走去。
今天是周末,工人們都休息,大家夥帶着老婆孩子準備去逛街。
見到王衛東走過來,紛紛打招呼。
“一大爺,您回來了。”
“這次您在港城,可是給我們掙足了面子。”
“您發明的那個手機,一下子把那些記者都鎮住了。”
“一大爺,有空的話到家裏吃飯,我特意給你留了一塊臘肉。”
王衛東在四合院裏的人緣很好,住戶們都很熱情。
但是。
也有人看到王衛東,就覺得不舒服。
比如。
閻家的閻解成。
前陣子因爲王衛東帶着于莉在電視上露了一次臉,被劉玉華看到了,劉玉華鬧着要跟閻解成離婚。
雖然閻解成再三相勸,劉玉華最終是沒能離婚,但是對待閻解成的态度卻遠遠不如以前。
在剛結婚的時候,閻解成還是能進到裏屋睡覺的,現在隻能在堂屋裏打個地鋪。
閻解成把這一切,都歸咎到了王衛東的頭上。
剛才閻解成又被劉玉華痛罵了一頓,看到王衛東走進來,他心中升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大步走上前,攔住了王衛東。
“劉洪昌,你等等,我有事情要問你。”
王衛東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了憤怒,停下腳步擡起頭看着他。
“是閻解成啊,啥事?”
“我問你,你爲什麽要帶于莉去港城,還要讓她上電視。”閻解成瞪大眼,雙手緊緊攥起。
王衛東這才明白,原來是因爲于莉啊。
他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閻解成,我是蘭花汽車廠的廠長,我帶于莉去港城是工作需要,跟你沒有關系,你也管不着。”
閻解成冷笑:“哼,跟我沒有關系?我看啊,你跟于莉有一腿。”
“當年我跟于莉鬧離婚的時候,你一直在旁邊幫着于莉,我當時還沒有搞明白。”
“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原來你跟于莉早就好上了,你想把于莉占爲己有,所以才會幫她離婚。”
“啪”
閻解成的話音未落,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隻見王衛東緩緩收回手,盯着閻解成厲聲說道:“閻解成,這巴掌是教育你,以後再沒有證據之前,千萬不要指責别人。”
王衛東在四合院裏很少動手,閻解成一時間竟然難以相信,摸着臉站在原地杵了許久,才算是反應過來。
“劉洪昌,你太欺負人了,我要跟你拼了!”
閻解成挽起袖子,就要沖過來。
閻埠貴這會正好從外面回來,扔下釣魚的家夥什,連忙沖上來攔住了閻解成。
“閻解成,解成,你千萬别沖動。”
閻埠貴把閻解成死死的抱住,心中一陣的後怕,他要是再晚來一步,兩人真的打起來了,那就麻煩了。
閻埠貴是了解王衛東的,當年王衛東一個人就把傻柱收拾得站不起身來。
閻解成就算是再厲害,也不會是王衛東的對手。
還有。
王衛東是廠長,是一大爺,要是真的鬧大了,街道上肯定會出面,搞不好的話,閻解成得蹲笆籬子。
要知道王衛東可是剛剛上過電視的人,也是你能夠得罪的?
“爹,王衛東他打我!”
閻解成爲王衛東死死的保住,沒有辦法反擊,委屈得留下了淚水。
聽到這話,閻埠貴心中一喜,自從王衛東當上四合院的一大爺之後,辦起事情都很謹慎,從來不會留下什麽手尾。
他一直想抓王衛東的小辮子,卻沒有一點辦法。
當然了,閻埠貴之所以要對付王衛東,并不是想把王衛東從一大爺的位置上攆下去,他也清楚依照王衛東現在的威望,他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性。
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王衛東廠長的身份上面。
閻解成現在的工作很不順心,掙的前也很少,才會被劉玉華嫌棄。
要是抓住了王衛東的小辮子,王衛東随随便便給閻解成找一份新的工作,比如到蘭花汽車廠的車間當個主任啥的,閻解成不就擺脫了目前的困境嗎?
閻埠貴松開閻解成的手,走到王衛東跟前,冷着臉說:“劉廠長,我家閻解成可能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你身爲四合院的一大爺,身爲廠裏面的領導,怎麽能随便動手呢?”
“要是這件事傳揚出去,群衆會怎麽看待你,上面的領導會怎麽看你?”
閻埠貴剛開始說話的時候,王衛東還不了解他的意思。
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這是要威脅人啊。
王衛東豈是那種被威脅的人。
“閻埠貴,身爲四合院的三大爺,你應該也清楚,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的道理,閻解成到底做了什麽事情,你不先問問他,反而來質問我,你這個三大爺壓根就不合格。”
聽到這話,閻埠貴心中一跳。
他扭頭看向閻解成:“解成,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閻解成嘟着嘴說道:“也沒什麽,我就是說劉洪昌跟于莉有一腿。”
此話一出,閻埠貴的臉色黯淡了下來。
要是換做他,閻解成這會也得挨一巴掌。
事實上,王衛東剛才已經夠寬宏大量了。
要知道王衛東是廠領導,閻解成剛才的話,已經構成了誣陷廠領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