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宇将施唯一拉到懷裏,他忽然整個人靠在她的肩頭,身子很重。
施唯一承受着始宇的重量,忍不住問:“怎麽了?”
“坐太久,腿麻了。”
輕描淡寫的六個字,卻令施唯一自責不已。
靠着施唯一站了一會兒,始宇才松開她。
接着,一個盒子被塞到施唯一胸口。
沒錯,就是胸口,在衣服跟文胸之間,角度很刁鑽。施唯一垂眸看着絲絨正方形盒子,并不驚訝,她其實早就猜到了始宇叫她來遊樂場的目的。
見施唯一隻看着胸口,沒有動作,始宇禁不住提醒一句:“不打開看看?”
施唯一問:“我可以不打開嗎?”
“不可以。”
好吧。
恭敬不如從命,施唯一打開盒子,不出意外,是一枚戒指。
挺普通的鑽戒,唯一不普通的,大概就是那鑽,有點…大。
壕氣十足。
施唯一盯着那戒指看了幾眼,忍不住問:“這戒指,你挑的?”
“嗯,白子羽說女人都喜歡大的,越大越好。”這話,倒有些一語雙關的意思。
施唯一哭笑不得,她取出鑽戒來,放在手裏把玩。“求婚不都要準備一段感人肺腑的詞嗎?你的求婚詞了?”施唯一臉色很認真,始宇也猜不透,她說的是真是假。
“真要聽?”
“嗯。”施唯一用力點頭,“要聽的。”
始宇神色倏然變得正經起來,他低頭望着施唯一,褐色的眸裏,一片情深,還有着施唯一所看不懂的複雜。
“施唯一,我想做你的丈夫,一輩子的丈夫。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不是有意爲之的。如果可以,我始宇這輩子,最舍不得傷害的,就是你。”始宇指着自己的心髒,眼眶竟然紅了。“你要記得,我始宇這輩子,就這麽掏心掏肺地愛過你一個人。”
施唯一聽了,忍不住輕聲笑了起來。“講的這麽嚴肅,我還以爲你做過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施唯一拿起那枚戒指,舉到始宇的面前,說道:“給我戴上。”
始宇心肝兒一顫。
不是因爲給我戴上四個字,是因爲前面那句。
施唯一看似無意的一句話,卻在始宇心裏掀起千層浪。
他接過戒指,單膝跪地,慎重地将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
求婚儀式如此之簡單,施唯一卻并不在意。
施唯一摸了把始宇冰涼的臉蛋,白了他一眼,說道:“怎麽樣,等人的滋味不好受吧?”女孩的語氣裏,明顯帶着挖苦嘲諷。始宇清楚,此刻不說話,将沉默進行到底,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便溫順的低着頭,不說話。
施唯一拿他沒辦法,本來準備了好些台詞,準備繼續挖苦他一頓的。他抿着嘴不吭聲,她反倒拿他沒轍。扭頭看了眼遊樂場,施唯一這才拉起始宇的手,“天都快亮了,走,回去!”
“回去?”始宇跟不上施唯一的思想,又問了句:“剛來就走,不玩玩?”
“玩什麽?回家去,睡覺去!”她拉着他往外走,腦子裏,全是方才那些映像裏,始宇喊的那句,施唯一,我喜歡你。
就算是求婚誓詞再山盟海誓,也不抵一句最簡單、最真摯、最庸俗、卻也最打動人的那四個字——
我,喜歡你。
直到坐到車上,始宇還有些懵。他沒想到,施唯一這麽容易就答應了她的求婚。
回去的時候,兩人坐的是始宇的車。
始宇坐在副駕駛,一夜沒睡,他精神還算不錯。他看着漸露出魚肚白的東方,問了句:“你的車呢?”
施唯一本來想說,車胎被你好兄弟用箭給射穿了,但她心思一轉,話到了嘴邊,卻說:“半路沒油了,停路邊上了。”
她下意識的,不想讓始宇知道來之前她的所見所聞。
回到家,始宇纏着施唯一,狠狠的要了她一次。
直到施唯一累得趴在床單上,連手指都擡不動了,始宇這才傾身貼在她的耳旁,說:“小唯一,以後我許你任性,但你必須得給我點好處。”好處是什麽,不言而喻。
施唯一呸了一聲,翻個身,繼續睡。
始宇去洗了個澡,然後挨着她身旁躺下。
這一覺,兩人睡到天昏地暗。
第二天吃過午飯,始宇又得回a市。施唯一親自送他去機場,這一次,施唯一很規矩,沒再整蠱他。始宇想起上一次在停車場發生的事,就忍不住來氣。“你現在還跟妖舒一起玩嗎?”
施唯一搖頭,“她很忙的,經常不在家,我就見過她一次。”
“那就好,以後離她遠點,那女人沒安好心。”始宇語氣很沉重,直把妖舒當做洪水猛獸。
施唯一哦了一聲,又說:“可我們經常微信聊天的。你剛才說的話,我都給錄下來發給她了。你看,妖舒回短信了。”
聽言,始宇後背一陣發涼。
他湊過去一看,頓時感到下體一涼。隻見,妖舒回了一句:記得家中常備辣椒,用得着的地方有點多。
一看,這就是妖舒本人回複的消息,隻有她才這麽惡劣。
始宇一把奪過手機,退出聊天框,這才作罷。“以後離她遠點!”
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