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燈的光線很暗淡,迎面來的車輛把大燈打得透亮,從倒視鏡裏,餘貝貝和姚思娜清晰地看得到周婷好看的眉頭一蹙。
随即便一腳踩上油門竄了出去。
流線的車型讓奧迪穿梭在車流裏顯得很惹眼。
其實除了林若男以外,幾個女孩子并不能分辨得清楚她們身下的這輛座駕即使是裸車車價都高達百多萬人民币。
“周姐姐,我們去哪個酒店?”
“去天河吧,我今天上午找了一上午都沒找到滿意的,附近就天河海鮮大酒店稍微好一點。”
“啊-天河啊!”
“怎麽了?”
周婷的語氣閑得很平淡。
餘貝貝卻紅了紅臉。
“你們去過天河嗎?”
聞言幾人卻不禁有些咋舌。
怎麽可能@
天河大酒店在整個大學城都是最頂尖的五星級商業酒店,在附近十餘所高校裏面是極爲知名的。
原因也不複雜。
這座酒店的創始人是東海大學以及東海财經大學,東海外國語大學,東海交通大學和東海理工大學以及東海金融學院等幾所名校的學生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期的時候下海創立的。
一直以來,都作爲創業典範被各個大學加以宣傳。
當然。
對她們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天河大酒店的消費水平太高了,她們可消費不起。
“沒有沒有,天河大酒店的消費水平太高了,咱們可消費不起。”
“嗯,是有點貴。”
周婷應了一聲。
她的語氣很平淡卻突然讓人心中一暖。
“不過沒事,今晚是我老闆請客,我們都可以放開吃了,這麽貴的地方,我也沒吃過呢。”
周婷的話一下子就拉近了幾人的距離。
畢竟她的出現和神秘的身份從一開始就讓幾個女孩子微微覺得有些像是低人一頭。
但是周婷能夠勝任林濤的助理這個職位,那自然是有着很強的察言觀色的能力,簡單的一句話就能夠拉近距離。
“那周姐姐,你以前一直在美國嗎?”
“那倒不是,你們應該都十八九歲了吧,我跟你們差不多大的時候去的美國,然後一直待了七八年的時間,剛剛才回國。”
“哇,大學就去美國讀了,美國怎麽樣?”
“其實呢跟國内的差别還是蠻大的,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學習,都有很多差異,但是美國也不是像有些人想象的那麽美好,總而言之呢,中國有中國美好的一面,美國也有美國不好的一面。
就看個人怎麽看了,我是覺得我适合中國,在美國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時間長了就會覺得他們的很多東西都比不上中國的。”
車廂内,幾人頓時就叽叽喳喳地吵開來。
從東海大學到天河大酒店不過十來分鍾的時間。
車子緩緩從前大門駛入地下停車庫,車庫裏面有升降機直接把客人送到1樓的大廳内。
周婷帶着幾人從電梯裏走出來的時候,另一側電梯正好走出來3個看起來有些學生樣的年輕人。
如果雙方就這麽擦身而過的話,其實根本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發生,但是事情往往都是怎麽戲劇化怎麽來。
濃郁的煙味沖進鼻孔的時候,周婷其實還并沒有覺得有什麽異樣,
但是擦肩而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飄入耳中頓時就讓她有些皺眉。
“靠,腿這麽長,被她這麽一夾肯定爽死了。”
林若男當即就要跨步走上前,手臂上卻突然一緊,正當她擡起頭面帶着一絲冷漠時,卻發現手臂上的手已經松開,而眼前,身材高挑的周婷已經隻看得到一道背影。
“你家裏也姐妹吧,說話下次注意點場合,别哪裏都亂叫。”
冷冷的一句話。
頓時整個電梯走廊裏的氣氛都變得微微一滞。
江可緊緊地抓着餘貝貝和林若男的手臂,手心裏有些冒汗。
那幾個年輕男子有些面面相觑地看了一眼恨恨地盯着幾人的周婷,臉上略微露出一絲尴尬的神色。
“對不起啊,我朋友喝多了,剛才胡說的。”
“希望他是真喝多了,如果對女性連起碼的尊重都沒有,這樣的男人恐怕做女人都不夠格。”
周婷也不傻。
那群人剛從下面上來,顯然是來吃飯的,身上壓根就沒有酒味。
“艹,你特麽的你誰啊?要你來教訓老子。”
啪!
