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跟許大茂一向不對付,怎麽會委托許大茂開大會?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劉海中下意識的覺得許大茂在撒謊,可是當他看到閻埠貴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時,臉色頓時變了。
閻埠貴當然不想出頭,但是他太清楚許大茂了,要是今天他不幫許大茂把場面撐起來,許大茂肯定會撂挑子不幹。
而憑他一個人,遠遠無法對付傻柱,更别提傻柱的背後還有易中海的支持。
閻埠貴這樣想着,走到劉海中跟前,笑着說道:“二大爺,今天這場大會确實跟我有關系,許大茂同志熱心助人,是爲了幫助我,才在百忙中,抽出時間召開這場大會的。”
熱心助人百忙之中這些詞語跟許大茂根本不搭噶啊。
可是劉海中清楚,自從閻埠貴從人群中走出來,他跟許大茂的這場較量,就以失敗而告終了。
劉海中不是個沒腦子的人,要不然也當不上一大爺,思慮清楚後,他讪笑道:“大茂,是二大爺誤會你,我還以爲你不守規矩呢。”
“二大爺,你好歹也當了那麽多年的二大爺,怎麽連一點長進都沒有,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
許大茂對着劉海中就是一陣狂噴,要不是劉海中前幾天剛被他那兩個兒子收拾過,這會肯定已經一拳揮了過去。
現在他隻能壓着牙賠笑臉。
許大茂今天晚上也不是針對劉海中的,訓斥了他幾句,便整了整衣領,走到了人群中間,
“各位四合院的住戶,現在咱們進入正題,今天咱們四合院裏出了一件大事,有人不顧鄰裏之間的和諧,竟然意圖破壞别人的相親,實在是太可惡了,如果不嚴加懲罰的話,必然會在咱們四合院裏引起一陣不正之風。”
見住戶們大都不在意,有些還面帶不屑,許大茂大聲說道:“你們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好容易找到了對象,女當第一次登門,就被别人攔着把你家的破事抖了個底掉吧!”
這話落入衆人心中,就像是一把重錘似的,把衆人敲得渾身一震,心頭一凜。
四合院裏的住戶家裏沒有成親的孩子還有很多,相親這種事,本來就是把好的一方面展示給對方,把壞的那一方面隐藏起來。要是真有人在後亂胡搞,那這樁婚事非得黃了。
關系到自身的利益,衆人不得不重視起來,一時間會場内議論紛紛。
“誰啊,這麽缺點,難道不知道甯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的老理嘛?”
“應該是傻柱,今天我看到傻柱在大門口堵住劉成婦女。”
“傻柱啊,難怪啊,這人就是個混不吝,最喜歡幹這種不講理的事情。”
議論聲中傻柱的臉色刷的白了,他沒有想到許大茂竟然真的敢開會批評他。
站在他旁邊的易中海眉頭則緊皺了起來,傻柱攔劉成的事情,他也是剛知道。
易中海伸出胳膊肘怼了怼傻柱的胳膊:“傻柱,許大茂說的是你?”
“我我就是看到閻解成要結婚了,我心中不舒服,才會上去攔住劉成的。”傻柱感覺到自己很委屈,小聲嘟囔道:“再說了,閻解成跟劉玉華馬上就要結婚了,他們沒有受到我的影響,用得着開會批評我嘛。”
“你啊,糊塗!”易中海看着傻柱那副樣子,心中充滿了失望。
傻柱還以爲跟以前一樣,出了事易中海能夠護着他,他難道不想想,自從王衛東來了之後,易中海的地位就一落千丈,差點連自身都難保了,怎麽可能保住傻柱呢?
但是易中海轉念想想,要不是傻柱的腦子有問題,愛惹事,又怎會拜他當親爹,連何家的祖宗都扔掉了呢?
甘蔗沒有兩頭甜,既然想要傻柱這個親生兒子,就得替傻柱出面。
一大媽也是這個意思,在旁邊小聲催促道:“老頭子,許大茂這人心狠手辣,傻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你等會可得幫幫傻柱啊!”
