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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今兒是撞邪了嗎?

太子走後,殷九堯在大堂裏幹坐了一刻鍾,還沒等走郝伯就領着容長安又來了。

“……”殷九堯一臉晦氣地看着來人。

郝伯被殷九堯看得心中打鼓,剛剛容長安來送藥,是他和暗香大人慫恿的,看王爺的神色,莫非王爺已經知道了?

他戰戰兢兢地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問道,“王爺,您看長安能留在府中嗎?”

“留在府裏可以,但是,隻允許在廚房和住處走動。”

郝伯一聽殷九堯同意,立刻松了一口氣。他喜道,“多謝王爺開恩。王爺放心,老奴定然會監督長安,不讓他離開廚房和住處周圍半步,請王爺放心。”

說完,他就沖着長安擠咕眼,示意長安快點謝恩。

長安這個小夥子他是真得很喜歡,其實他一開始也被他太過出衆的相貌驚到了,以爲這麽俊美的男子定然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公子哥,但是冷月大人說長安一定沒問題。

他一試之下,發現容長安不僅懂禮數,還什麽粗活兒都能做,最重要的是手腳勤快幹活麻利。郝伯頓時覺得自己是招到了寶。

長安也果然配合,他恭敬道,“多謝王爺收留。爲……草民定然會認真做事,好好表現。”

“……”殷九堯驚悚地看着長安,她總覺得容長安剛才是想說“爲夫”的。

“快下去吧。”殷九堯鬧心地揮揮手。

郝伯帶着容長安腳步輕快地離開了。

容長安在踏出院門口的時候,忽然回頭,看了殷九堯一眼。那一眼,帶着笑意。

……

從正堂裏出來,郝伯一看時辰正好也該做晚膳了。

爲了能讓容長安多在殷九堯那裏赢得一些好感,郝伯特意決定今晚的晚膳讓他來做。

“那今晚就做粉蒸肉,奶汁鲫魚,挂爐山雞,百花鴨舌,再做山珍大葉芹,松鼠猴頭菇,加一道湯罐焖魚唇湯。郝伯您看行嗎?”

郝伯光聽菜名就忍不住流口水,自然忙不疊地道,“甚好甚好,你還别說,你這幾道菜還都對咱們王爺的口味。王爺這人,可是無肉不歡的。”

容長安淡淡一笑,沒說什麽。

郝伯在一旁幫他打下手,這人老了,就愛唠叨。尤其是遇到容長安這樣耐心溫和長得還俊的年輕人。

正好這幾道菜都比較費心思,也費工夫,郝伯就想趁着這個功夫和容長安多介紹介紹殷九堯,希望他能盡早得到王爺認可。

“長安啊,你可知咱們王爺爲何無肉不歡?”

容長安的動作緩了許多,他知道殷九堯不愛吃青菜,卻不知爲什麽。

“咱們王爺,從十歲就進了軍營,行軍打仗,不比在自己家熱炕頭上,餓急眼了那什麽能吃的不能吃的都得吃。王爺在軍中過了十年。你想想軍營裏都吃什麽?那全都是扛餓頂勁兒的,再就是尋常常見的,便宜的。我聽暗香大人說,王爺十六歲那年,軍隊縮減開支,上邊克扣下邊,當時他們正打到南梁一個小鎮,因爲糧食不夠仗敗了,多數将士被殺,咱們王爺僥幸活命,逃到了一片玉米地裏。南梁軍大肆搜捕,王爺硬是在那菜地裏躲了一個月,餓了就靠吃玉米葉子充饑。聽說是那次吃傷了,所以咱們王爺現在,那些青色的菜葉子她幾乎一點不吃,反倒是極愛吃肉。”

清澈的鳳眸輕輕垂下,纖長的睫毛扇動着,沒想到,原來是這個原因。

就在容長安出神的當口,府中伺候暗香的婢女花容不知何時走到了廚房門口,輕輕地敲響了門。

“呦,花容丫頭啊。你怎麽來啦?是不是暗香大人有什麽吩咐?”郝伯見是花容,笑呵呵地道。

“郝伯。花容來替我家小姐取點東西。”花容捏着步子挪到了郝伯前,聲音和蚊子哼哼似的。

她這一下子可把郝伯吓了一跳,這、這還是那個一嗓門大得能把房蓋頂起來的瘋丫頭嗎?再一見花容臉蛋通紅通紅的,郝伯臉上忙露出一抹擔憂,“花容丫頭啊,你是不是發燒了啊?”

