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大茂倒在酒桌上,秦京茹臉上浮現出難以掩飾的喜色,眉梢含春,嬌滴滴的喊了一聲。
“劉廠長”
“咳!”王衛東端起酒杯,眉頭微微皺起,輕輕咳嗽一聲。
秦京茹連忙收斂笑容,扭過身面對許大茂,假裝生氣:“哎呀,大茂啊,你請劉廠長喝酒,廠長沒醉,你反倒趴在這裏不能動了,這像話嘛?快點起來,劉廠長等着你敬酒呢。”
許大茂鼾聲不斷,沒有任何變化。
秦京茹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嬌嗔了王衛東一眼,又轉身推了推許大茂。
“許大茂,你趕緊起來,快點!”
許大茂哼了兩聲,扭過頭換了個姿勢,随後便是鼾聲不斷。
秦京茹這才放下心,轉身走到門口,朝外看了看,把門用木棍插上。
款步走到王衛東身旁,摟住王衛東的脖子,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挺了挺胸,仰頭說道:
“洪昌哥,我跟你說過,就許大茂的酒量,隻要三杯酒下肚,保準找不到北。”
“小心駛得萬年船,特别是許大茂最近的官瘾又犯了,你千萬别被他抓住把柄了。”
“你放心吧,現在許大茂一門心思的想升官,整天想着如何巴結那個秘書,對我是不管不問的。”
天氣漸暖,秦京茹今天穿了一件單薄的碎花外套,外套似乎修改過,采取了收腰的設計,把她的好身材襯托得更加凹凸有緻。
王衛東上下其手,感慨道:“京茹,幾天沒見,你好像更加豐腴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胖?”秦京茹想起顧婷婷的身材,頓時有些洩氣,小嘴嘟嘟。
“我從小就這樣,隻吃野菜也瘦不下去,不像秦淮茹那樣,那小蠻腰一雙手就握得住。”
秦京茹其實也不算胖,就是有些嬰兒肥,特别是該大的特别大。
王衛東将頭埋在她懷裏,享受着溫軟:“說什麽呢!我就喜歡你這樣,手感特好。”
“别,别在這裏,許大茂還在旁邊呢,我不好意思。”秦京茹眯着眼,臉頰嫣紅,輕聲嬌媚道。
“那咱們到屋裏。”
王衛東抱起秦京茹,進到了裏屋。
三十分鍾後。
“呼”
秦京茹閉着眼睛,秀眉緊蹙,牙冠咬緊,小臉皺巴在一塊。
許久,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溫情脈脈的看着那個糙男人。
“你啊,一點都不知道憐惜人,我快散架了。”
“不喜歡嗎?”王衛東光着膀子,從床頭的抽屜裏摸了一根煙。
秦京茹撐着身子幫他點上,嬌嗔道:“喜歡,我就喜歡勁大的。”
王衛東惬意的抽着煙,笑笑:“大茂那個秘書是怎麽回事兒?”
“我也不清楚,許大茂這次連我都瞞着,隻是有一次,我看到他買了不少煙酒,攔住了他,他才告訴我,跟五機部的一位領導秘書搭上了線。再多問,他都什麽都不告訴我,隻是說讓我等着當官太太。”
秦京茹秀眉皺起,遲疑道:“洪昌哥,你說大茂會不會被人騙了?”
“有這個可能。”王衛東抽一口煙,笑笑:“五機部的全稱是第五機械部,主管兵器工業及其企事業單位、科研院所和大中專院校,負責常規武器的生産和研發。這種單位的領導,都是經久考驗的老同志了,肯定不會收受煙酒之類的禮物。”
“那,那怎麽辦?要不要等明天許大茂醒了,我讓他把那些禮物要回來。”秦京茹有些着急:“我不清楚許大茂到底送出了多少,隻是那一次,就足有五六十塊的東西。”
好家夥,許大茂的家底果然豐厚。
“勸一勸倒是可以,隻是我覺得作用不大,許大茂現在一門心思想當領導,你要是貿然攔住他,他說不定會跟你急眼。”
“那我也得攔,這家裏就那麽一點家底,要是全被他掏空了,以後可怎麽辦。”秦京茹咬了咬嘴唇。
提到這個,王衛東也來了興趣,手伸進被窩裏把玩着,小聲問:“許大茂到底攢了多少家底?”
