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啞巴嗎?”白明軒像是見了鬼一樣看着殷九堯。
“我說我是啞巴了?”殷九堯瞪了他一眼。
“會說話你剛才爲什麽不吱聲?而且你這聲音怎得如此難聽?所謂刮鍋挫鋸驢叫喚,你還不如是個啞巴了!”白明軒冷哼一聲。
“……”殷九堯笑盈盈地眯起眼,好小子!就沖你這句話,老子要不揍得你娘都不認識你,老子殷九堯三個字倒過來寫!
白明軒還要說什麽,忽然覺得脖子一緊,後衣領被人緊緊拽住。
明明是個七尺男兒,卻被殷九堯和拖小雞仔兒似的拖到院子裏。
“你、你要幹什麽?”白明軒還是那一臉仿佛見了鬼的表情,“告訴你啊!我爹可是邺城刺史!你敢動我,我、我殺了你!”
“殺我?能殺我的人還沒出生呢。”殷九堯冷笑一聲。
“告訴你,你敢打我我就……啊……”
長安别開眼不忍再看窗外,隻聽到小院裏不時響起不絕于耳的慘叫聲以及兩人的對話聲。
“不會做飯跟你有關系麽?跟你過啊?”
“啊……”
“畫春宮圖礙着你了?畫你了?”
“唔……”
“娶你妹妹?他要想娶早就娶了,還用等到現在?你挺大個人了,幹長歲數不長腦子?”
“嗚……”
殷九堯聽着白明軒從嗷嗷大叫,到奄奄一息,到最後世界都清淨了。她終于戀戀不舍地停了手。
看着疼得在地上龇牙咧嘴打滾的白明軒,殷九堯一臉慈祥地搖頭歎道,“還殺嗎?要我幫你嗎?唉,現在這些年輕人啊,整天喊打喊殺的,戾氣太重。”
白明軒:“……”
殷九堯打完白明軒就餓了,于是徑自轉身去了廚房。
躺在地上的白明軒連忙趁這個當口奔到長安床前,哭訴告狀!
“長安!你看看我,看看我……嗚嗚……”白明軒指着自己的臉,殷九堯就和故意得似的,除了臉别處都不打。
“回去上點藥。都是皮外傷。”長安瞥了一眼,不以爲意道。
“長安!你怎能爲了這麽個不溫婉,不賢惠,舉止粗暴,除了長得還過得去,其餘一無是處的女人這麽對我!”白明軒滿臉憤慨。
“别這麽說,阿九挺好的。”長安仍舊是八風不動的模樣,隻是嘴角微微彎起。
“好?哪裏好?!”白明軒一臉“我實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容長安忽然被問住了。
确實,殷九堯在世俗眼光中确實算不上是賢妻良母。從她烤兔子那會兒他就意識到了。
不是沒有像白明軒一樣覺得自己所娶非良人。
可……
“容長安!你對她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和我說句實話。若你對她當真,回去以後我也好讓芍兒死了那條心。”白明軒神情嚴肅起來。此時此刻,問出這句話的,是白芍的哥哥,不是容長安的好友。
殷九堯恰在這時走到門口,聽到白明軒的問話,她頓住了腳步。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