一邊說着就要伸手去摸她的額頭。

被郝伯一說,花容臉上好不容易裝出來的文靜差點破功,她翻了個白眼。見長安正在碼鍋中的肉片,并沒有看向她。她佯裝驚訝,嬌呼道,“呀,郝伯,這位公子是誰啊?”

郝伯憨憨一笑,“這是長安,我老啦,不中用了。承蒙王爺關懷,請了長安來廚房裏幫忙。”

“哦,原來是長安啊。”花容拉長了語調,眼巴巴地看着他。

然,容長安直到将鍋蓋蓋上,才轉向花容,他點點頭,“花容姑娘。”

花容一見容長安相貌,立刻臉紅得一塌糊塗,她羞怯地低下頭,“不知長安能不能幫奴家找個藥罐,小姐說想親自熬點藥。”

“這個……不好意思,花容姑娘。我初到府上,還不了解這裏,讓郝伯幫你找找吧。”

聽到長安如此耐心地給自己解釋,即使是拒絕,花容也已經是心花怒放,“是花容考慮不周。那就麻煩郝伯了。”

說完了容長安就又去專注地投入到做菜中了。

花容在一旁邊等郝伯,邊觀察着長安。心道這長安果然像月貌說得那樣。不!比月貌說得還要好。

花容和月貌是伺候暗香的近身侍婢。

下午月貌跟着暗香來廚房找容長安的時候,她被暗香留下看藥爐。回去就聽月貌把長安好一通誇。說什麽王府新進了一個特别特别特别俊美的廚房幫工。說長安真是除了他們王爺之外最俊美的男子了。原來還以爲太子算是大雲第二美男了。如今一看,完全不是啊。還說容長安氣質卓然,覺得配得上“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句詩。

她實在是好奇,就趁着這會兒暗香不忙尋了個由頭來見見真人。果然沒讓她失望。

等到郝伯給花容拿了藥罐,花容喜滋滋地和二人告了别。都走出好遠了,郝伯還望着她離開的方向,嘀咕着,“這丫頭今兒是撞邪了嗎?”

然而,郝伯不一會就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因爲花容沒走多大功夫,清風的婢女又過來了。然後是冷月那邊的……就郝伯和容長安做飯的這一會功夫,王府的丫鬟一共來了五撥。

這個來借個碗,那個來拿根蔥,然而全程眼睛都沒從容長安身上移下來過。

待這些人都走了,郝伯這才明白過來,他笑着揶揄,“長安啊,怪不得王爺不想讓你進府呐,原來是怕你把他的風頭搶去了啊。”

“郝伯快别打趣我了。”容長安面上終于露出一絲尴尬。

見長安的反應,郝伯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于是又非常驚喜自己好像又發現了王爺一個驚天大秘密。

“郝伯,菜差不多了,您讓人端過去吧。”

容長安這一說,郝伯才想起來,下午殷九堯可是明令禁止容長安出廚房和住處的這個範圍。

“唉,我都給忘了。一會吃飯的時候我問問王爺,看看能不能幫你求個上桌吃飯的機會。桌上的菜多,還熱乎。你在這廚房能吃着什麽。”

“郝伯不必爲我說情。我沒關系的。”

誰知郝伯心意已定,他拍拍長安的肩膀,“行啦,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

飯桌上,殷九堯和四大護衛坐在飯廳裏面的小桌,王府的一應下人坐在靠近門口的大桌。

在攝政王府,主子和下人是可以同時上桌吃飯的。因爲殷九堯就是平民出身,所以從來不窮講究那些主子奴才的。曾經她剛建府的時候,就因爲這事兒還被大雲的王公貴族和宮中那些妃嫔嘲笑了好些個日子。然而,殷九堯不在乎。

反正這些人也隻敢嘴上逞能,到了她面前還不是一個個都和孫子似的。

“今兒個菜味道不錯啊。”暗香夾了一筷子粉蒸肉,明知故問,“郝伯,這是新來的幫工做的菜嗎?”

