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陣後,劉海中終于下定了決心,他一拍桌子道:“行,你去召集人員,就說我有重要事情宣布,我去找閻埠貴商量,這件事情必須得辦妥。”
“好!”秦淮茹點了點頭後,便立馬轉身走了出去。
而劉海中在叮囑了他媳婦幾句之後,也跟着走了出去。
劉海中相信隻要把這事跟閻埠貴一說,他肯定也會跟着心動。
閻老扣家吃飯的人足足六個,就靠着他一份工資,過得不是一般的艱難。
見到閻老扣時候,劉海中也沒拐彎抹角,直接就說出了來意。
就如同劉海中猜測的那樣,閻埠貴聽完之後,立馬就心動了。
但閻埠貴跟着院裏的其他人不同,他還有着屬于自己的底線。
想來也知道,王衛東就算給名額,肯定也不會太多,他家能分到一個就不錯了。
但這樣一來,勢必會得罪王衛東。
任誰被人逼迫着拿出名額,心裏都會不暢快。
爲了一個月三十塊錢跟王衛東交惡,這筆生意怎麽算都虧。
閻埠貴眼珠子一轉,很快就有了主意。
他對正一臉期待看着他的劉海中說道:“這個事情我同意了,不過你是院子裏的一大爺,終究還是得你來起頭,這樣街坊們也會記得你的好。”
閻埠貴的話提醒了劉海中,要真從王衛東那要來了名額,這院子裏的住戶可不就得念他的好嘛!
那些得到名額的,拿到工資後,不得給他送上幾斤豬肉啊?
劉海中越想越美,再看閻埠貴也感覺順眼多了。
沒想到這閻老扣還是個實誠人,得,這份情他記下了。
“那一會你吃完飯就趕緊出來,全院大會沒有你這個二大爺可不行!”
“好,我等會就來!”
笑呵呵地送走劉海中後,閻埠貴轉頭就招來了小女兒閻解娣,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閻解娣聽完後,毫不客氣的向閻埠貴伸出了右手。
給錢!
即使是親人,也要付勞務費,這是閻家的一貫傳統,也是由他閻埠貴起的頭。
現在事态緊急,閻埠貴隻能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一分錢的給閻解娣遞了過去。
閻解娣接過後,小心翼翼的放進自己内襯的口袋裏,蹦跶了兩下,确定不會掉之後,才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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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口,王衛東和婁曉娥推着自行車慢悠悠的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一邊商量着今晚的豬肉該怎麽做。
“你是不知道,南易做的扣肉還真是一絕,一次做了一大碗,我們兩個三兩下就吃完了,等咱們結婚的時候,我準備叫他過來給我們當大廚,當時候把你親戚朋友都叫上,讓他們好好吃一頓。”王衛東滔滔不絕向婁曉娥安利着南易的廚藝。
婁曉娥聽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别看她一副文靜的樣子,其實骨子裏也是個吃貨。
聽到王衛東的話,她擔憂的說道:“那肯定要花掉很多錢。”
“錢花了再賺就是了,但結婚這種事,一輩子可就一次,自然是得往好了搞。”
婁曉娥很快就被王衛東給說服了。
女人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婚禮能辦得好一點,在親戚朋友面前長長臉。
眼看着已經到四合院門口了。
一道矮小的身影從裏邊跑了出來,差點就跟王衛東迎面撞上了。
王衛東認出了這是閻埠貴的小女兒,一把将她扶住,這才沒讓閻解娣摔倒。
閻解娣擡頭看到是王衛東,眼睛頓時一亮,拉了拉王衛東的衣角,兩隻眼睛亮晶晶:“衛東哥,我爸讓我來跟你說個事!”
“嗯?什麽事?”王衛東問道。
閻解娣招了招手,示意王衛東蹲下身子。
王衛東依然照做後,閻解娣湊到他耳邊小聲嘀咕了一句。
王衛東聽完後,先是皺了皺眉,随後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婁曉娥看到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問道:“怎麽了,衛東?”
“有人盯上臨時工的名額了!”王衛東回道。
“啊?那怎麽辦?”
