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便抓了個人問到了錦兒的房間位置。
其實錦兒這姑娘對容長安着實是不錯的。她連借口都替容長安想好了。若是容長安真得喜歡她,隻是礙于道德的束縛跨不出那一步,錦兒借殷九堯的安危威脅他就範,即使事後殷九堯得知,也不能責怪他什麽。
殷九堯随便想着,人已經走到了錦兒的房門口。
她想着自己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呢?最後決定先趴在門口聽聽裏面的動靜。
她自恃聽力極好,然,屋裏安靜地讓她心慌。
“你在幹什麽?”一道溫潤的男聲在她背後幽幽響起,有幾分飄渺。
“捉奸夫淫婦,看不出來嗎?”殷九堯聽得專注,連頭都沒擡隻是擺擺手,精緻的小耳朵恨不得能紮進門裏。
“娘子是說……要捉爲夫?”忽然,那道聲音又近了幾分。好聞的熱氣噴薄在殷九堯的耳畔。
殷九堯吓了一跳,她猛地回頭,腦袋“咚”地磕在門框上,疼得倒抽一口冷氣。
頓時,一道嬌俏的笑聲響起來。就見錦兒娉娉婷婷地從容長安身後走上前,笑盈盈地喚了一聲,“嫂嫂。”
不過這笑容,殷九堯卻讀出來幾分悲涼的意味。
她疑惑地看向容長安,“你們不是約了子時?難道我來晚了?”
“哦,原來娘子今天是在裝睡。”容長安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
“……”這不是重點好嗎?
“想知道?”容長安嘴角微彎。
殷九堯本着一貫的厚臉皮重重點頭,決定不恥下問。
“陪我睡一晚,我就告訴你。”
“……”哎呦媽呀,有人耍流氓!
“不然你睡我也成。”
“……”
見殷九堯恨不得撲上來咬人,容長安忽然低低地笑了,他徑自将她打橫抱起。
“你要做啥!”她驚呼,手卻極熟稔地勾住他的脖頸。
“回去睡覺。這麽晚了難道你不睡,人家也不睡?”
“哼!”
錦兒聽見兩人的對話,那是一種隻屬于彼此的默契,外人完全插不進來。她忽然覺得眼睛酸澀。
……
殷九堯又休養了一日,因爲容長安和白明軒也趕往京城,殷九堯終于決定,和他們一同進京。
天剛破曉,容長安扶着殷九堯,和白明軒一起拜别萬花樓的東家和錦兒。
“公子,這荷包……是錦兒能爲公子做的最後一件事了。還望公子收下。”錦兒緩步走上前,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不肯落下來。
殷九堯忽然有些心疼。這樣的小美人兒啊,某人也真舍得。
容長安果然沒說什麽。他沉默地将繡工精緻的荷包收下了。
因殷九堯受傷,且現在不易露面,三人就雇了一輛馬車。
馬車緩緩前行,殷九堯靠在長安懷裏,她不回頭也知道,車外的女子一定已經淚流滿面。
“唉,容長安。”殷九堯忽然想起了什麽。
“嗯?”長安低頭望她。
“那天錦兒不是說要把我的行蹤透露出去,除非你和她……嗯……”想起還有白明軒在,殷九堯頓了下道,“她爲何忽然改變主意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