“是啊。長安做得菜确實是很好吃。”郝伯在另一桌稱贊,眉目間毫不掩飾的自豪。明明他才和容長安認識一天,但他卻已經将容長安當成了自己人。

“我嘗着這味道可是不比醉仙樓差啊。主子您說是吧?”暗香又夾了一筷子,笑嘻嘻地看殷九堯。

殷九堯本來就因爲吃到熟悉味道的菜肴而心煩意亂,聽暗香一問,她瞪了暗香一眼,“吃你的吧。”

碰了個釘子,暗香吐吐舌頭,和郝伯交換了一個眼神。剛才吃飯前,郝伯就和她說想和主子請示下,看看能不能在吃飯的時候給長安通融一下。

暗香一想容長安一個人凄凄慘慘地在廚房裏吃殘羹冷炙,同情心一下就泛濫了。她拍着胸脯攬下了這事兒。既然攬下了,要是辦不成多丢面子。

于是暗香又恍若不見殷九堯黑沉的臉色,再接再厲,“唉,雖然我們吃着這麽好的飯菜,可做這次飯菜的人卻一個人在冷冰冰的廚房裏也不知道吃些什麽。郝伯,長安晚上一個人在廚房裏吃什麽啊?”

“哦,今天中午還剩些剩菜,長安說扔了可惜,晚上他吃那些。”郝伯道。這他倒是沒胡說,長安确實是怎麽打算的。

殷九堯夾菜的動作一僵。

“啊?”暗香臉色皺成包子,“主子,要不然您就通融通融,讓長安過來一起吃飯吧。反正這麽多菜,我們也吃不完的。”

殷九堯低頭夾菜。

“就吃飯這一會他能過來,其他時候我替他擔保,他不會出了您命令的範圍的。”

“是啊,王爺,您就答應暗香大人的提議吧。”郝伯連忙放下筷子,跪到殷九堯面前。

傍晚去過廚房的幾個丫頭相互交換了個眼神,也都跟着跪了下來,“請王爺答應吧。”

殷九堯冷哼一聲,心說容長安還真是有本事,這才多大會功夫,就能讓府上這些人都爲他求情。

隻是想起他此時一個人在小廚房裏吃剩飯,她心裏又一酸。

最後,她冷冰冰地開了口,“小安子,去廚房叫人過來吃飯。”

衆人一聽殷九堯答應,立刻臉上都露出笑意,“王爺聖明!”

小安子跑得快,不大一會就領着長安過來了。

“王爺。”容長安給殷九堯行禮。

郝伯沖他招手,“長安,快過來坐!”

“郝伯你那裏有穿堂風,還是讓長安到我旁邊坐吧。”花容見長安連走路都優雅從容得讓人熱血沸騰,頓時就道。

“我這裏菜多,到我這兒來。”又有嬌俏的聲音搶着道。

“不不不,應該來我這兒。我吃完了,可以幫長安布菜。”

聽着這些如花似玉的小丫頭們争搶長安,殷九堯悶頭吃飯,面無表情。

最後容長安婉拒了衆人的好意,還是坐到了郝伯旁邊。

這下倒是把坐在郝伯隔一個座位的月貌給開心壞了。

月貌原本是名門閨秀,後來家族沒落,她就以在街上替人代筆爲生。但長得美,又弱質纖纖的小美人總是容易被觊觎。有一次,有個京城公子哥想要強行帶她回家,恰好被殷九堯遇上,就将月貌帶回了府裏。

