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殷九堯目光坦然。
“可根據我的診斷,主子您已經痊愈了啊。”暗香語氣笃定地道。
暗香的醫術繼承自殷九堯的師傅,她年紀雖小但如今已有大國手的水準。殷九堯絲毫不懷疑她的醫術。
“可我爲何感覺不到内力的存在?那日與太子在雨中那一戰,我也确實感覺吃力。”殷九堯皺眉。
“據主子所言的經曆,想必您當夜在邺城刺史府突然發聲的時候,内傷就已經好了七八分。隻是您一直在服用的調養氣血的熱性藥物抑制了體内的功力。”暗香道。
“啥?”殷九堯一臉茫然。
“主子您修習的内功心法屬寒性,而您本身就是極寒體質,這樣的體質極不易有身孕。這您是知道的。”暗香耐心解釋道,“但若是想有身孕也不是不能。隻要您按着現在的藥方喝個一年半載,您體内的寒氣就能拔除。隻是……屆時您多年苦練内力便會悉數散盡。”
“可我沒喝什麽藥啊,長安說……”殷九堯的後半句話硬生生地被卡在了喉嚨裏。
長安說那是大夫開給她治傷的。可萬一不是呢?
殷九堯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
“有沒有辦法讓我盡快恢複功力?”殷九堯蹙眉道。
暗香思忖了片刻,謹慎道,“有。我開個方子,主子您吃上七日便能徹底痊愈。隻是……要是恢複了功力,那之前容公子所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您真得,不打算和他要個孩子嗎?”
“笨丫頭,你知道你在問什麽嗎?”忽然冷月一個暴栗敲在她腦袋上,“你想讓大雲攝政王挺着個大肚子去面見朝臣,帶兵打仗?瘋了吧你?”
暗香一縮脖子,癟癟嘴,看向面色凝重的殷九堯。
“你們先回去吧。”她淡淡地開口。
暗香和冷月對視一眼,起身告退。
推開門,冷月忽然頓住腳,她偏過頭,語氣中多了平時不見的沉重,“玩了一個月了,還沒玩夠麽?主子,您該回家了。”
燭火搖曳,殷九堯仰頭枕在椅背上,目光無神地盯着房頂。
過了良久,她長長地歎了口氣。
……
朝陽初升,門“咯吱”一聲被推開,容長安披着晨露緩步走進來。
殷九堯看向他。無論什麽時候,他總是優雅從容,即使隻是一身普通的白色長衫,也能被他穿得高華清貴。
“阿九一夜沒睡?”見殷九堯愣愣地望着自己,他走過來柔聲問。
殷九堯扯了一絲笑。
“在等爲夫?”容長安蹲下身子,将殷九堯的手握在掌心,微微仰頭輕笑。
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容長安,你想要個孩子嗎?”殷九堯忽然問。
容長安見她恍惚的模樣,忽然腦海中劃過一個念頭,他一向波瀾不驚的眸子裏閃爍着滿滿的喜色,“怎麽?阿九是有了嗎?阿九的孩子,爲夫當然要。”
一邊說着,他一邊将殷九堯的手握住,修長微涼的手指輕觸她的手背。
然,指下蓦地一空,殷九堯将手抽了回去。
“可是我不想要。”淡淡的女聲響起,平靜得近乎冷漠。
容長安俊顔上原本欣喜的笑容就那麽僵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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