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殷九堯此時正目光期待地等着他的回答,容長安覺得真正原因是決計不能告訴她的。否則估計活不了幾日的就是他了。
所以他淡淡地道,“估計是想通了。”
殷九堯眯眼,“容長安,有婦之夫夜宿青樓,我可還沒原諒你。”
“那娘子要如何才能原諒爲夫?”容長安竟然極少見地順着她的話說,他笑幽幽地望着她,柔聲道,“要不爲夫陪娘子睡覺吧?把那夜沒做的事做了。”
“……”就知道睡覺!
被容長安含糊過去,殷九堯也問不出什麽了。
馬車晃晃悠悠,白明軒已經睡得東倒西歪。她不一會兒也困了,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到額頭上落下了輕柔的吻,有人低聲對她說,“謝謝你還在我身邊。”
三人不疾不徐地行了半個月的時間,終于在距離科考還剩下三日的時候,趕到了京城。
京城裏人多嘴雜,容長安和白明軒商量後選了個地勢較偏的客棧暫住。
一下馬車,她就尋了早準備好的面紗戴上。
白明軒見狀,不解地問,“說真的,你怎麽會跟太子結下這麽大的梁子?難道是你畫他的春宮圖被他知道了,所以他才不惜千裏追殺?”
殷九堯翻了個白眼,輕嗤道,“……若太子連這點氣量都沒有,那我大雲日後國運豈不堪憂?”
“切,太子氣量本就不大啊。不然他幹嘛總與攝政王作對?若是沒有攝政王,咱們大雲今日指不定什麽樣呢。”白明軒輕哼道。
“你還真是看得起攝政王!”殷九堯扯了扯紅潤的唇瓣。
容長安扶着阿九随着小二的指引落座,這才淡聲給她解釋,“阿九,明軒最崇拜的人就是攝政王。”
殷九堯一口水噴了出來。她嗆咳了兩聲,詫異地看着白明軒“……你崇拜他?”
“這不很正常麽?”白明軒一臉“難道還有人不崇拜攝政王嗎”的表情。
“我隻是覺得,如果你見到他本人,可能會……失望。”殷九堯摸了摸鼻子。
“你知道什麽!攝政王十歲進入軍營當馬卒,二十歲當上攝政王,這期間他滅突厥,抗南梁,如今又打退了北齊。我跟你說,其實我之所以要去考狀元,就是爲了将來有一天能跟着攝政王做事!”白明軒眸中立刻露出璀璨的光芒。
殷九堯低頭抿了口熱茶,她想她大概明白白崇光爲什麽會不計回報地幫她了。
“哼,攝政王陰險狡詐,卑鄙無恥,崇拜他?你真是瞎了眼了!”
忽然,鄰桌一個身穿紫衣的清秀男子重重地冷哼一聲,陰陽怪調道,“還說什麽武功天下第一,還不是被我哥打得落花流水?不過就是個沽名釣譽之徒罷了!年紀不大,風流韻事卻一大堆,到底是鄉野出身,骨子裏就透着低賤!依我看他最大的長處就是不要臉!”
殷九堯:“……”
“你怎麽說話的!攝政王殺你全家了還是對你始亂終棄了?”白明軒倒吸一口涼氣,“我看你是欠揍吧!”
“想揍我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紫衣男子絲毫不客氣,他擡掌就打在劍柄上,手中劍鞘倏地被震飛出去!速度奇快地擊向白明軒的前胸!
殺氣撲面而來!白明軒顯然也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要命。憑他的三腳貓功夫,他根本躲避不及。
忽然,一支竹筷橫飛而來,準确地擊中劍鞘!令人震驚地是,那輕薄的竹筷竟然從厚皮革制成的劍鞘間穿了過去!
“啊!”那清秀男子驚地“蹭”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目光投向發出那根筷子的人——殷九堯。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