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意識到問題的關鍵還是在秦淮茹身上。
秦淮茹是一個獨立的大人,隻要她決定嫁給傻柱,那麽誰也攔不住。
散了會之後,易中海偷偷摸摸的來到了賈家門口,朝屋内招了招手。
秦淮茹正在訓斥小當和小槐花,看到易中海在大樹後面鬼頭鬼腦的,瞪着小當和小槐花說道:“我們賈家的臉都被你們兩個丢盡了,你們兩個在家裏給我好好的反省,這兩天誰也不準再出去找朋友玩。”
說完,她背着手出了屋子。
屋内,小當和小槐花興奮的跳了起來,互相拍了個手掌。
“姐,這次咱們實在是太棒了,阻止了娘跟傻柱結婚。”
“傻柱就是個大老粗,壓根就不适合當咱們的爹。”
兩姐妹在家裏慶祝,秦淮茹已經跟着易中海來到了菜窖内。
菜窖内黑乎乎的,伸手不見五指,秦淮茹覺得有點滲得慌。
她捂住心口窩,壓低聲音說道:“老易,你爲什麽把我拉到這裏來,不會是想幹什麽壞事吧!”
黑暗中,易中海哭笑不得:“秦淮茹,你好歹也是我徒弟,我能幹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
“那可不好說,我聽說你年輕的時候,玩得也很花,就跟許大茂差不多。”秦淮茹撇了撇嘴。
“咳,别扯這個了。”易中海一腦門的黑線,解釋道:“我之所以把你叫到這裏來,是因爲等會我說的話,要是傳揚出去,小當和小槐花,肯定會跟咱們鬧,你也知道,咱們四合院裏什麽都不多,就肉喇叭最多,所以才不得不小心一點。”
對這話,秦淮茹還是比較贊同的,四合院裏的住戶天生就愛八卦。
他們時刻注意着大院内的動靜,要是聽到一個新鮮事情,就會迫不及待告訴别人。
要想在四合院裏保守住秘密,那簡直比登天還要難。
秦淮茹點點頭道:“既然能讓你這麽久謹慎,肯定是什麽不得了的事情,現在你可以說出來了。”
易中海道:“小當和小槐花如此反對你們結婚,而且還得到了大院裏住戶們的支持,到時候,廠裏面肯定不會同意你的結婚申請。既然從正面走不通,咱們可以迂回一下。”
“迂回?怎麽迂回?”秦淮茹皺了皺眉頭。
易中海笑着說道:“你可以偷偷的跟傻柱領取結婚證。”
秦淮茹聽到這話,頓時有些洩氣了,即使易中海看不到,還是翻了個白眼。
“我當是什麽好主意呢!”
“老易,你想過沒有,即使瞞着住戶們去領結婚證,還是得要介紹信。到時候,肯定還得鬧出一場風波。”
易中海擺擺手:“你就放心吧,我跟廠辦的王幹事是老朋友,介紹信的事情我來搞定,你隻要寫好申請書交給我就行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緩緩的點了點頭,易中海身爲八級鉗工,近些年雖然不行了,但是以前在軋鋼廠裏還是很有威望的,有時候能夠跟廠長吹鼻子瞪眼。
他在廠辦裏認識一些領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那行,我回去就寫申請書。”
秦淮茹說着話,轉身就要往回走,卻被易中海攔住了。
“不行,小當和小槐花現在肯定盯着你,你要是回去寫,一定會被她們發現。”
“那該怎麽辦?”秦淮茹皺眉頭。
“女人啊,真是頭發長見識短,不就是寫一封申請書嗎,在哪裏都能寫!”
易中海冷聲道:“你可以到我家寫啊。”
“對對對,我今天也是被小當和小槐花這兩人不争氣的給氣糊塗了。”
秦淮茹想明白之後,跟着易中海來到了易家。
易中海讓易大媽給秦淮茹找來了紙跟筆。
秦淮茹很快就寫出了一封介紹信,遞給了易中海。
易中海打開仔細看看,點點頭:“你放心,我明天上午,就把事情幫你辦好,等到下午,咱們就能去醫院接傻柱回來。”
秦淮茹緊張的說道:“是不是傻柱回來了,你就能幫我把棒梗救出來。”
她對于跟傻柱結婚并不感興趣,最重要的是要盡快把棒梗救回來。
秦淮茹雖然沒有蹲過笆籬子,可是也曾經去看望過賈張氏,對裏面的環境了解得很清楚。
一想到棒梗在裏面受苦,秦淮茹就覺得心如刀割。
“你放心吧,我肯定會把棒梗救回來的。”易中海随口敷衍秦淮茹。
兩人又閑扯幾句,秦淮茹悄悄溜出了易家,回到了屋裏。
小當和小槐花都沒有睡覺,一直注意着外面的情況,見秦淮茹回來,兩人都從屋裏出來了。
小當問:“娘,你剛才幹什麽去了!”
