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堯貌美這一點,在她是攝政王的時候就被封爲大雲第一美男子便可見一斑。如今換上女兒裝,平日裏又有容長安“滋潤”着,今日的阿九比當日的攝政王更要美上三分。
見在場的男子都向殷九堯投來炙熱的目光,容長安無聲地靠近她,在她耳畔輕聲道,“怎麽辦?我忽然有些後悔帶你來了。”
殷九堯輕嗔她一眼,桃花眼水波盈盈,風情萬種,頓時引起無數男子的抽氣與女子的嫉恨。
容長安淡笑着看向白崇光,眸色卻清冷,“大人,不知我夫人可是您要找的人?”
“這……”座上的白崇光目光複雜。
雖然殷九堯在邺城呆了半載,但他也隻見過殷九堯一次,還是攝政王剛到邺城身穿衮服接見百官之時。
後來,殷九堯始終駐紮在邺城的軍北大營,與他這刺史府一南一北,相距甚遠。
他對殷九堯的印象,僅止于畫像上那人的相貌,比照如今阿九的容貌,隻能說五五開。
忽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對殷九堯道,“我尋的那位故友慣常用右手,他的右手虎口處有一道極深的疤痕。”
殷九堯面無異色地摩挲着掌心,隻是唇角的笑意微微凝固。
“還請夫人伸掌一觀。”見她好像沒聽到一般,白崇光讪讪道。
“不過就是看看你手心,矯情什麽?莫非你真的是我爹爹要尋的人?那你豈不是上輩子燒了高香?”白芍在鄰桌不滿道,大庭廣衆之下不給她爹面子,她的臉面也不會好看。
周圍已經有人在竊竊私語,尤其是見到殷九堯的容貌之後,已經有幾個衙役聯想到了那最近全面搜查的案犯。雖然一個是男子,一個是女子,但殷九堯的容貌,尤其是她那眼神,與那畫像中的男子實在是太像了。
終于,殷九堯站了起來。
她伸出右掌,将掌心面向衆人,白嫩的肌膚在光影中瑩瑩發光,除了細看才能看到的幾處薄繭外,無一絲一毫缺殘之處!
白崇光恨不得将殷九堯的手掌看出洞來,然,最終隻得面露遺憾道,“看來容夫人并非本官所找之人。”
恰好這時管家上前提醒壽宴吉時已到,白崇光便起身舉杯提酒,給母親祝了壽。随後衆人紛紛笑鬧着上前祝酒送賀禮。
酒宴熱鬧起來,不時有人來祝容長安和殷九堯白頭偕老早生貴子,好像剛那一出飯前插曲從未發生過。
容長安在桌下牽過殷九堯的左手。輕輕地,摩挲着她左手虎口處,那道深深的傷疤……
酒過三巡,殷九堯與幾位女眷相攜去如廁。
女人們聚在一起總是格外熱鬧的,哪怕是如廁。她是最後進去的。
然,出來的時候,外頭卻沒有了女人們的莺聲燕語。
周圍安靜地近乎詭異。
蓦地,一道人影從暗處走到月光下,來人面容整肅,官威十足,不是别人,正是今日這東道主,邺城刺史白崇光。
他望着殷九堯,幽幽地道,“攝政王……别來無恙。”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