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堯深吸一口氣又深吸一口氣,最終呵呵幹笑,“手滑!”
“手滑?我看你故意的吧?要不就是腦子進水了!”冷月嫌棄道。
“呵呵……”殷九堯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一字一頓地道,“冷月大人說得是!我當時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話落,隻見她輕飄飄地扯下面紗……
三人:“……!!!”
殷九堯心裏暗歎了一口氣。本來她不欲今晚告知他們自己的身份,然而長安這般循循善誘,隻怕再讓他問下去,他遲早會發現攝政王和她之間的關聯,所以隻好表露身份。雖然,她還很想繼續聽聽他們到底瞞了她多少事!
四大護衛從小就跟着殷九堯,自然知道她是女兒身,可他們也從來沒見過自家主子穿女裝,更從來沒想過她有一天會成爲有夫之婦!
而夫君還是容長安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
清風重重地閉眼再睜開,暗香的小嘴圓得能塞下一個雞蛋,而冷月,則是後背一陣陣冒涼氣。
“三位大人,剛才妾身不小心手滑,有失禮數,妾身這給三位大人斟酒賠罪。”想到容長安還在,殷九堯覺得自己得把剛才的反常舉動給圓回來。
酒壺沒了,她就起身去抱酒壇子。
然而她還沒擡起屁股,就見對面一道健碩的身影已經“蹭”地站起來,眨眼間酒壇子已經被放在了她懷裏。
殷九堯:“……謝謝大人。”
殷九堯給清風斟滿了酒,就輪到了暗香,然……
看着暗香面前滿滿一杯就要溢出來的酒,還攥着小拳頭可憐巴巴地望着她,大眼睛裏都是小星星,她就決定不再追究那三十八趟茅廁的事兒。
“來,倒酒!要我看夫人你就在這站着吧,反正他們都不喝酒,你就站在這兒給我倒。”冷月興奮地搓着手,躍躍欲試地道。
反正她看出來了,有容長安在場,王爺就不敢把她怎麽着。至于之後的事情,那就等之後再說吧。
“好啊。”殷九堯幽幽地笑,話音剛落,她就一個趔趄,身子向着冷月傾斜過去,“啊呀!”
随着她一聲驚呼,手中的半壇酒已經悉數被倒在……冷月的頭上!
一縷發絲滴着酒固執地在冷月的額前晃悠。
她張嘴,“噗”地吐出了一口酒。
清風和暗香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不停聳動,而長安則無奈地沖殷九堯笑,薄唇微張,殷九堯看懂了那個口型,他說,“淘氣。”
殷九堯忽然心情大好,她笑盈盈地看着落湯雞似的冷月,“冷月大人,你還喝麽?我可以再給你倒。”
冷月:“……”
冷月渾身濕透,這飯也就吃不下去了。殷九堯将面紗重新戴上,清風将睡得正香的田文鏡叫醒,睡了一陣,田文鏡酒意散去大半。
此時天色已晚,田文鏡命人收拾了客房,幾人今晚就暫宿府中。
臨走時,長安被清風叫住,“容兄,清風覺得與容兄一見如故。想來再見不知何日,現在天色尚早,清風可否邀容兄對弈一盤?”
“好。”容長安雖覺這要求有些唐突,但清風爲人他很欣賞,也就點頭應允。
注視着清風和容長安的身影漸漸遠去,殷九堯沉聲對身後的冷月和暗香道,“跟我走。”
……
殷九堯将人領到了她和容長安暫住的那個偏僻院子。
一進屋,冷月和暗香立刻恭恭敬敬地跪下,“主子!”
殷九堯找了個椅子坐下,攏着雙手淡笑道,“起來吧。”
“主子真得是你!”熟悉的眉眼再度出現在眼前,暗香喜極而泣,。
“别号喪,我還沒死呢。”殷九堯嫌棄地輕斥。
雖然這麽說,但她還是将暗香抱在懷裏,輕拍她的後背。
想起自進屋起就安安靜靜的冷月,她偏頭看去,果然見這個死丫頭也紅着眼眶,正在偷偷抹淚。
“行了,都别哭了。趕緊的,趁這功夫小香兒過來給我瞧瞧脈。我現在内力隻剩下兩三成。在太子找到我之前,我必須恢複。”殷九堯道。
“主子你真得受傷了?怎麽回事?”暗香連忙擦了眼淚給殷九堯切脈。
殷九堯趁這當口簡明扼要地說了她這一個月的經曆。
待她講完,冷月冷哼一聲,“原來主子這一個月過得這般惬意,虧得我們急得和熱鍋上的螞蟻,天天上蹿下跳地找你。”
“……”殷九堯心虛地摸摸鼻子,趕緊偏過頭轉移話題,“小香兒,怎麽樣?我什麽時候能好?”
然,暗香的表情卻十分怪異。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