“啥是他攢的啊,那都是當年婁曉娥離開京城的時候留下的,原本有五箱小黃魚,三箱古玩字畫,都被許大茂藏在了老家的地窖裏,你要是感興趣.”
“你知道婁曉娥吧?許大茂的前妻,父親是軋鋼廠的董事,大資本家。“
秦京茹停頓一下,一臉期盼的看向王衛東:“我知道他藏在哪裏,偷偷幫你搞到手,他不會發現的。”
“.這倒是用不着,那些東西對我來說,就是定時炸彈。”王衛東搖搖頭。
秦京茹有些洩氣,嘟起嘴:“這倒也是,因爲那些小黃魚,許大茂整天擔驚受怕,半夜常常驚醒,每次拿着小黃魚到鴿市上換錢,就跟做賊似的,生怕被人逮起來了。”
“許大茂當年其實走錯了一步,他應該直接把那些小黃魚交到上面,上面考慮到他思想覺悟高,也許在選拔幹部的時候,會考慮到他。”
話說出口,王衛東想起了許大茂的性子,旋即便搖搖頭。
許大茂要是有這種覺悟,他就不是許大茂了。
兩人閑聊幾句,秦京茹往王衛東的懷裏拱了拱,神情惆怅,小聲說:“洪昌哥,要是有機會的話,你能不能把我調出廣播站,就算是到車間裏當一名普通工人也行。”
“怎麽了?”王衛東低頭磨蹭磨蹭她的小臉蛋,關心的問道。
“還不是因爲我那個上級。”
“上級?”
“就是于海棠。”秦京茹長歎一口氣,手指頭在王衛東的胸膛上輕輕滑動:“于海棠是個老姑娘,脾氣差的要命,整天跟我找事兒。”
“于海棠還沒結婚?”王衛東詫異。
按照時間線計算,現在的于海棠至少二十五歲了,在這個年代,很少有女同志超過二十五歲還不結婚的。
“于海棠以前有個男朋友,好像叫做楊爲民,是軋鋼廠裏的年輕幹部,後來不是發生了那些事情嗎,兩人好像因爲意見不同,鬥了起來。”
“兩人分手後,于海棠身爲廠花,倒是有不少人追求,但是她這個人眼光特高,一個都看不上。”
“所以到現在還單着。”
王衛東聽完後,心中一陣唏噓,這真是世事弄人。
在原著中,于海棠跟楊爲民分手後,曾經跟傻柱相過親。
許大茂還曾經打過她的主意,不過被她不像秦京茹那樣單純,及時識破了秦京茹的真面目。
最後在傻柱的牽線搭橋下,嫁給了軋鋼廠後勤處采購科的一位科長。
軋鋼廠效益不好,在春風來到後,由于缺乏訂單,面臨倒閉,于海棠辭了職,接手了于莉的飯店。
沒想到,由于自己的出現,短短幾年時間裏,傻柱進了兩次笆籬子裏,自然沒有功夫相親,也不會給于海棠牽線搭橋。
“這事兒倒是不好辦。”
見秦京茹要起身,王衛東用腿夾住她的腰,笑着解釋:“你現在剛轉正不久,按照規定,要在原單位工作五年,才能升遷。”
“我隻是想去車間當工人.并不是想讓你幫我升官。”秦京茹怯生生的說。
“車間工人在這幾年是個好職業,福利好,待遇高,在社會上也受人尊敬。但是你想過沒有,現在軋鋼廠一直處于入不敷出的狀态,由于上面一直給軋鋼廠輸血,工人們才能領到工資。要是有哪一天,上面停止輸血,廠裏的工人怎麽辦?”