清脆的聲音頓時就打破了過道裏的沉默,空氣陡然一滞。
“啊!”
“周婷姐!”
“诶诶-你怎麽動手打人呢你!”
一陣騷亂。
火光電閃之間。
衆人甚至還來不及眨眼。
那個被周婷扇了一耳光的男子似乎被一巴掌打清醒了,轉身就要沖上去,但是在衆人一陣愕然的神色中,竟然被周婷反手一扣,吃痛之下竟忍不住彎腰往地毯上跪了下去。
魔怔了!
一群人見鬼似地看着那個被一個女人反扣在地上的男子頓時呆滞一般不知道該怎麽辦。
“放開啊!”
“懶得跟你這種男人計較!”
“我-艹--”
最後一個字的聲音越說越小。
周婷一用力,那個男子頓時恨不得哭出來,但是反手被周婷捏着,從手臂上傳來的痛感不停地沖刷着神經,讓他根本就無法動彈。
一直到酒店的保安沖過來有些面面相觑地看着周婷,又看了看被她捏着手臂的年輕男子,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
緩緩松開年輕男子的手臂。
“你們不要看我,什麽事情他們自己心裏最清楚,如果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調這裏的監控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們說呢?”
劍眉一挑。
周婷冷冷地盯着另外2個站在身前有些不知所措的男子
那兩人似乎也知道自己根本占不到便宜,一時間竟愣在那裏,眼裏一片詫異之色。
這女人也太強悍了!
這還是女人嗎?
酒店的保安稍微做了些調解工作後,那幾人似乎自知理虧也沒有繼續糾纏,扶着那個手臂似乎已經脫臼的年輕男子立馬從酒店大堂拐了過去,不一會兒就聽到打電話的聲音。
而身後。
餘貝貝和江可幾個女孩子則滿眼小星星地看着周婷。
“天哪!周婷姐姐,你好霸氣啊!”
“哎喲,不行了不行了,周姐姐你要是男人就好了!”
“是男人你覺得周婷姐看得上你嘛?小可可!”
臉上的紅潤漸漸退卻。
但是周婷卻被身邊幾個女孩子突然間的變化弄得有些頭疼,但是轉念一想他們都不過是一群十七八歲的小女生時,心裏頓時又有些釋然了,似乎想起了當初自己孤身一人去美國上大學的那些日子。
真的是好懷戀啊。
“你們哪—我看錯你們了。”
“哈哈哈,周婷姐,你不要走!”
看着周婷突然加快步子,幾個女孩立馬就沖了上去,一路上叽叽喳喳已經全然沒有了先前的那種沉默和冷靜。
天河大酒店的一樓是一個巨大的海洋生物展示廳,中間有兩個旋轉梯通道二樓。
但是這一層并沒有電梯,走到二樓後才會有電梯間。
在位于5樓的位置是一個很大的餐廳。每張餐桌之間都隔着較遠的距離,環境很安靜,天和大酒店6樓以上全部都是套房,2樓是休閑區,3樓和4樓是那種大型的會議場地,隻有偌大的5樓和6樓是餐廳。
位于6樓的一間包間裏。
兩個中年男性正在說着什麽,氣氛顯得很熱烈,另一旁幾個女性則在低頭私語。
爲首的中年男子一張國字臉顯得很嚴肅,但是此刻卻笑得很開懷,在男子的下手,一個約莫三十出頭的年輕女性時而淺笑,時而點頭卻并沒有插話。
謝芳其實并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如果不是林濤今晚請她一起過來,恐怕她根本就不會到這裏來。
輕輕抿了抿嘴唇。
“老黃,我看啊你是太客氣了,我們之間還搞這種形式,要不得啊。”
“哈哈哈!”
“哪裏的話,你蔣總來了我總要招待一下是不是,指不定什麽時候你出去了還要說來我這裏了連飯都不請你吃一頓。”
“行,就沖你說的這句話,今天晚上我不光要吃還要住。”
“老黃,你悠着點,老蔣難得來一回你可别把人家給灌醉了。”
說話的是一個很豐腴的中年美婦。
但是蔣文東臉上卻并沒有任何異色,反而沖那女人笑了笑。
“海燕,我可不記得你還會管這個,當年我們班就數你和老黃最活躍了,現在你們倆倒好,湊一起了不說,這還開起了夫妻店是吧?”
哈哈哈!
