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多塊錢那你把錢拿出來,還跟那些人啊,他們拿到了錢,肯定不會再爲難咱們了。”
“哎呀,這陣子我真是被你氣迷糊,這麽簡單的辦法竟然沒有想起來。”
屋内,秦淮茹懊惱得忍不住掐了自個兩下,棒梗在家裏躲了足足半個月時間了。
這麽長時間,棒梗要是出去工作的話,至少掙到了二十五塊錢。
不過現在還不晚。
出乎秦淮茹預料的是,棒梗的神情瞬間難看起來,耷拉着頭,目光遊移,一聲不吭。
“棒梗,你不會是把那些錢花了吧?”
秦淮茹話剛出口,就意識到不對勁:“你前一天偷的東西,那些人第二天找上了門,你壓根就沒有時間花錢,你說,錢哪裏去了?”
棒梗哭喪着臉:“收貨那小子不地道,本來說好的兩百塊,等他把東西都搬走了,隻給我留下了一百塊。”
“你啊,怎麽那麽傻呢!”秦淮茹埋怨道。
棒梗沒好氣的說道:“就算是有一百錢也沒用,偷來的東西在賣的時候,肯定比正常的價格要便宜不少,那些東西至少價值五百塊錢,你覺得,我隻還給他們一百塊,他們會善罷甘休嗎?”
“.“秦淮茹沉默了。
她并不認爲堵門子的那幾個人是傻子。
就算他們是傻子,那些人背後的老闆也不是傻子。
隻是,總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棒梗似乎想到了什麽,小聲說道:“娘,要不然你去找找一大爺,我看他在那些人面前,很有幾分面子,要是他願意出面的話,我說不定就能逃過一劫。”
自從秦淮茹被王衛東收拾了幾次後,一直記恨着王衛東,平日裏也屢屢跟王衛東作對。
這個時候,還真是有點不好意思去找王衛東。
不過,爲了棒梗,她也顧不得那些了。
“行,你在家裏好好待着,我到外面的那個小院走一趟。”
秦淮茹來到小院的時候,管婷婷正在給花壇裏的鮮花澆水。
這陣子,她的功課沒有那麽忙了,閑暇的時間,就種了一些花草。
見到秦淮茹,管婷婷有些詫異:“你是.”
“管同志,你好,咱們見過面的,我是四合院裏的秦淮茹。”
站在管婷婷身旁,秦淮茹感到有些渾身不自在。
她的顔值在四合院甚至是整個軋鋼廠,都很能打,但是在管婷婷面前,卻不夠看。
白皙如玉的小臉蛋,凹凸有緻的身材,落落大方的穿着,最重要的是,管婷婷身上有一股子文化人獨有的氣息。
秦淮茹連小學都沒有上過,跟管婷婷比起來,就是一個柴禾妞。
管婷婷察覺到了秦淮茹的局促,不過并沒有讓秦淮茹坐下。
自從來到四合院,管婷婷一直遵從王衛東的提醒,很少跟四合院裏人打交道。
況且,她知道秦淮茹看似人畜無害,其實卻是個吸血鬼。
“秦淮茹同志,有什麽事情,你就直說吧。”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家棒梗惹了麻煩,我們賈家都是老實善良的人,哪裏是那些人的對手啊,所以想着請一大爺出面,跟那些人好好談談。”
聽完秦淮茹的話,管婷婷覺得自己有些小看秦淮茹了,她已經不是不講理,而是無恥了。
偷人家的東西,能叫老實善良?
前陣子,你跟着易中海一塊,堵門子鬧事。
現在,棒梗犯下了那麽大的錯,你現在卻要讓洪昌哥,幫你們出面。
這麽無恥的人,世間罕見!
秦淮茹話音剛落,管婷婷便冷下臉說道:“不好意思,一大爺不在家。”
“那他啥時間回來啊。”秦淮茹問。
“這個就不清楚了,你也知道他現在很忙。”
管婷婷說着話,拉開門:“對不起,我還有事,咱們改日再聊!”
一臉懵逼的秦淮茹就這麽被趕了出來。
出了門,一陣寒風吹來,秦淮茹打了一個寒顫,這才清醒過來。
狠狠的啐了一口吐沫,惡狠狠的說道:“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不就是人家劉廠長的表姐嘛,住在人家的院子裏,還真把自個當成主人了!”