縱使沒落,但月貌的行爲舉止仍舊帶着大家閨秀的優雅和大方。

“長安,嘗嘗這個,還熱着呢。”月貌擡着手腕給容長安夾了一筷子粉蒸肉,語氣溫柔。

“長安,你要多吃點,在廚房裏忙活最耗費體力,回頭我家小姐熬補藥的時候我偷偷給你端一碗。”月貌小聲道。

然而她的小聲,對于殷九堯來說,那簡直就是腦袋裏的滾滾天雷。

且殷九堯坐得這個方向,能将長安和月貌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

就見男人溫潤俊美,女人溫婉漂亮,二人交頭接耳,不時地輕笑出聲,竟然看着十分般配。

對了,容長安不一直想找個這樣的麽。

殷九堯深呼吸,這些現在都跟她沒關系了。她一會還得回書房批奏折。

然,當二人第六次發出愉悅的笑聲時,一雙筷子“啪”地被拍到了桌子上。

“容長安,這桌菜都冷了,你過來吃掉!”

衆人:“……”

“是。”隻有容長安仍舊是溫溫淡淡的模樣,并沒有因爲王爺看不上他而有多沮喪。

待長安從那一桌坐過來,暗香給長安舀了一碗湯,笑盈盈地道,“先喝碗湯暖暖胃。”

笑話,主子的相公她不多巴結巴結,将來她要是哪天犯了事也要被主子扔出去,她找誰求情去。雖然說主子的相公現在在主子那的待遇還不如她,但床頭打架床位和啊,暗香始終堅信,一切都隻是暫時的。他們主子一定會拜倒在長安的月白長衫下!

而這個道理,冷月顯然也懂。

所以一向對待人和對待木頭沒區别的冷月也破天荒地開口,“長安,趁熱吃。”

這一下,殷九堯本就壓着的火完全壓不住了。她就不明白了,怎麽容長安走到哪兒都這麽受歡迎?!

尤其是一想到,容長安已經不是她的了,可一想到容長安還會和别的女子離得特别近,就比剛才的舉止還要親昵,她就更煩躁。

于是,長安剛夾了一片粉蒸肉,殷九堯就将剛放進嘴裏的肉吐出來,“呸呸呸!這粉蒸肉做得什麽玩意兒,這是給豬吃的嗎?”

“……”長安面無表情,繼續吃肉。

“這芹菜這麽硬人能吃得下去嗎?容長安你到底會不會煮?不會煮換人!”

“……”長安悶頭扒拉碗中的白米飯。

殷九堯見自己的硬拳頭打在棉花上,更加憋悶。見長安伸出筷子夾魚,她立刻手指一動,筷子也按在了那塊魚上。

長安見夾不動,就決定換一道菜,然下場與之前一樣。

如此反複三次,長安隻好将筷子放回自己碗,而另一雙筷子完全下意識地跟着他過去,最後,就見殷九堯把筷子就那麽赤裸裸地……插進了人家的飯碗裏!

衆人:“……”

自此殷九堯這頓飯是吃不下去了,不過她也不餓,飽了。氣飽了!

……

回到房裏,端着那本奏折,殷九堯看了一刻鍾,還在讀第一行。

“唉!”最後她嫌棄地将奏折扔在桌上,走到鏡子前。

想起吃飯的時候,暗香身邊那個叫月貌的丫頭,溫溫柔柔地坐着,又端莊又大方,那樣子當真很誘人。

殷九堯就想起自己大馬金刀的坐姿,這麽一對比,自己要是個男人,也肯定是要月貌那樣的啊。

不自覺地殷九堯就将自己張開的腿阖上了,她回想着月貌當時的坐姿,哦,對,雙腿微微向一邊傾斜,然後一隻手搭在腿上……

想到月貌羞怯地笑容,殷九堯也扯出一個微笑,發現自己沒有帕子,于是就伸出手擋在唇前。

然後對着銅鏡……微微一笑。

“你在幹什麽?”

