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丁家時,丁秋楠和丁母,秋山媳婦三人都已經去休息。
丁母是因爲年紀大了,丁秋楠和秋山媳婦則是因爲懷孕了,不能熬夜。
剩下丁伯仁和丁秋山父子倆正在下象棋。
不過這倆父子明顯都是臭棋簍子。
讓王衛東這個業餘水平的都不忍目睹。
最後實在忍不住,一把擠開了丁秋山,自己跟丁伯仁下了起來。
想讓這父子倆見識一下什麽叫下棋!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王衛東驚愕的發現,自己跟丁伯仁竟然打成了平手。
這,難道是丁伯仁故意讓着兒子?
一定是這樣,沒想到老丁還挺會照顧人的嘛!
一旁的丁秋山看着正在下棋的兩人,忍不住撇了撇嘴。
原本他還想着王衛東擠開他,能吊打丁伯仁。
沒想到水平跟他差不多,就這?
這一晚,三人輪流上場,玩了個不亦樂乎,也充分的演示了一番,什麽叫菜雞互啄。
最後還是屋裏的時鍾提醒了王衛東三人。
一看距離十二點隻剩下半個小時,三人立馬開始往院子搬鞭炮。
本來丁秋山還想整點煙花的,被王衛東給否了。
那玩意太危險了,容易引起火災,而且一旦放歪了,放煙火的那個人也會跟着倒黴。
就連買鞭炮,王衛東都是挑着那種沒有大炮的。
那玩意實在是太危險了。
将鞭炮放好後,丁伯仁在外面擺了張桌子,将果盤之類的都擺了出來。
雖說他是個無神論者,但自己的先祖總得祭奠。
十二點的鍾聲剛響,丁秋山就用手中的香點燃了鞭炮,随後飛快的跑到一邊捂住耳朵。
随着一陣噼裏啪啦的響聲,紅色的紙屑飛的滿地都是。
也宣示着新的一年正式開始。
天空中,絢麗的煙花零零碎碎的綻放着。
這年頭國家還沒有在重大節日放煙花的習慣。
現在天空中能看到的煙花,基本都是私人在放。
大家夥經濟條件都不行,自然也就是意思意思,沒有誰會真在這上面花大錢。
王衛東看了一會就進屋了,外面吵鬧得很,還不如回房抱媳婦睡覺。
*****
大年初一,王衛東難得的起了個早。
他看着還在沉睡中的丁秋楠,并沒有去驚醒她,小心翼翼的從炕上下來後,重新将被子掖好。
這才蹑手蹑腳的往外走去。
丁秋楠自從懷孕後,就變得很嗜睡,不止早上起床的時間變晚了,中午也得睡上兩個小時。
除此之外,飯量也增長了不少。
按照丁母跟楊夫人的話,丁秋楠這懷得肯定是大胖小子。
王衛東對此不可置否,反正不管男孩女孩,都是他的種,他都會一視同仁。
生個小棉襖或許還更貼心一點呢。
“系統,簽到。”
“叮,簽到成功,獎勵彩電生産線一條。”
啥玩意?
彩電生産線?
要不要玩那麽大?!
先前拿到電飯煲技術的時候,王衛東就想着怎麽沒抽個彩電技術出來。
沒想到現在真的夢想成真了。
而且這條彩電生産線還包涵着特麗珑技術。
這東西可能很多人都沒聽說過。
但隻要知道島國的索尼公司靠着這項技術,賣出了超過1億多台電視機,成爲在液晶技術成熟前,彩電市場當之無愧的王者。
這就是系統送的新年大禮包嗎?
有了這條生産線,和特麗珑技術,王衛東就能大肆的發展娛樂行業,豐富人民的娛樂生活。
并擴大宣傳市場,讓全國人民都能理解國内國外發生的大小事件。
不過光有彩電沒用,基站建設不完全,家裏有電視也收不到節目。
這就得看看郵政部門夠不夠給力了。
等到彩電生産線拿回來後,王衛東就可以去找郵政部門,跟他們協商合作的事。
在21世紀的中華酷聯能成爲國産巨頭,離不開移動,電信和聯通的幫助。
如今郵電尚未分家,這個巨無霸要全力推動基站建設的話,頂多七八年的時間,就能覆蓋全國各地,讓全國上下的人民都能看上電視。
新年的第一天就能拿到這種獎勵,這是一個好兆頭啊!