“我秦淮茹也就是年紀大了,以前年輕的時候,比你還要漂亮。”
罵了一陣,秦淮茹擡頭看到街對面有兩個年輕小夥子,正盯着她看,吓得一溜煙的跑進了院子裏。
雖然她清楚那些人隻針對棒梗,并不會動她,但是她心中還是覺得瘆得慌。
秦淮茹回到家,把沒有見到王衛東的事情告訴了棒梗。
棒梗雖沒有說什麽,心中卻在埋怨秦淮茹沒本事,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王衛東得知秦淮茹去找過管婷婷的事情時,正在同電話局的同志商談事情。
“以後她再上門的話,你不要讓她進到院子裏,如果她敢胡鬧,你就去找許大茂,讓許大茂對付她,好了,我這邊還有客人,等我回去,咱們再聊。”
挂掉電話,王衛東沖着電話局的同志歉意的笑笑:“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哎呀,劉廠長你太客氣了,就憑你拿出的這個無線電話的技術,我們就算是等一天,都不會着急。”
那位同志說着話,站起身,伸出了手:“我是電話局的技術顧問,邵振凱,你可以叫我邵工。”
握了握手,他指着旁邊的一位同志介紹道:“這位是我們電話局的項目科長,劉振華,專門負責在京城地區布置地面基站的事情。”
按照蘭花實驗室同部位達成的協議,由蘭花實驗室提供基站設備,由電話局負責安裝,并負責基站後期的維護工作。
由于基站設備的安裝是一項繁瑣的工作,所以電話局需要在基站大批量生産出來之前,提前對安裝人員進行培訓。
這次邵工和劉科長前來,就是爲了拿到樣品和相關的技術細節。
“你們稍等,我通知負責這個項目的同志,讓他們跟你對接。”
王衛東搞清楚對方的來意後,撥通了實驗室的電話。
“麻煩你請方木教授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方木在進入實驗室後,在研究中,屢次作出突出貢獻。
并且,趁着空閑時間,刻苦鑽研,連續在業内著名期刊上發表了好幾篇重量級論文,屢次獲得部委的表揚。
他的母校京城大學,決定破格授予他名譽教授的職位。
方木還以爲王衛東有了新的項目,放下手上的工作,就來到了辦公室。
看到還有兩位陌生的同志在,方木的神情有些茫然。
“所長,咱們不是要上馬新項目了?”
“呵,哪裏有那麽多新項目,現在咱們最大的任務就是推廣無線電話。”
聽到這話,方木難免有些洩氣。
無線電話項目研究已經完成一個多月時間了,他們這陣子,每天的任務就是對無線電話的圖紙進行優化。
跟探索未知相比,這種工作實在是有些無聊。‘
王衛東見此情形,笑着問道:“方木同志,你覺得咱們研究科學技術的目的是什麽?”
“當然是造福人類啊。用科技來提升生産力,讓全國人民都過上好日子。”
方木說到這裏,恍然大悟。
“對不起,是我犯迷糊了。”
“哈哈,你整天在實驗室裏待着,都快變成書呆子了,這次正好趁這個機會,出去好好散散心。”
王衛東笑着跟方木介紹了電話局的同志。
然後,看着邵工和劉科長說道:“這位是我們實驗室裏負責無線電話項目的方木教授,就由他來配合兩位的工作。”
“方木教授,久仰大名,我是.”
一頓彩虹屁後,三人離開了辦公室,王衛東重新坐回的辦公桌前。
一直忙碌到臨近中午,王衛東站起身準備去食堂吃飯,外面傳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說啊?”