“這,這應該不會吧,軋鋼廠可是國營工廠.再說了國家那麽大,不會負擔不起那麽一點工資的。”秦京茹一臉的難以置信。
王衛東道:“國家是大,但是如果像軋鋼廠這樣的工廠,有幾十個,上百個,甚至是上千個呢?那可是幾百萬工人。”
聽到這話,秦京茹沉默了。
進入軋鋼廠那麽久,她是了解軋鋼廠現狀的。
軋鋼廠有1萬多名工人,二十多個車間,由于設備老化,再加上現在國内同類工廠增多,軋鋼廠的車間大多處于停産狀态,工人們幾乎是幹半年歇半年,隻能領到基礎工資。
王衛東接着說道:“你現在是幹部編制,到時候即使發生什麽變化,你受到的影響也會小一點,另外,現在京城的熟練工太多了,我們蘭花汽車幾乎不會外招收普通工人,你的編制來,我操作起來,也方便一點。”
聽到這話,秦京茹心中湧現出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胳膊抱着他的脖子,深深的吻了下去。
“我歇過來了,咱們再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王衛東才從床上下來,在秦京茹的幫助下,清理了一遍,穿好衣服。
“洪昌哥,你晚上就不能留在這裏嗎?”秦京茹嬌聲道,臉色餘韻未消。
她就像是山裏的野花,嬌豔動人,又天真爛漫。
王衛東呵呵笑笑:“我倒是想啊,門外不還有一位嗎?”
“那,那我跟他離婚怎麽樣?”秦京茹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
王衛東扭過頭,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别說傻話了,咱們一直沒有用措施,萬一懷孕了,你肯定會被人戳脊梁溝子的。”
“他不配養你的孩子。”
見秦京茹眼角紅潤起來,王衛東細聲安撫:“再等幾年,等我在港城那邊安排妥當,就想辦法把你送到港城去。”
“.好,我等着。”
推開門,來到堂屋,許大茂酣睡得就像是一個孩子,王衛東從他身邊經過,推開門離開了許家。
回到小院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管婷婷并不知道今天晚上王衛東會回來,聽到王衛東的聲音,興奮的奔了出來。
“你怎麽來了?”她面帶驚喜。
“跟朋友喝了點酒,有點想你了。”王衛東端詳着她的小臉,嘿嘿直笑。
管婷婷抽了抽鼻子,果然聞到了濃郁的酒味,捂着小嘴說道:“臭死了~”
“呵呵,臭男人嘛,就是要臭。”
王衛東說着話,拉住管婷婷的手,進到了裏屋。
“诶诶,别着急,外面的門還沒有關上呢!”
“這深更半夜的,不會有人來的,快點,我等不及了。”
燈光下,兩道人影交織在一塊,窗戶的縫隙裏傳來一陣吱甯聲。
高挂天空的月亮,害羞的躲進了雲朵後。
夜靜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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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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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
經曆了數場大戰,就算是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住,王衛東一直睡到九點多才醒過來、
“醒了,我給你做好了早餐,先洗把臉。”
晃晃悠悠站起身,洗了臉,來到餐桌前。
桌子上擺放着油條豆汁,還有兩個雞蛋。
“多吃點,我覺得你最近好像有點累。”
管婷婷剝了雞蛋殼,把雞蛋放進王衛東的碗裏。
“也不知是誰晚上說不要不要的。”王衛東有些不服輸。
“你啊.”管婷婷羞紅了臉,抿着嘴偷笑。
“對了,今天我不上班,你想去哪裏,我陪你。”
“真的?”管婷婷興奮的瞪大眼。
自從來到京城後,王衛東一直在忙工作,平日裏就算是來到小院,也隻是留宿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早早的就離開了小院。
管婷婷早就想跟王衛東一塊出去玩了。
“咱們可以去香山公園、八達嶺長城、什刹海、天壇.”管婷婷掰着手指頭算了起來。
“.”王衛東咬了一口饅頭:“隻能選一個。”
“好吧。”管婷婷吐了吐舌頭。
“都是風景秀美的地方,選哪個好呢?”
管婷婷猶豫了半天,最終決定去八達嶺長城。
“都說不不到長城非好漢,我想讓你當好漢!”
“.”王衛東覺得自己應該搞點虎鞭之類的補補身體。
吃完飯,王衛東腿上自行車準備帶着管婷婷去八達嶺長城。
剛出門口,還沒來得及騎上自行車,便看到七八個年輕小夥子,騎着自行車朝着四合院奔了過來。
自行車把上挂着鋼絲鎖,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出寒光。
在加上那些小夥子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王衛東知道四合院要出事了。
身爲一大爺,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沖着管婷婷擺擺手:“你先進去,我去看看是怎麽回事。”
“你可小心一點,我聽說京城裏的青皮不好惹。”管婷婷面帶擔憂。
“放心吧,我隻是去看看,并不一定動手。”
王衛東說着話,把插在腰間的手槍挪了到了身體側面,這樣能第一時間抽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