“沒事,你先别回去了,去街道辦那裏,看看王主任在不在,想辦法把她給我找過來。”
“好,我這就去,不過你一個人沒問題吧?”
王衛東哂笑道:“我能有什麽問題?那幫人還奈何不了我!”
婁曉娥點了點頭,道:“那我去了?”
“嗯,把閻解娣帶上,萬一遇到事的話,就大聲喊。”
“好!”
目送着婁曉娥跟閻解娣離開後,王衛東先是在門口逗留了一陣。
感覺時間差不多了,才向四合院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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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内,那顆老槐樹下,烏央烏央的一片人。
“各位街坊,今天把大家召集過來呢,是有一件重要事情需要跟大夥宣布。”
說到這裏,劉海中停頓了一下,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後,才滿意的繼續往下說道:“咱們院裏的王衛東同志升任軋鋼廠第十一車間的主任,想必大家夥都已經聽說過了。”
“但現在又有一個新情況,既然要成立新車間,那肯定是要招人的,現在有消息說,王衛東同志跟廠長商量過後,決定從外面招一批臨時工,據說,據說哈,這臨時工的工資,一個月足足有三十塊錢!”
聽到這個待遇,院子裏頓時一片嘩然,紛紛議論起這個事來。
潛藏在人群中的易中海跟秦淮茹,看到這一幕後很是滿意。
就是得把大夥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才好一起對王衛東施壓嘛!
劉海中同樣也很滿意這一幕。
他敲了敲桌子,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等所有人的目光再次集中到他身上後,他先是慢悠悠的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随後才拿捏着腔調說道:“這是個好機會啊!
咱院子裏還有不少人沒有工作。
王衛東同志既然是這院子裏的一份子,就有責任幫着大夥解決就業的問題。
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我提議,一會王衛東同志回來後,大家一起跟他說這個事。
盡快落實下來,不然等明兒消息傳出去,來要名額的人就會越來越多。”
聽到這話,院子裏的人紛紛應和起來。
“對,有這種好事,自然是得先緊着我們這一個院子的。”
“咱們一個院裏的人,就應該守望相助,以往誰家遇到了困難,咱們不都會伸出援手嗎!”
“是啊,反正招的臨時工,招誰不是招?自然得緊着院裏的人。”
住戶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很快就把調子給定下來了。
一旁的閻埠貴聽到這些話,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現在知道要守望相助了,怎麽之前王衛東遇到麻煩的時候,沒一個站出來?
還看戲看得很起勁,就差沒鼓掌叫好了。
看到有好處了,知道要維護好鄰裏關系了?
做人不是這麽自私!
雖然閻埠貴自己也沒多好,但比起這些人來,他自覺得可以從道德上碾壓他們。
算算時間,王衛東應該也快到了,就看這些人之後怎麽收場。
王衛東可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想要硬逼着他答應這件事,顯然是不可能的。
一個鬧不好,這院裏的人誰也别想要名額。
閻埠貴隐身人群中,抿着嘴偷笑。
就在衆人齊心協力的商議着,該怎麽跟王衛東要名額的時候,一道魁梧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到院内的情景時,臉上突然綻放了笑容。
他也沒出聲,就這麽靜靜地看着這些人。
過了好一陣,有個住戶無意間回過頭,看到了站在身後的王衛東。
身子頓時一僵,尴尬的說道:“衛東回來了。”
聽到這話,其他人也停止了議論,紛紛轉過了頭。
等真看到王衛東時,臉上隻剩下無盡的尴尬。
也不知道王衛東有沒聽到他們剛才議論的内容。
而王衛東也沒有直接戳穿他們,這麽快就戳穿,後面的戲就沒法演了。
于是他裝作一臉茫然的問道:“這是在開全院大會?”
大夥看着他這模樣,似乎真的不知道他們剛才在聊什麽,心中一松的同時,很快就恢複過來。
現在第一個跟王衛東說話的那人,用力的點了點頭:“是啊,是啊!”
“那怎麽不等我?少了我跟我媳婦,這全院大會可就有點名不副實了。”王衛東道。
對面的人聽到這話,眼神有些飄忽。你王衛東要在場的話,我們還怎麽商量事情?