原來蔣文東和黃進徐海燕夫婦是大學同學,而黃進正是在從東海大學畢業後創立了天河集團,二十幾年的功夫一直做到現在,現在在在全國擁有十幾座天和大酒店的規模。
“亞軍這小子怎麽還不到,回頭你得幫我好好訓訓他,這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瞎搞,最近又在搞什麽音樂室,又搞不出什麽名頭,不是老子有幾個錢早就去睡大街了。”
正說着話。
包廂的門突然就被推開。
進來的赫然就是那幾個在走廊裏被周婷好一頓痛罵的年輕男子。
黃進正要吼一嗓子,但是一擡頭似乎就發現了情形有些不對勁。
“亞軍這是怎麽了?”
除了那個痛得一臉冷汗的年輕男子以外,其他兩個年輕人都有些面面相觑不知道說什麽好。
“小方,亞軍這是怎麽了?”
左側的年輕男子有些難以啓齒。
“姨夫,亞軍他-他剛才在走廊裏被人打了!”
什麽!
霍地一下站起來。
黃進和徐海燕頓時色變。
被人打了?
“誰啊?在酒店裏打人,你們怎麽不報警?”
“保安呢?”
黃進沒有說話,隻是冷眼打量着臉色有些蒼白的黃亞軍,另一側蔣文東和謝芳也不動聲色,黃進的這個兒子他們也知根知底。
從小就沒學什麽好東西,仗着家裏老子有錢,成天過得烏七八糟的,之前黃進還讓他去小說家文化集團演過角色,但是這小子生生把一個女演員的肚子搞大了不說,還讓人把孩子打了。
最近聽說又在搞什麽音樂室,如果不是因爲黃進的面子在,估計又大把的人想整他。
“好了,你先别說那麽多,小方,你去叫酒店醫務室的人過來給他正正骨。”
不大一會兒一個中年男子就過來給黃亞軍把手臂正過來,一陣殺豬似的叫聲一過,大夫走了整個包間的氣氛也顯得有些怪異。
蔣文東和謝芳不說話,徐海燕倒是一臉緊張地看着兒子,又不時地問幾句話,黃進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其餘兩個人也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黃進才開口。
“小方,你告訴我,是不是他又惹事了。”
“姨夫-我--”
話卡住沒說出來,但是一看他臉上那表情,幾人自然也就清楚了,肯定被黃進猜得八九不離十。
“混賬東西,一天到晚這個鬼樣子遲早老子救不了你。”
黃進的臉色變得一片鐵青。
知子莫若父。
自己的兒子什麽德行他自己最清楚。
“行了,老黃,你也不能總是用你那一套來要求他們這一代人,亞軍,蔣叔叔可告訴你,你爸跟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創立天河集團了,你要是一直這麽吊兒郎當地搞下去,以後别說我不待見你,你爸你媽可也不會待見你。
我跟你爸媽都不是外人,同學朋友二十幾年,見過的人千千萬,有你這種條件的說不多也不少,但是能混到你這地步的不多。”
黃亞軍沒敢頂嘴。
他不傻,知道蔣文東的分量,抛開他和自己父母的關系不提,就是他本人那也是一方大佬,小說家文化集團雖然之前一直在走下坡路,但是即使是在共和國電影史上那都舉足輕重的支柱。
自己将來要做音樂進娛樂圈,光是他這一關就過不去。
又過了一會兒,氣氛稍稍緩和一點後,黃進的那個外甥才把電梯走廊裏的事情說了個明白,除了黃亞軍說的那句話沒有說以外其他的并沒有隐瞞。
“他說了句什麽話?”
黃進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冷冷地打量着自家那小子。
“他說--”
“他說--”
叫小芳的男孩子說了兩次都沒說出來,不是他不敢,而是那種話簡直就是難以啓齒。
在場的人哪裏會想不到這一點,即使是一開始就在偏袒自家那小子的徐海燕都變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活該!”
“那幾個女孩子還在酒店裏吧?你讓酒店客服那邊送兩瓶就過去,就說是我代替我兒子賠罪的。”
黃進沉默了就說了一句。
頓時就連蔣文東都有些吃驚,但是轉即就明白了黃進的意思,頓時就不由得有些哭笑。
自己這位老同學這是在當面教子啊!
隻是他也有些好奇,那個敢當面打人的女中豪傑到底是誰,這種女孩子可不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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