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畫得根本不是遊春圖。不信容哥哥你等我找給你看。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愛你!”白芍也顧不上哭了,她連忙起身跑向書案。她一定要證明這個女人心裏根本就沒有容哥哥。
白芍焦急地在桌上翻找半天,卻一無所獲,她茫然道,“畫明明就在這兒,怎麽不見了!”
殷九堯眨眨眼。
容長安心知有異,他看向殷九堯,容色平常,連語調都與往常無異,然而周身的氣場都冷得要凍死人,“阿九,畫呢?”
殷九堯縮縮腦袋,這樣的容長安她還從未見過,上次她吃了兔子他也沒有這般過。于是,她頗沒骨氣地指了指……衣櫃。
容長安打開衣櫃,卻并未看見有畫,他清清冷冷地眉眼射過來,殷九堯瞬間一抖,忙指向了她的……肚兜。
容長安:“……”
殷九堯将畫藏在肚兜裏,是算準了以容長安的性子,絕對不會随意去翻她的貼身衣物。
果然容長安站在那兒一動不動,俊美的臉黑黑紅紅。
還是殷九堯自覺地去把畫拿了出來。
“竟然将畫藏在、藏在這種地方!你真是不害臊!”白芍鄙夷地冷哼一聲,忙将畫展開遞給容長安。
容長安黑着臉忽略那兩具白花花的身體,直接落到男子的臉上,然,俊顔上的神色卻微微一變。
“容哥哥,你看……唉?怎麽會這樣!”
隻見畫中男子劍眉星目,鳳眸狹長,硬朗的輪廓即使在畫中也讓人感受到刺骨的淩厲和危險。雖然英俊,但卻絕不是容長安。
殷九堯攤着手,一臉無辜地搖搖頭。
“一定是你後來改動了!敢做不敢當!你無恥!容哥哥怎麽會喜歡你這樣的女子!”白芍怒氣沖沖地沖着殷九堯跺腳,小臉被氣得一陣紅一陣白。
殷九堯卻挑挑眉,指指畫中女子的臉。那神情像是在說:說誰無恥呢,畫上一絲不挂的女人可是你。
果然白芍立刻就被氣哭了。
容長安看向殷九堯,他的眸中蘊藏着很多種情緒,生氣有之,無奈有之,欣慰有之,寵溺有之,到最後通通化成一抹專屬他的清澈。
他幽幽地歎了一口氣,輕聲道,“阿九,你又淘氣了。”
殷九堯沖着容長安擠了擠眼睛。剛剛她趁着兩人在廚房的時候,左思右想還是将畫中男子的容貌給改動了。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這無意的一改,卻在後來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把畫給我!這是我、我……惡、惡毒的女、女人,你給我等着!”白芍抽抽噎噎地扯了畫,屋中尴尬的氣氛她再呆不下去,便和後頭有狼攆着似的悶頭往外沖。
隻是剛沖出去院門,又折了回來,手中還攥着什麽東西。
她将東西甩在桌上,抖着哭音道,“三日後是我祖母生辰,父親邀請容哥哥去赴宴。”她特意看了眼殷九堯,恨恨道,“你不準去!”
說完,又哇哇哭着跑走了。
看着白芍帶人走遠,容長安慢悠悠地關上房門。
殷九堯本攏着袖子傷感,忽然一股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
就見容長安轉過身,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柔聲對她道,“人都走了。娘子,爲夫現在有筆賬要和你算算。”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