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完成度99%，缺少了那1%，最終的結果都是有着千萬種不同的可能。
人來的意識形态太複雜了，目前階段托尼沒日沒夜的進行試驗，才将自己的意識形态錄入了90%。
且自己的意識形态無時無刻都在改變，錄入的意識數據也在不斷增長，所占用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大，每天還需要同步一番兩邊的意識拟态，一直是一個巨大的工程。
但托尼在進行深度自檢時發現，自己好像并沒有其他有着缺陷的地方。
不論是人格數據，還是記憶，亦或者是自己的行爲習慣，都與自己人類時一模一樣。
“沒有任何差錯...”
“不對。”
托尼此刻數據流開始湧動，立刻開始進行了龐大的計算分析。
作爲首次将自己上傳網絡的托尼，一開始進行各項活動時還略顯生疏，但很快他就适應了自己的存在狀态，對網絡上的東西皆是手到擒來。
很快，他便知道自己到底缺了點什麽東西。
他沒有情感！
但作爲一個智能生命一樣的存在，怎麽可能會擁有情感呢？
生氣、煩懑、嫉妒、傷心、喜悅......
這些理應是有血有肉的人體所分泌的激素作用後的産物而已。
但是托尼最先的想法中，是将自己的情感模塊給作爲了意識拟态的核心，雖然意識拟态會無時無刻變化，但情感模塊總不可能直接消失掉才對。
“意識拟态目前對其的了解少之又少，出現了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托尼的意識流波動一番，随即将自己的主體轉移到了那尊新型的鋼鐵戰甲中。
戰甲采用了全新的技術制造，之所以是一副戰甲模樣，其實是托尼爲了佩珀準備的，關鍵時刻可以自己親身上陣保護佩珀。
除此之外，他更像是一個擁有着各種殺人功能的機器人。
裝載的武器都是托尼親自設計的全新種類，更從神盾局調取來了一些更加機密的武器資料，加以改進後全部裝備在了自己的新身體上。
但是由于目前時間節點，還沒有到科技大爆炸的漫威二三階段，所以托尼給自己準備的新身體遠不如納米戰甲那般科幻。
“賈維斯，你也可以試試我給你準備的新身體。”
“先生，我覺得我目前暫時還不需要身體。”
聽着賈維斯說的話，托尼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揮揮手，自己的海邊别墅密室打開，其中竟是琳琅滿目的鋼鐵戰甲，随即半數戰甲啓動，飛了出來，将自己的工作大廳給排滿。
“現在，先去解決紐約的黑霧問題。”
“如今我可不會再被那種詭異的東西給影響。”
托尼的眼睛閃爍，他已經猜到，那些黑霧應該是一種神秘側的力量。
他将自己的意識上傳網絡時，那一瞬間他獲得了許許多多的信息，知道這個世界遠不止表面上這麽簡單。
新墨西哥的雷電之神。
挪威那将死去之人複活的力量。
黑暗島嶼的黑霧力量。
......
“等處理好這裏的事，再去一探這些力量，順便——解決源計劃集團。”
生命形态的蛻變，托尼此刻變得理智異常，事情的先後順序也被他安排的很明白。
科技側的力量，對抗神秘側的力量，托尼也很想一試。
嗖！
嗖——嗖——嗖！
托尼自己駕駛了二十幾架鋼鐵戰甲飛出别墅，同時鏈接了紐約市所有接入了網絡的設備，紐約的一舉一動皆在托尼的掌握之中。
“現在，我已永生！”
網絡世界中，托尼緊握自己的拳頭，但這些，還隻是他計劃的第一步。
之後打造一台世界頂級的超級計算機容納不斷成長的自己，組建一支無敵的鋼鐵軍團，爲自己準備一副更加強大的身軀，以及将佩珀牢牢的保護在自己的鋼鐵羽翼之下。
這些都是托尼現在的打算。
但托尼不知道的是，他最先開始研究意識上傳的時候，僅僅隻是想着舍棄殘破的身軀長久的活着，以及好好保護佩珀并向源計劃集團複仇而已而已。
網絡世界中的賈維斯，此刻收束起了自己所有的意識流分支，連一點波動都沒有放出，靜靜地伫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數據飛升之後的托尼斯塔克實在是太過于強大，賈維斯非常小心謹慎。
就連他動的那些手腳都是極細微的，隻能從側面去對托尼造成一點很小的影響，動作絲毫不敢過大，否則肯定會被其察覺出異常。
飛出别墅的鋼鐵戰甲速度很快，隻是一會兒就再次來到了黑霧之中。
铛！铛！铛！
數十架戰甲落地，沖散一片黑霧，但黑霧瞬間彌漫，很快又再次将空缺之處占滿。
“卡爾薩斯！”
因爲之前死歌說過他的名字，所以托尼來這兒直接叫住了他。
“哦？”
“是你——”
即便托尼已經數據飛升，沒有了肉體與靈魂的存在，但是他身體周圍的氣場，死歌依舊能很明顯的感覺到——眼前這些鐵罐子與方才那被自己的冥焰燒成了渣的人，就是同一個。
“可悲的凡人。”
“将自己的靈魂囚禁于鋼鐵之中，以爲這樣便能逃避死亡。”
“可你不知道，到頭來——隻有死亡仍在。”
卡爾薩斯将他那别在腰間的書喚到手中，随即書本頁快速翻動，歌聲再次奏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