“廠長,是我,于莉。”
于莉在蘭花汽車廠揪出一汽的過程中,立下了不可取代的功勞,考慮到她确實有能力,而自己以前的那個秘書,實在是不堪大用,現在王衛東提拔于莉成爲了自己的秘書。
于莉俏生生的走進來,随手關上門,款步來到王衛東身旁,笑着把一份文件遞給了王衛東。
“廠長,這是這個月的财務彙總,麻煩您看一看。”
于莉的顔值在整個四合院,乃至于蘭花汽車廠,也能數得着。
現在她成了王衛東的專職秘書,比以前更注重打扮。
身上穿着考究的灰色毛呢中山裝,腳上穿着小皮鞋。
五官精緻,大眼睛水靈靈的,身材豐腴飽滿不說,臉蛋兒上也長着嬰兒肥。
另外,自從于莉離婚後,王衛東就發覺她身上有一種特别的氣質。
歪着腦袋,想了好一會,王衛東恍然大悟,那應該是一種成熟女人獨有的氣質。
于莉沒有離婚以前,無論是穿着還是言談舉止,都比較保守,現在似乎是想開了。
于莉接觸到王衛東火熱的眼神,小臉上頓時發熱羞臊起來,掩嘴兒一笑後雙手一背,上前挺了挺胸膛笑道:“怎麽了,我今天跟以前有什麽不一樣嗎?”
“一日不見,你好像吃胖了不少?”
“吃胖了?不能吧”于莉連忙左右扭扭,低頭細看,小臉上一臉的迷惑:“沒有啊,我還是跟昨天一樣的。”
王衛東呵呵一笑,目光下移,感慨道:“應該是更豐腴了。”
于莉臉色一紅,繞過辦公桌,湊到王衛東跟前,俯下身:“你淨亂說,哪有人一夜之間變化這麽大的?”
“呵,你不相信啊,那我指給你看。”王衛東順勢攔住于莉,讓她坐在了自個的大腿上。
說着話,雙手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别,别呼.”
半個小時後。
于莉趴在桌子上,滿臉的回味。
王衛東惬意的抽着煙問道:“最近你回過四合院那邊沒有?”
“自從跟閻解成離婚後,我就再沒靠近過那個傷心地了。”于莉大口喘着氣:“我聽于海棠說閻解成的媳婦兒已經懷孕了。”
“對,預産期應該是下個月,不過這個月可能會早産。”王衛東笑道。
“早産?”
于莉坐直身體,扭頭盯着王衛東:“你怎麽會知道人家會早産。”
“呵,你别問那麽多,到時候你就等着看好戲吧!”王衛東伸手捏了捏于莉的鼻子,順手拍了拍:“行了,起來吧,馬上中午了,咱們一塊去吃飯。”
于莉站起身,幫王衛東清理一遍,細聲說道:“你這會肯定累了,我去打了飯回來,咱們再這裏吃。”
“行。”
王衛東從櫃子裏取出飯盒交給于莉。
拿着兩個飯盒走出辦公室,于莉的心情好極了。
跟閻解成離婚後,她感覺到自個就像是一顆孤立無助的小草。
随便一陣寒風吹來,她就得倒在地上。
現在好了,有了王衛東這顆大樹爲她遮風避雨,她也能過安穩日子了。
明天是周末,廠裏放假一天。
傍晚,于莉哼着小曲回到于家大院。
剛走到門口,就碰到了于海棠。
于海棠推着自行車,臉色有些難看,嘴角嘟嘟着,嘴裏不停的嘟囔。
“該死的王媒婆,一點都不靠譜。”
“海棠,你這是怎麽了?”
于莉停住腳步,叫做了于海棠,面帶關切的打招呼。
兩姐妹從小一塊長大,關系一直很好,有什麽心事都願意互相分享。
于海棠看到于莉,眼角瞬間濕潤,擡起手背擦了擦鼻子:“姐,沒什麽事兒。”
于莉紮好自行車,走上前攔住于海棠:“我是你姐,你還能騙得過我,快跟姐姐說說,到底是在呢麽回事,要是誰欺負你,姐姐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于海棠看着滿臉關切的于莉,沉默了片刻,突然哇一聲哭出來。
“姐姐,他們欺負我,他們都欺負我!”
聽到這話,于莉銀牙緊咬:“誰,誰欺負你了,姐去找他們算賬。”
于海棠抹着眼淚,啜泣道:“在單位,他們都在背地裏說我是嫁不出的老女人。今天婦聯的王幹事,給我介紹了一個對象。”
“介紹對象?那不是好事兒嗎?”于莉也一直爲于海棠的婚姻大事兒擔心。
于海棠的眼光太高了,這些年相了十幾個對象,一個都沒有成。
“啥好事兒了,那個男人已經四十多歲了,還帶着三個孩子,她是讓我去給人家當後媽的。”
于海棠放聲哭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