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波人裏較年輕的官兵開始抱怨,“這幾天可累死老子了,關鍵是連個人毛都沒找到,要我說人家根本早就跑了。”
“不會吧?上頭可說了,這人身受重傷,既然如此,那必定走不遠。我們隻管找人便可。大人說了,從明日開始,蛟鎮附近方圓二十裏都再加派兩倍人手,日夜不停搜尋,務必要找到此人。”
“哦?說來也奇了,這人究竟是誰,竟然讓上頭如此大張旗鼓地搜尋?我等已經找了她七日有餘,上頭竟然不但不放棄反而加派人手?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啊。”
“聽聞此人乃是攝政王貼身侍衛,與王爺關系匪淺,”說話那人低低地邪笑,“攝政王貌勝潘安,爲人風流潇灑,王爺正值壯年,卻遲遲不娶妻,雖說這與王爺年年南征北戰脫不了幹系,但焉知不是因爲其他緣故?我看這人容貌也十分俊朗,說不定……”
“不可胡言!我聽嶽父大人說……”桌上年紀較長的男子低斥,他是郊縣衙門師爺的乘龍快婿,頗有威信。且衆人心知若是師爺說,那就十有八九就是真的了,連忙凝神去聽。
阿九見狀也湊上耳朵去聽,然,兩道幽幽涼涼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她本能地順着視線望去。就見長安不知道已經什麽時候回來了,而站在一旁的小二笑得一臉尴尬。
“姑娘,您終于回魂兒了,這位公子已經叫了您四遍啦。”
殷九堯連忙心虛地看向容長安,卻見他面色如常,之後還和她有商有量地點了幾道清淡養生的菜品。
點完菜,小二如蒙大赦,扭頭趕緊跑了。
容長安親自給殷九堯倒茶,他慣有的溫潤聲音淡淡地響起,“阿九對攝政王很感興趣?”
雖然容長安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但動辄目光便黏在他身上,且她那雙晶亮的桃花眸每次注視着他的時候都灼灼發亮,他也知道阿九對自己是不同的。但相識大半月,她還從來沒有一次像剛剛那般如此徹底地忽略他的時候。
“怪不得阿九前些日子總與我打探攝政王的消息,原來阿九與攝政王是舊識。”他雖然不信阿九是逃犯,但憑她平日犀利大氣的言談舉止,若說她與攝政王完全不相識,也不大可能。
殷九堯撓撓頭,她的真實身份是斷不能說的。而這些日子容長安從來沒主動問過她的過往。從最初撿到她,他便以爲她隻是一個傷重小兵,後來得知她是女子,也無非認爲她是個有難言之隐的傷重小兵。而殷九堯也從不反駁。
今日還是容長安第一次問起她的事情,想着容長安那般信任她,她便點了點頭。
“哦?”容長安再給她斟滿水,似笑非笑地道,“聽聞攝政王貌勝潘安,容顔絕色,不知……容某與攝政王相比,誰的容貌更出衆些?”
話一出口,就連容長安本人倒茶的動作都是一頓。眼中劃過一絲迷茫,他一向不看中容貌錢财這等外在之物,今日怎麽會問出這等話。
然而見到殷九堯抓耳撓腮的模樣,他倒是想知道答案了。
“容某的問題讓阿九很爲難?”他這回是真笑了。隻是那笑容看得殷九堯瘆得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