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爲了防止他一人說辭沒有說服力,殷九堯特意讓福伯又去請了個德高望重的大夫來。
老大夫不是第一次被殷九堯請進府來診脈,有時候暗香不在府上,府中遇到棘手的病就會找他。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衆目睽睽之下,容長安和小男娃将血滴在碗中。
融了。
“真得融了?”老大夫在一旁驚訝道。
殷九堯微微眯着眸子,睨着那盞白瓷碗中漸漸暈開的血花。
容長安也微微皺起了眉頭,他沒說話,清清冷冷的眉眼此刻凝重謹慎。
“王爺?容公子?”梨兒在一旁輕喚一聲,原本緊張的神色松了下來。
殷九堯這才将目光投向那孩子,不看倒是并未現,血污之下,孩子的眉眼輪廓與容長安确實有五分相似。
那雙鳳眸一擡一轉之際,雖然稚氣,倒是真得透出幾分容長安獨有的清冷來。
殷九堯忙露出一抹笑容來,“長安是太高興了,所以愣住了。梨兒姑娘和小娃娃就在本王的府中暫時住下吧。有什麽需要就和福伯說。”
一邊說着一邊怼了容長安一下。
“王爺說得是,你們就……暫且住下吧。”容長安接茬道。
有了容長安的認可,梨兒一張臉才笑得和花兒似的,她嬌聲應了。
殷九堯皺眉打量她,大概是先入爲主的原因,怎麽看都覺得她笑得像隻偷腥的狐狸。
福伯帶着梨兒和孩子離開了。殷九堯也和容長安回了同生齋。
容長安一邊将早就熬好的藥端出來讓殷九堯喝,一邊淡聲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殷九堯喝藥。
“阿九?”容長安見她默不作聲,俊顔有些緊繃。
不管是不是真的,憑空冒出來個大兒子,即使是心大的和殷九堯似的,也很難沒有些芥蒂。
殷九堯繼續喝藥。
“阿九,你也應當知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
容長安沒再說下去。殷九堯卻知道他要說什麽,她心中笑笑,面上卻始終冷着。
“那孩子怎麽解釋?就算不是你,你就敢保證不是容無極?”她淡聲道。
“……”容長安一時語塞。雖然沒辦法給殷九堯一個準确的回答,但是他有感覺,那小男娃一定不是他的孩子。
“如果這孩子真得是你,我不打算幫你養着你和别人的兒子。而且那梨兒也說了,孩子的娘親沒有死,若是死不了又活過來,難不成你也要一并接進王府?不可能!”
殷九堯将藥碗磕在桌上,面色冷肅,“若孩子真是你的,那我們今後就分道揚镳吧。”
“阿九?”
“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不見容長安狐疑的臉色,殷九堯起身就往外走。直到她走出書房,容長安還怔愣在原處。
怎麽覺得殷九堯不對勁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