“你放心,傻柱是咱們的兒子,我不幫他誰幫他。”
“隻是這次傻柱幹的事情實在是太離譜了,已經犯了衆怒,許大茂又最恨傻柱,這次肯定會借機釘死傻柱。”
說着,易中海忽然想到了什麽,眼睛一亮,沖着傻柱招了招手。
待傻柱湊過來,他附在傻柱的耳朵上小聲嘀咕了一陣。
傻柱聽完後,驚得目瞪口呆的:“爹,這,這不合适吧?”
“有什麽不合适的,難道你想被許大茂送進笆籬子嗎?”
“我就是多說了兩句話,許大茂他也不能那樣做吧。”
“你啊,還是太幼稚了!許大茂已經把這件事上升到破壞咱們大院團結的高度,破壞團結你知道嗎?”
易中海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兒子,你要是不聽我的,肯定會吃大虧的,許大茂那人不好惹。”
“那孫子以前還不是被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有什麽不好惹”傻柱還想說下去,被易中海狠狠瞪了一眼,隻能縮了縮脖子,笑道:“我聽你的,全聽你的,誰讓你是我爹呢!”
易中海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場中央的許大茂。
這個時候,許大茂看到自己的話已經引起了衆人的憤怒,覺得是時候把傻柱推出來了,他猛地轉過身指向傻柱:“那個壞分子就是傻柱,就是他因爲嫉妒閻解成能夠結婚,而故意起了壞心,攔住劉家父女的路,企圖破壞閻解成的相親。”
衆人雖然早就猜出了是傻柱,現在得到了确切答案,還是忍不住驚呼道。
“傻柱怎麽能幹出這種事呢!閻解成離了兩次婚,能夠得到相親的機會,已經相當不容易了,他還去破壞人家的相親,實在是太可惡了。”
“我覺得隻是簡單批評一頓,并不足以讓傻柱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應該把傻柱送到街道辦,讓街道辦的王主任來處理。”
“是啊,是啊,這種人住在咱們大院裏,我有些不放心,你想啊,我兒子再過幾天也要相親了,萬一傻柱到時候也去破壞,那就糟糕了。”
聽到住戶們的議論聲,傻柱不得不在心中贊歎易中海的先見之明,同時他也對易中海的辦法,更多了幾分信心。
“傻柱,現在你給我滾出來,面向大夥承認自己的錯誤!”
許大茂見自己得到了住戶們響應,更加興奮了,決定痛打落水狗。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傻柱挨批的樣子,當然了,挨了批之後,還得送到笆籬子裏。
就在這時,傻柱突然哇哇大叫兩聲,刺啦,撕碎了身上的棉襖,把棉襖扔到了地上。
看到傻柱突然變得瘋癫起來,許大茂先是有點吃驚,但是當他看到易中海一點都不緊張的時候,頓時放下了心。
這肯定是易中海耍的花招,不過,别以爲讓傻柱裝瘋就可以逃過懲罰,這次我許大茂要跟傻柱硬杠到底。
“傻柱,你少給我裝.”
許大茂話音未落,就看到面帶瘋癫的傻柱向他撲了過來。
“哎呀媽呀”
傻柱本身就長得五大三粗的,現在裝作瘋子,面色猙獰,更加的可怕了,許大茂吓得小腿發軟,轉身就想跑。
可惜已經晚了,傻柱本身就是直奔許大茂去的,猛然加快速度,一把抓住了許大茂的脖子,就像是拎一隻小雞似的,把許大茂拎了起來。然後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哎吆”
許大茂痛苦的叫了一聲,正準備站起身,一個沙包大的拳頭,就攜裹着寒風奔襲而來。
許大茂躲閃不及,拳頭正中面頰,疼得他捂着臉痛苦的呻吟。
這還不算完,傻柱緊接着又是一拳揮上去,這次捶在了許大茂的嘴角處,嘴角頓時流出了點點滴滴的鮮血。
隻是眨眼的功夫,剛才還意氣風發的許大茂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圍觀的住戶們被這一幕驚呆了。
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傻柱會突然發瘋,更沒有想到傻柱會暴揍許大茂。
隻是此時也沒有敢上去攔住傻柱,畢竟誰也不想得罪一個瘋子,而且這瘋子還是四合院的戰神。
許大茂幾下便被傻柱揍得鼻青臉腫,隻能連連求饒。
“傻柱,你是我爺爺行了吧,趕緊松開手,要不然我的小命就要折在你的手裏了。”
可是傻柱現在的身份是瘋子,壓根就聽不懂許大茂的話,任許大茂苦苦哀求,他就是一拳接着一拳的揮打過去。
眼看許大茂開始翻白眼了,易中海知道時機到了,大步沖上去,拉住傻柱的胳膊:“柱子啊,你怎麽發瘋了呢!快住手,等會大茂要被你打死了!”