“我幹什麽去,讓你管!都趕緊睡覺!”
秦淮茹沒好氣的訓了兩人一頓。
兩人并不生氣,隻要秦淮茹不嫁給傻柱,她們就算是挨了罵,心中也高興。
“什麽?秦淮茹要跟傻柱結婚了?”
許大茂家,王衛東聽說了這個消息,嘴巴有些合不攏。
秦淮茹跟傻柱拉拉扯扯了這麽多年,曾經數次要結婚,都因爲一些意外事故被耽誤了,可謂是一波三折,現在終于要結婚了?
不,不對這事兒好像不對。
見王衛東皺起眉頭,許大茂呵呵笑道:“劉廠長,您也看出來了,這次的事情裏面有蹊跷呀。”
“啪!”
許大茂的話剛出口,腦袋上就挨了一下子。
隻見秦京茹從廚房裏出來,拿着筷子在他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許大茂,你怎麽能這個樣子跟劉廠長說話!”
“我也沒說啥啊!”許大茂委屈巴巴的揉了揉腦門子,他不就是腦門子高了一點嗎?這樣也不行?
隻是看到秦京茹瞪大了眼睛,許大茂再也不敢生氣了,連忙站起身笑道。
“媳婦兒,你别生氣,我以後會注意自己的态度的。”
秦京茹瞪着許大茂說道:“大茂,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比劉廠長還要聰明?”
“絕對不是!劉廠長是大廠長,我怎麽能比得上呢?”許大茂連連擺手。
見秦京茹如此的維護自己,王衛東心中暖呼呼的,笑着擺擺手:“京茹,别跟大茂生氣了,大茂也不是故意的,來,給我倒杯酒。”
聽到這話,許大茂剛想阻攔,秦京茹已經端起酒瓶,給王衛東滿滿的倒上了一杯酒。
許大茂很眼紅,他也曾想讓秦京茹給自己倒酒,回應他的隻有一頓臭罵。
王衛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啧啧兩聲:“不錯,老汾酒啊,大茂,你多費心了。”
許大茂正準備說話,秦京茹斜了他一眼,站起身又給王衛東倒了一杯:“劉廠長,他懂什麽好酒,就知道茅台,這酒是我專門去百貨商店挑選的,就是爲了等你來。”
“京茹,你多心了。”
王衛東放下杯子,看看一臉委屈的許大茂,繼續剛才的話題:“大茂,現在傻柱還在醫院裏,而且棒梗也在笆籬子裏,按照常理推算,秦淮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同傻柱結婚的,她這次的舉動是爲了救傻柱出來。”
聽到秦淮茹要救傻柱,許大茂頓時瞪大了眼:“秦淮茹爲什麽要救傻柱,難道她真的喜歡傻柱?”
“呵,你忘記了,棒梗被抓了,在這個四合院裏能救棒梗的,除了我,就是易中海了。”
王衛東呵呵笑道:“而易中海現在急切希望把傻柱從醫院裏救出來,他們肯定是做了一筆交易。”
許大茂下午的時候,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但是卻想不明白,聽到王衛東的分析,頓時茅塞頓開。
他站起身,豎起了大拇指:“劉廠長,還得是您這腦子,像我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王衛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許大茂此時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傻柱好不容易進到了醫院裏,要是就這麽輕易被放出來了,他心中實在是不甘。
但是,秦淮茹願意跟傻柱結婚,那是秦淮茹的自由,他許大茂也沒辦法阻攔。
“唉,沒想到傻柱這麽快就要放出來!”
許大茂長長的歎了口氣,重重的坐回到椅子上。
王衛東看看許大茂,突然想到了什麽:“大茂,你剛才說小當和小槐花都反對這樁婚事?”