這些住戶也都是人精,剛才聊得很是起勁,現在真正面對王衛東的時候,卻是一句都不敢說。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敢跟王衛東提臨時工名額的事。
人群中央,劉海中跟秦淮茹交換了個眼神,随後秦淮茹又看向易中海。
易中海皺皺眉,這樣下去可不行,必須得找個人提名額的事。
但看看眼前的這些鄰居們,一個個都鬼精鬼精的,想讓他們當出頭鳥實在有點難。
最後他将視線放在了賈張氏身上,沒有人比這個老虔婆更适合當刀子了。
于是他跟易大媽低聲說了幾句,易大媽聽完後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朝着賈張氏走了過去。
就在王衛東跟院裏住戶尴尬對峙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突然在場内響了起來。
“王衛東,聽說你新車間要招人,是不是把咱們院子裏的人給安排一下?”
衆人聞聲盡皆回過了頭,然後便看到了賈張氏正傻乎乎的看着他們。
剛才那聲音就是從賈張氏那位置傳出來的。
加上她一直以來的作風,大家夥理所當然的認爲剛才那話是她說的。
隻有閻埠貴敏銳的注意到,易大媽縮着脖子在人群中鬼鬼祟祟。
心中暗歎,易中海真是個奪筍高手,竟然派易大媽去陷害賈張氏。
不過剛才的喊聲來自何人,已經無所謂了。
隻要有人帶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
于是這些住戶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勸說’起王衛東來。
“是啊,衛東,這麽好的機會,你可不能便宜别人,在院子還有一堆人的工作沒着落呢!”
“都是一個院子的,就跟一家人一樣,肥水不流外人田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吧,咱們的院裏的人進了車間,也更好配合你的工作啊!”
配合?
王衛東心中冷笑不已,真讓這些人進了軋鋼廠,肯定會借着自己的名氣狐假虎威。
而且指不定還打着跟秦淮茹一樣吃空饷的念頭。
隻要不是腦子進水的,都不可能答應。
一旁的劉海中見氛圍組已經到位,知道是該自己這個一大爺出馬,将這事情一錘定音的時候了。
他對閻埠貴使了個眼色,示意閻埠貴跟自己一起上前。
閻埠貴點了點頭,他已經讓小女兒提前通知過王衛東。
現在屬于是卧底,王衛東肯定不會怪罪他。
就這樣,劉海中重重咳了兩聲,引起院子裏所有人的注意之後,擺足了架子,慢悠悠的朝王衛東走去。
而在他前面的那些住戶也機靈的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這一刻,劉海中感覺自己的人生已經到達了巅峰。
什麽叫牌面?易中海當一大爺的時候,能有自己威風嗎?
當然,要是能把脖子上挂着的牌子摘下來的話,就更好了!
他來到王衛東身前站定,有些嫉妒的看着眼前的年輕人。
自己在軋鋼廠辛辛苦苦的幹了大半輩子,結果還比不上一個剛來不到半年的年輕人,這新車間主任的位置,應該讓他來坐才對!
他仰起了頭,用鼻孔對着王衛東,頤氣指使的說道:“衛東啊,鄰居們的意思你都聽到了,我看你要不就現在把事情給定下來吧,一個車間少說五十個人,把咱院子裏的人安排了,還能剩下幾個名額呢!”
“一大爺說得對!我同意!”
“我也同意!”
看着衆人紛紛附和,王衛東還沒說話,賈張氏就先急了。
不行,她還想着讓自己家的人都占個名額,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王衛東,其他人我不管,但我家六口人的名額,你必須給安排上,你害得我們遊街被潑糞,這些名額就當做是你對我們的賠禮道歉!”
賈張氏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啊,這種無恥的話語從她嘴裏說出來,絲毫不帶臉紅的。
其他住戶雖然也想要名額,但也是隻想着一家有一個就不錯了。
而賈張氏一開口就是六個,她家總共也才六個人啊!
不對,難道她想讓秦淮茹把鉗工車間的活辭了,去王衛東那新車間幹?
面對衆人驚歎的目光,賈張氏仰着臉掐着腰,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