誰承想,傻柱玩得正起勁,當瘋子太爽了,想揍誰就揍誰,還不用負責任。
“砰!”
傻柱回手就是一拳,正好捶在易中海的面頰上。
“哎呀,傻柱,你這是幹啥呢,我是易中海,是你親爹啊。”
傻柱這才意識到自己捶錯了人,可是這會他已經騎虎難下了,旁邊那麽多人看着,他要是這會收手的話,那就說明他還保有理智,并不是瘋子。
與其被派出所抓起來,還不如将錯就錯,隻是得委屈了易中海。
隻見傻柱連續揮出兩拳,易中海吃疼之下,仰面倒下。
一大媽在旁邊看懵了,這會才醒悟過來,連忙喊上周圍的住戶上前幫忙。
“不好了,傻柱瘋了,大家夥一塊上,先把他制服了,然後再幫我把老易送到醫院裏。”
這個時候,住戶們都畏懼變成瘋子的傻柱,自然沒有人上來幫忙。
傻柱原本借着被制服,然後裝作暈倒,最後再清醒過來,這個套路來收尾的,現在沒有人配合,他一時間竟然懵逼了。
呆愣在原地許久,然後猛地沖向旁邊老樟樹,歪着頭,撞在了大樹上。
隻聽得砰的一聲,傻柱隻覺得頭暈眼花的,然後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住戶們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化,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傻柱現在是個瘋子,瘋子做什麽事情都不會奇怪。
爲了防止傻柱再次暴起傷人,住戶們用繩子把傻柱捆在了大樹上,而後才把易中海和許大茂送到了醫院裏。
一場四合院大會,瘋了一個,折了兩個,住戶們都跟吃了大瓜似的,回到家裏還議論紛紛。
大家都表示傻柱瘋的時機實在是太巧了。
許大茂從醫院醒來後,簡單的包紮了兩下,強忍住疼痛又回到了四合院。
他覺得傻柱是故意裝瘋。
這世界上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傻柱剛被拉出來批評,他就瘋了?
這肯定是易中海的鬼主意。
許大茂咽不下這口氣,拉着閻埠貴一塊來到四合院街道辦,找王主任反映情況。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主任,您可得爲我們做主,傻柱用裝瘋來逃脫懲罰,還故意毆打我,您可得聯系派出所的同志把他抓起來。”
聽完事情的全過程,王主任懊惱的捏了捏眉心。
以前王衛東還在的時候,四合院裏一直風平浪靜的,怎麽王衛東剛出差,就鬧出這麽多事情來。
不過,事情出來了總得解決。
王主任正要站起身,前往四合院,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隻見易中海踉踉跄跄的沖進來,哭嚎着說道:“主任啊,你可要爲我家傻柱做主啊!”
你家傻柱,王主任愣了一下,才想起來傻柱現在改姓易,成了易中海的親兒子了。
不用說,這次肯定是易中海在背後出的鬼主意,這麽損的招數,别人想不出來。
王主任沒好氣的說道:“易中海,傻柱裝瘋賣傻毆打許大茂,怎麽着,他還委屈了,你眼巴巴的跑到這裏爲他求情?”
“主任啊,傻柱他不是裝瘋,他是真瘋了,是被許大茂逼瘋的。“
說着,易中海指了指自己腦袋上的繃帶說道:“你看,傻柱連我都揍了,我可是他爹,他要是不瘋,能幹出這事兒來?”
王主任皺起了眉頭,她當然不相信傻柱會真的瘋掉,關鍵是也沒有辦法反駁易中海的話。
畢竟是不是瘋子,還得精神病院的醫生做鑒定,隻是京城就那麽一所精神病院,裏面的病人早就住滿了。
傻柱隻是毆打了許大茂,并沒有别的過火行爲,不符合精神病院的收治标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