忽然一道溫文爾雅的熟悉男音倏地響了起來。

“誰?”殷九堯猛地從椅子上蹿起來,宛若驚弓之鳥轉頭看向窗外,隻是入目就是一張俊美非凡的容貌。

容長安,無論什麽時候看,他的容貌都沒有任何瑕疵。

“你、你怎麽來了?不是不準你亂走?”殷九堯用最後一點理智讓自己沒有崩潰。

“郝伯他們都睡了。我看你晚上沒吃多少東西,給你做了碗粥。”容長安擡了擡手中的托盤。

果然,一碗精緻的粥,加上兩碟小菜,就像在楊柳村她受傷那時,他給她準備的吃的那樣。

殷九堯本來想說不用了,然而容長安卻徑直走了進來,絲毫沒有下人的自覺。

殷九堯攥了攥拳頭,又無力地松開。

殷九堯看着他緩步走進來,這才發現他的腰間系着一個荷包。

啧,那荷包上的一坨是什麽鬼?咦,好像有點眼熟。诶,這不是她繡得那個嗎?!

見殷九堯的目光黏在荷包上,容長安不以爲意地笑笑,“王爺很喜歡嗎?這是我娘子繡得。”

殷九堯連忙像做錯了事被抓現行的孩子,尴尬地收回了目光。

長安卻兀自說,“我娘子和王爺很像,愛吃甜食,無肉不歡不吃青菜,豁達大度卻動不動就動拳頭。不過我知道你們不一樣。我娘子隻是個鄉下婦人,每天閑來無事就是畫畫春宮圖,看看我做飯,睡睡大覺。但王爺是當今皇上的義弟,更是大雲攝政王,日理萬機,心系民生。而且……我的娘子說如果她活着就爲我生孩子,但王爺……我們不過認識兩日而已。”

容長安說得很平靜。平靜的俊顔上都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表情。反倒是殷九堯,臉色有些難看。

“王爺,粥要涼了,快趁熱吃吧。”長安放下托盤道。

爲了掩飾無措,殷九堯拿起碗筷,埋頭吃粥。

屋子裏一時隻有她吃東西的咀嚼吞咽聲。

殷九堯吃東西速度快,沒一會兒就把粥和小菜都解決幹淨了。

容長安滿意地點點頭,“王爺吃得很好。”

說着又從袖子裏拿出一塊饴糖,“獎勵王爺的。”

殷九堯嘴角一抽,當她是三歲小孩嗎?然,身體卻比較誠實,還是将糖扒開塞進了嘴裏。

“草民告退。”

“……”

殷九堯含着糖,趴在窗前,看着容長安的身影漸漸走遠。

她擡起頭望着月亮,露出一個苦惱的表情。

……

科考,無論在何朝代,都是朝廷中一等一的大事,選拔人才,任人唯賢,一向是一個衡量當權者合格或不合格的标準。

今日的殿試,是要爲這個大雲三年一度的盛世畫上一個完美的句點。

皇帝病重,四年未曾參與政事。而這殿試的欽定狀元之責,就落到了殷九堯的肩上。太子不是沒有觊觎過這主考官之權,然而,他不是殷九堯的對手。

往小了說,他打不過殷九堯,惹急了殷九堯,她就揍他。

往大了說,他沒有兵符,最多能調得動的也不過是皇後娘家那頭能調出十幾萬人,可殷九堯不一樣,她這些年南征北戰,戰功赫赫,大雲所有軍隊都信服她,她随便勾勾小指頭,輕輕松松就能來個三四十萬人。

用兵如神的殷九堯打一個戰場菜鳥雲慈,還以多打少,都不用打雲慈自己就知道結果。

所以這些年,縱使他百般無奈,他也動不了殷九堯。

隻是敵人始終在側,殷九堯又怎能安于榻上。

今日她起得極早,換上攝政王的龍紋衮服,便到了飯廳用早膳。

清粥小菜,熟悉又親切的味道,隻是吃到一半,殷九堯卻皺起了眉。

“主子,您怎麽了?”暗香敏銳地發現殷九堯的臉色難看,擔憂道。

“沒什麽,隻是肚子有點痛。可能是昨晚上吃多了。”殷九堯不在意地揮揮手,福伯說馬已經備好。她便起身離開了。

然,容長安看着她發白的臉色,心中總有些不安。目光無意間落在殷九堯剛才做過的椅子,俊顔倏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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