預示着王衛東今年将會有更大的發展,副廠長隻是個起步。
想着這些,王衛東來的了客廳,丁秋山正準備出去放鞭炮。
這是傳統習俗之一,具體由來王衛東也說不上來。
不過他還是很喜歡這種儀式感的。
等到什麽時候鞭炮煙火都被禁了之後,年味也會慢慢變淡,最後除去逛商場聽到的喜慶歌曲外,甚至感覺不到是在過年。
幫着丁秋山一起放完鞭炮回到屋裏,王衛東就看到丁秋楠打着呵欠從房間出來了。
十有八九是被剛才的鞭炮聲吵醒的。
王衛東忙小跑上前。
“你怎麽不把外套穿上就出來了?萬一着涼怎麽辦?”
“哎呀,哪有那麽容易着涼啊,我身體好着呢!再說了,今天也不是很冷。”丁秋楠不在意的說道。
王衛東搖了搖頭,丁秋楠不當回事,但他卻不能放任。
忙回到屋裏将丁秋楠的外套拿了出來,幫着她穿上。
丁秋楠嘴上雖然嘟囔了幾句,但還是乖乖的穿好了衣服。
此時丁母的适時從廚房探出頭來,招呼王衛東他們拿碗筷準備吃早飯。
丁母今早準備的早餐要比往常豐盛一些,怎麽說也是過年,自然不能随便對付了事。
她做了一桌子精緻的面點,光是賣相就十分的誘人。
王衛東一個人就幹掉了三四個。
其餘的則是被丁秋楠他們給消滅了。
收拾碗筷的當口,外面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王衛東剛要起身去開門,丁秋山就率先站了起來。
“估計是鄰居家的小孩過來拜年了,我去看看吧!”
丁秋山說完後,就從他媳婦那要來了一疊紅包。
裏面包的錢并不多,基本都是一分的。
這些就是爲了鄰居家的孩子給準備的。
畢竟關系不錯,總得意思一下。
等以後丁秋山的孩子出世,他們同樣也會表示。
這就是禮尚往來,誰都逃不了。
當然,家裏孩子多的,多少會占點便宜。
不過,隻要稍微有點腦子,就不可能特意帶着一堆孩子上門讨紅包,實在是丢不起那臉。
果然,丁秋山出去沒多久,外面就傳來一群孩子拜年的聲音。
王衛東想了想後,也走了出去。
雖說可以躲在裏邊當沒聽到,但怎麽說這也是他婚後的第一年,加上丁秋楠已經懷上,得讨個好意頭。
反正也要不了多少錢,權當是給丁家掙面子可。
紅包是一早就準備好的,因爲丁秋楠一早說過,家裏可能會有親戚過來。
要遇到帶着孩子的,他們不給紅包也說不過去。
到了門口,丁秋山已經拍完紅包了,過來的孩子并不多,剛好四個人。
也都是機靈的,看到王衛東出來後,祝賀的話如同不要錢般的傾撒出來。
不會說話的,家裏也不會讓他們在這個時候跑去人家裏拜年,那不是往人心裏添堵嘛!
王衛東也沒吝啬,過來的小孩都發了個紅包。
裏邊的數額跟丁秋山一個樣,都是一分的。
總不能丁秋山給一分,他給兩分吧?那不是打大舅哥的臉嗎!
“謝謝,衛東叔,祝衛東叔步步高升,秋楠姨生個大胖小子!”
王衛東聽得滿意,幹脆将口袋裏剩下的幾顆大白兔奶糖分給了幾個小孩。
對于孩子們來說,奶糖可要比紅包重要多了。
紅包是一準會給家長收回去,但奶糖卻能自己吃。
對王衛東連聲道謝後,幾個小孩叽叽喳喳的離開了。
王衛東跟丁秋山相視一笑,轉身正要往裏走起。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
兩人聞聲再次回轉,然後便看到棒梗帶着兩個妹妹,手裏拿着個碗和筷子,一邊敲,一邊朝他們走來,嘴裏還唱着數來寶。
“衛東叔,叔衛東,新春佳節已來到,給點壓歲就齊活,一塊少,兩塊少,三塊四塊正合好!你不給,我不要,娃娃你就抱不到!”
王衛東和丁秋山兩人臉色頓時一黑。
大年初一的第一天就跑人家門口唱數來寶,這就算是職業讨食的,也不敢這麽做。
而且開口就要三塊四塊,不給還詛咒王衛東和丁秋楠抱不到孩子,這是人能做出的事?