“是啊。”許大茂興奮的說道:“你看我發愁個什麽勁頭啊,今天下午,小當和小槐花當着住戶們的面鬧得那麽厲害,秦淮茹肯定沒辦法從廠裏面拿到介紹信。”
“這倒是未必。”王衛東緩聲分析道:“介紹信隻不過是一張紙,然後上面蓋上一個紅戳戳,易中海完全可以找人用蘿蔔刻一個紅戳戳。”
聽到這話,許大茂瞪大眼了眼,倒吸一口氣:“這可是違規的,要是被抓到了,肯定得挨批評,易中海那麽謹慎的人,不會這麽幹吧?”
“易中海搞不好,是要丢掉工作的。”
王衛東道:“你啊,還是沒有看明白,現在易中海最大的心思,就是把傻柱救出來,讓傻柱幫他養老。”
“他這個人已經魔怔了!”
許大茂皺着眉頭思忖了片刻,頻頻點頭:“你别說,還真是這樣。以前易中海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就跟老狐狸似的,誰想占他一點便宜,比登天都難,但是爲了救傻柱,他屢次出混招。”
王衛東說完就不再多說什麽,而是讓秦京茹給他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品嘗起來。
整個四合院就像是一盤棋,要想取得最後的勝利,要成爲下棋的人,而不是成爲棋子。
許大茂見王衛東小口品着酒,突然笑了:“咱不談傻柱的事情了,您好久沒有來了,我今天得好好的敬您一杯。”
許大茂的酒量還是跟以前差不多,隻是喝了幾杯酒就倒下了。
王衛東本來想跟秦京茹好好的叙叙舊,可是考慮到她現在有孕在身,也隻能作罷。
晃悠着回到了外面,喊醒了管婷婷,兩人暢談了半宿。
翌日。
天剛蒙蒙亮,許大茂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秦京茹被動靜驚醒,不滿的瞪大眼:“許大茂,你這是要幹什麽!”
“哎呀,我怎麽把你驚醒了呢!”許大茂見秦京茹要起身,連忙攔住了她:“現在還早,你再睡一會,我今天上午有點事,就不幫你做早飯了,等會我去街口買點包子油條帶回來。”
秦京茹打了個哈欠:“許大茂,你今天要下鄉嗎?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以前,爲了方便見王衛東,秦京茹規定許大茂要是下鄉放電影,得提前跟她報備。
許大茂邊穿外套,邊笑着說道:“不下鄉。”
“不下鄉?”
見秦京茹皺眉頭,徐大媽覺得還是應該給她解釋清楚,免得她等會胡思亂想,影響到了肚子的孩子。
許大茂坐在床邊,拉住秦京茹的手緩聲說道:“京茹,你也知道,我跟傻柱是死對頭,從小到大,我一直被他欺負,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搞死他。”
“現在傻柱進到了醫院裏,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把他救出來。”
“本來面對易中海和秦淮茹的聯手,我沒有任何辦法。”
“可是昨天劉廠長的話提醒了我。”
“既然易中海要刻蘿蔔印章,那我就可以給他來一個守株待兔。”
其實秦京茹對這些事情并不感興趣,聽了兩句就不停的打起了哈欠。
她沖着許大茂擺擺手:“你去忙吧,我再睡一會。”
“好好好!”
許大茂出了屋子,冒着嚴寒幫秦京茹帶了早飯,然後又到宣傳科請了半天假。
騎着自行車來到醫院門口,等待易中海和秦淮茹的出現。
隻是讓許大茂沒想到的是,他足足等了半晌,還是沒有見到兩人的身影。
就在許大茂準備撤退的時候,易中海和秦淮茹走下了公交車,肩并肩的往醫院門口走去。
許大茂心中一喜,連忙跟在了兩人身後。
由于精神病醫院是特殊的醫院,要想進到醫院裏,必須要有主治醫生的批準。
易中海打電話聯絡了傻柱的主治醫生劉大夫,表示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劉醫生商量。
劉大夫知道傻柱是易中海的幹兒子,沒有多想,便同意了下來。
“謝謝你同志。”
易中海見大門打開,同門衛打了聲招呼,正準備帶着秦淮茹進到醫院裏。
許大茂從後面跑了過來:“易大爺,你們來看望傻柱的?正好,我也有陣子沒見到傻柱了,特意,買了禮物來看望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