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掀起眼皮子看了眼幽居,又說:“這件案子已經定下了,現在交由檢察機關審查起訴,死者的家屬也已經向法院提起了訴訟,法院已經受理了這件案子。”
“檢察機關偵查案件一般在兩個月内就能完成,這起案件無論是動機還是作案方式都比較簡單,也容易偵查,但這事的性質卻很惡劣,估計要不了兩天就能審查完畢。到時候,最多不過四十五天,法院的審判結果就會下來。我猜幸運的話,你女朋友大概會被判個無期徒刑吧!如果不幸的話,或許就是死刑了。要知道,死者身上總的被捅了十七刀…”
幽居聽完警官這些話,有半分鍾的沉默。
深呼吸一口氣,幽居才問:“你們把她弄去哪裏了?”
“看守所。”
幽居眸子一眯,啞着嗓子說了句:“我倒是不知道,警察辦事何時這麽有效率了。案件發生不到五分鍾,你們就趕到了犯罪現場,當真是好速度啊!”
聽出他話裏的諷刺,那警官不由得變了臉色。“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隻想說一句,如果我找到能證明我愛人無罪的證據,而到時候你們還給我的是一個不健全的人,不管你們是警察廳還是檢察院,我幽居與你們死磕到底!”幽居站起身,丢下這句狠話,利索地走了。
那警察眯着眼睛看着他走出警局,不由得好奇起來,這小子什麽來頭,口氣竟然不小。
“喂!你們知道這小子什麽來路嗎?”那警官朝屋子裏其他幾個人,有人擡頭想了想,最後還是迷茫搖頭,“z市大人物名單裏,似乎沒有哪個大人物長這樣。”
另一個人事處的女警官盯着幽居的背影,腦子忽然跳出另一張成熟而不失威嚴,經常登上各大财經報刊雜志上的臉來,她搖搖頭,心想應該沒有這麽巧。
。
“今日下午三點二十分左右,z市大學城某咖啡廳内發生一起惡意殺人事件。行兇者系一名貌美的女士,爲某著名服裝公司老闆的助理,在時尚圈小有名氣。經過調查發現,死者與罪犯之間存有私人恩怨,一個月前還曾在某醫院毆打過死者。據警方透露,死者身上共計有刀疤十七道,是流血痛苦而死…”
程清璇殺人的消息,上了z市晚間新聞頭條。
得到消息後,嗅覺敏銳的媒體人不知從何處打探到消息,第一時間跑去穆蘭夫人公司,将下班出來的穆蘭夫人堵得寸步難行。早先程清璇跟穆蘭夫人一起登上ia雜志的封面,程清璇在z市時尚界已小有名氣。
發生了這等大事,不嫌事大的媒體一窩蜂趕來,鏡頭話筒對準穆蘭夫人,聲聲議論絡繹不絕:
“穆蘭夫人,貝利卡是你的私人助理,與一個潛伏的恐懼殺人犯共事,你會不會感到後怕?”
“穆蘭夫人,您曾在雜志上說過,貝利卡是你名下唯一的徒弟,您的徒弟現在成了殺人犯,身爲公衆人士,您有什麽想大家說的嗎?”
“在您的眼裏,貝利卡是個怎樣的人?如果知道她的惡魔真面目,您還會收她爲徒嗎?”
…。
面對記者劈頭蓋臉的提問,穆蘭夫人沉下臉來。她自得到這個消息開始,精神就一直繃着。程清璇的爲人她是知道的,她性子是有些輕狂,但絕不是會殺人的罪犯。
眸子靜靜看着這些媒體人,穆蘭夫人忍着心裏的怒火,隻回了一句:“具體情況我不知情,我所認識的貝利卡,是一個對工作認真,對同事友好的好孩子。我的徒弟,不會是殺人犯!”
聞言,媒體哪肯放過穆蘭夫人。
他們還欲提問,大門外的馬路上突然駛來一長排的黑色轎車。轎車門打開,二十幾個身高馬大的保镖齊齊登場,硬生生将記者媒體擠開,開了一條狹窄的小道。
老金跟着走過來,他走到穆蘭夫人面前,彎腰恭敬地說:“小姐,您受驚了。”
穆蘭夫人看了眼許多年不見的老金,又聽他說:“boss在車裏等你,人多眼雜,他不便現身。”
“知道了。”
鏡頭閃爍不斷,穆蘭夫人在老金的保護下,登上漢諾的車。她屁股剛沾車椅,漢諾就俯身過來,搖下車窗看了眼窗外還不肯罷休的記者,眸子很寒冷。“如果這些記者有屬性,那一定是屬蒼蠅的。”
“行了,走吧!”
漢諾看了眼穆蘭夫人,才對司機說:“開車。”
“去趟警局吧。”穆蘭夫人又說,她到底是放心不下程清璇。
漢諾眯眯眼,朝司機點了點頭。
車子開到警局,穆蘭夫人親自下車走進去,見到的仍是之前跟幽居打交道的警官。穆蘭夫人得到了跟幽居一樣的答案,程清璇早在兩個多小時前就被轉移去了看守所,因爲她身份敏感,任何人都不可探監。
穆蘭夫人摘下墨鏡,多看了警官,問了句:“不到一個小時,就給她判了故意殺人罪?”
“夫人,一切證據确鑿,您這是在懷疑我們的辦事能力?”
穆蘭夫人抿着唇,感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