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膽敢在此擋路?”修寒冷聲道。
“是我!”隻見廖世清大步走上來,厲聲道,“今日有北齊探子混入我大雲意圖刺探軍情,被我等發現,本将軍追捕那賊人到此!還請修侍衛快快讓開!莫要讓賊人趁機逃走!”
“廖将軍是否找錯了地方!卑職一路趕來,沿途并未看到有人逃竄。且卑職等人奉太子之命捉拿逃犯,情況緊急,還請廖将軍先行個方便!”修寒心覺有異,卻不得不耐心回複。畢竟這窩藏敵國探子的罪名太大,即使是太子也不能随意處之。
“修侍衛百般阻攔,莫非與那北齊探子是一夥?”廖世清立刻沉下眉目,大喝道,“衆将聽令!賊子此時定然就藏匿在這群人之中,一個都不可放過!”
修寒臉色一沉,廖世清已經提刀砍來。廖世清招招紮實,修寒不得不認真應對,眼看自己這群人就被攔住,他心急如焚。
雨越下越大,衆人在滂沱大雨中厮殺喊叫,沒有人注意到一位士兵不着痕迹地遠離了混戰圈。
殷九堯尋了一處隐秘地方,迅速換上一套尋常民婦的衣裳。
然,她剛剛走出去,一道熟悉冷硬的聲音便在她的背後響起,“殷九堯,你還想逃到哪兒去?”
殷九堯背脊一凜,雲慈竟然也來了!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半輩子大風大浪都過來了,今日竟在陰溝裏翻了船。
殷九堯緩緩轉身,目光投向了一身黑色錦袍的太子雲慈身上。
她武功全盛的時候,可以将雲慈揍得哭爹喊娘。但以她如今的微末功力,恐怕走不了五十招,就得向雲慈繳械投降。
“王爺半年未歸,沒人與本宮過招,本宮過得好生無趣呐。”雲慈說着,緩緩地從腰間抽出了他的幽蘭劍,劍身微微晃動,刺人眼目。
“太子殿下這話妾身聽不懂。妾身隻是想去找相公而已。殿下無故糾纏妾身一個有夫之婦,不怕有損殿下聲譽嗎?”殷九堯斂眉,大大方方道。
“哦?會畫春宮,懂金蟬脫殼,長得還是本宮喜歡的類型,這樣的女人……别說你是本宮要找的人,就算你不是……本宮堂堂大雲太子,要了你又有何妨?”雲慈唇畔勾起淡淡的笑。
“……”殷九堯心說半年不見,小子你臉皮厚了不少。
然而面上還得應付着,“殿下說笑了。殿下不過是想找人比劃比劃,恰好妾身幼時曾遇高人指點過幾招拳腳功夫,奉陪就是。左右殿下也不會真殺了妾身。”
殷九堯笑着從地上撿起一把不知哪個侍衛佩戴的普通橫刀。随手擺了一個起手式。
“殷九堯,你可知本宮等這一日,好久了!”雲慈面上漸漸浮起一抹狂熱的喜色。
話音剛落,他立刻旋身而起,幽蘭劍翻花掠雨,瞬間便在雨幕中破出一道絢爛的白光,似道道流星墜落而下。
殷九堯揚起橫刀迅速斜劈,精準地僅用一招便斬滅了激射而來的劍光。
“好!不愧是本宮心心念念的對手!”雲慈不怒反笑。
他揮舞長劍,刺眼的劍芒轉瞬間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而殷九堯蓮步生風,似浮扁掠影一般瞬間移開,動作之快令人歎爲觀止。
隻不過,連續十招,她都用巧勁兒或者是輕功避過,竭力避免與雲慈正面相抗衡。
雲慈自然發現了她的異常。要知道以前的殷九堯,因爲耐性不好,對敵時能用一招絕對不用兩招。而用蠻力直接抗敵雖然簡單粗暴,但卻無論什麽時候都是最有效的方法。
一個念頭從雲慈腦中閃過,瞬間将他來之前路上的疑問悉數揭開。
他像窺破了驚天秘密一般,大喜道,“原來你受傷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