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堯活了二十多年,素來懂得“人在屋檐下讓低頭就低頭”的道理。想着三日時間足夠做張水平一般的畫了,她便配合地點了點頭。
果然,由于她的認錯态度良好,容長安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據說人心中有什麽,畫出的就是什麽。不如阿九也爲爲夫畫張畫像如何?”容長安臉上勾起抹若有所思的笑,看得殷九堯連忙提筆給他畫了張自畫像。
畫中的容長安俊逸出塵,恍若踏月而來的谪仙,優雅清貴,不似凡人。
然,容長安隻看了一眼,便幽幽道,“阿九畫錯了。”
“……”嗯?
“爲夫說得……是不穿衣服的那一種。”
“……”殷九堯心道,原來在這兒等着她呢。
她哆哆嗦嗦地按着長安的要求畫了他的“自畫像”。
“爲夫覺得這畫中似乎還缺一人?阿九覺得,缺誰呢?阿九這次還是覺得芍兒比較合适麽?”又是那種輕飄飄地語氣。男人站在她的身後,環着她的纖腰,說話間噴薄的熱氣落在她的太陽穴。惹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
于是,殷九堯隻好硬着頭皮又畫了個裸體美人,隻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每多畫一筆,身後的人喘息便重一分。
待到畫到女子眉眼的時候,她忽然被人打橫抱起。
“娘子這畫畫得極不傳神,不如爲夫委屈一點,爲娘子以身示範一下這個姿勢如何?”耳邊傳來男子清清涼涼的聲音,然而他的一雙鳳眸卻幽亮如火。
長安将她放在榻上,動作急切卻輕柔,他欺身上前,吻住了她的耳垂。
他吻得缱绻而溫柔,讓殷九堯的腦袋暈暈乎乎,容長安感受到她身體的變化,清冷俊美的眉眼間蓄起了深沉的笑意,“看來……阿九也想爲夫了。”
殷九堯眯着眸子,瞪了他一眼,卻不知自己這一眼看在容長安眼裏卻是媚眼如絲,含羞帶嗔,立刻讓他身下一緊。
容長安今日是存了收拾收拾她的心思,竟連着要了兩次,還是殷九堯半哭半求饒地說“不要了”,伏在他肩頭抽泣不止,他才停下來。
“以後,阿九若想爲夫了,隻管說便是,爲夫一定盡力滿足阿九。不用畫春宮聊慰相思。記住了?”容長安懲罰性地在阿九嫣紅水潤的唇上咬了一下,聲音低沉中夾着一絲性感。
殷九堯被咬的渾身一顫,連忙乖巧地點頭。
殷九堯累得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了,他還給她洗着澡,她已經靠在他懷裏沉沉地睡着了。
等兩人重回到榻上,正巧夕陽的餘晖透過小窗照進了屋中。容長安覺得自己真是堕落了。從小牢記禮教并不重欲的他,竟然也會在白日宣淫。
曾幾何時,他隻想要個端莊大方的妻子。可如今呢?他的小妻子烤兔肉,畫春宮,整日淘氣頑皮。也想罵她的,可每回她一認錯,可憐巴巴地瞅着他,他就不忍心!
“啪!”他又氣又愛地在殷九堯白白嫩嫩的小屁屁上拍了一下。睡得香甜的殷九堯咕哝了一聲,毫無自覺地向他懷裏拱了拱。溫香軟玉在懷,莫名讓容長安小腹一緊。
他無奈地搖搖頭,再這麽下去他都要成色魔了。
……
最近兩天,在容長安的“調教”下,殷九堯極爲安分。清晨,她正在書案前畫着給刺史母親的壽禮,兩位官差出現在小院門口。
“是容夫人吧?”身形微胖的官差拱手道,“刺史大人請您務必要參加明日老夫人的壽宴!”
見殷九堯面露警惕,官差平日裏與容長安關系好,便笑着解釋道,“夫人不要誤會。大人隻是偶然見到了一張據說出自夫人之手的畫,見那畫中男子與他所認識的一位大人物形容頗爲相似,便想見見夫人,僅此而已。”
殷九堯心中一凜,這白崇光是見過她一次的,雖說她如今的裝束他不一定認得出,但那滿街都是她的畫像,若她明日出現在衆人面前,隻怕……自己這平靜的日子也就到頭了。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