如今丁秋楠剛懷上,他這是詛咒王衛東,還是詛咒丁秋楠呢?又或者是詛咒未出世的孩子?
縱使是丁秋山這種好脾氣的,這會也徹底怒了。
“哪來的熊孩子?跑這來讨食了,都給我滾蛋!”
王衛東咬着牙說道:“是秦淮茹家的。”
要說這事沒人指使,王衛東根本不信。
大好的心情,瞬間就被這三個小畜生給破壞了。
周圍的鄰居也被外面的動靜給吸引過來了。
大年初一早上跑人家門口讨食這種事實在太罕見了,就連先前那些拿了王衛東的紅包和糖的孩子也回來了。
怒氣沖沖的看着棒梗三兄妹。
平時他們在家吃飯要敢敲碗,肯定少不了一頓打,這讓他們都知道敲碗是件不好的事。
春節的意義和重要性,就算是三歲小孩都知道。
小孩子的想法也很簡單,對他們好的自然是好人。
那給好人搗亂的,自然就是壞人了。
自然看不慣棒梗三兄妹的行爲。
“我去把他們攆走!”丁秋山咬牙切齒的說道。
換做平時他肯定不會就此了事,肯定得教訓這三個小畜生一頓,但現在大過年的,隻能暫時按耐着,有什麽事的話,等過完年再說。
王衛東沒有制止丁秋山,他怕自己上去的話,會忍不住動手。
但這件事她肯定會記在心裏,等過完年再慢慢跟秦淮茹算這個賬。
不管這事是不是秦淮茹指使的,但他既然看不住孩子,就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此時周圍的那些鄰居也對着棒梗三兄妹指指點點的。
大年初一,如果不是有什麽生死大仇,哪能做得出這樣的事啊。
有些人認出了這是軋鋼廠大院秦淮茹的孩子,心中更是鄙夷不已。
真的是爲了要錢,什麽都不顧了。
要換做自己遇到這事,必然會把他們給亂棍打出去。
而作爲當事人的棒梗三兄妹,面對走過來的丁秋山根本就不帶怕。
依舊唱着自己鼠來寶,手裏的碗和筷子也叮叮當當的敲個不停。
丁秋山陰着個臉說道:“我給伱們一分鍾的時間,立馬給我滾,不然仔細你們的皮!”
面對丁秋山的威脅,棒梗擡頭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後,繼續敲着碗,半點挪動的意思都沒有。
丁秋山怎麽也沒想到,這三個熊孩子竟然完全不把他當回事。
氣的揚起右手就要給棒梗一巴掌。
不想揮到一半,就被另一隻手抓住了。
丁秋山轉頭看去,之才發現王衛東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
他不解的看着王衛東,不明白他爲什麽要攔住自己。
隻見王衛東對他搖了搖頭道:“還是讓我來處理吧。”
說完後看向棒梗三兄妹,冷笑着問道:“想要紅包是吧?”
年紀最小的槐花見正主到了,立馬奶聲奶氣的說道:“要,每人最少三塊錢,低于三塊我們就不走了!”
丁家附近的鄰居一聽這話,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什麽叫獅子大開口啊?這就是了!
三個人,每人三塊加起來就是九塊,秦淮茹工資最高的時候,一個月也就二十來塊,他們等于直接要了秦淮茹的一半工資。
這哪是讨紅包啊,分明是來搶劫的!
王衛東早有預料,并不覺得驚訝。
他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張十塊錢的在棒梗兄妹面前揚了揚,問道:“想要嗎?”
棒梗看着鈔票,努力的咽了咽口水,伸手就要去搶,卻被王衛東一把躲開了。
見拿不到錢,棒梗立馬惡行惡相的瞪着王衛東道:“你給我!”
王衛東輕笑一聲,沒有搭理棒梗,拿着鈔票的手在槐花面前揚了揚,循循善誘道:“想不想要這個?”
“想!”槐花大聲說道。
“那就告訴我,是誰讓你們來我這的?”王衛東問道。
棒梗臉色一變,立馬就要伸手捂住槐花的嘴。
然而他動作還是太慢了,見錢眼開的槐花毫不猶豫的就出賣了幕後指使人。
“是易大爺讓我們過來的!”
易中海?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王衛東的意料,這老貨竟然還敢招惹他?
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