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到消息的瞬間,1号捏爆了手裏的通訊器,然後他不得不心疼的拿新的出來,再把怒火與質問抛向手下:“你們是腦子進水了麽?執行這種簡單任務還能被土著給抓到!”
6号表示她很委屈,她隻是個遠程支持的技術人員,8号自己搞砸了她卻要承擔老大的怒火:“我會想辦法搞定8号這件事的。”是的,不留半點後患的搞定,這次的任務雖然簡單,但這種失敗如果再被8号給洩露更多情報,就會對他們的計劃造成嚴重的影響。
“再失敗的話,你自己明白後果。”1号說完這話就直接挂斷了,他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忙,沒那麽多山姆大叔時間浪費在教訓隊員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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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号真的很倒黴。
任務即将完成,卻被一個半殘的土著用一個簡單粗陋的爆炸陷阱坑了,這還不算什麽,意外總是會發生的,優化過的身體在這種程度的爆炸中還能支撐,加上他及時躲避了一下,隻是受了點内傷。憑他的身手技術再加上有6号遠程支援,換條路線撤退就是了。
可惜那個他到被捕都沒見過正臉的土著卻早早的打了一通電話:“喂,幺幺靈啊。這裏是****醫院的住院樓,我看到一個在衣服裏藏着槍的不明人士,還提着一個不知道裝着什麽的奇怪小盒,鬼鬼祟祟的往樓梯上走,嗯,他留了個寸頭,三十歲上下吧,穿着深色長風衣……對,我現在是在c棟的5樓。喔,我姓肖,是一個熱心市民,對了,那人要是被抓到了,我舉報有沒有獎勵……哦,這樣啊。好的,沒問題……”
作爲省會的頂尖醫院,百米外的市警局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安排了特警來查看,假警好說,也就出次空差而已,還能掙條假警罰款。但如果是真的,而他們又沒及時給予足夠重視的應對,到時候出了事情,鬼知道到時候傷甚至死了哪個權貴富豪的親屬,局長也擔待不起,哪怕傷了個無權無勢的窮平民他都要被問責!這裏可不是三不管地帶的垃圾國家的垃圾城市。
當一隊特警剛進入醫院,就聽到了爆炸聲,在确認了爆炸地點就在報案人據說的樓層後,這隊特警立刻呼叫了支援,同時分别蹲守c樓的各個出口!
特警的到來,遠程支援的6号第一時間就通知了8号,并給出了一套新的撤離方案:僞裝成被爆炸驚吓到恐慌的病人。
不同于肖威的“上帝視角”,8号靠着6号事先探索好的地圖直接找到了需要的道具,換上病服、化妝、并且極爲迅速的給自己綁上僞裝成骨折病人的固定,将剩餘的病毒藥劑取出包好放到身上,把盒子随手丢進垃圾桶,給輪椅加上個臨時僞裝夾層,把槍藏進去……
“比電影上還在精彩酷炫得多。”肖威給出評價,要不是全程監控,他估計也得被騙了,如果8号不進入他“上帝視角”範圍的話。點贊歸點贊,敵人就是敵人,8号把自己僞裝成跟肖威一樣坐輪椅的骨折病人,反而給了肖威時間。
8号混在真的被吓到的人群裏往外溜,他的眼角時刻注意着門口兩個特警的動靜,萬一真被發現了,他就得暴力突破。
兩個守門等候後援的特警也是挺蛋疼的,這些跑出來的醫生、護士、病人在看到真槍實彈的警察後就放松了不少,而放松下來的這些人也就不急着跑了,源自于不知多少年的圍觀本能又冒了出來,一個兩個就這麽圍着邊上等着能不能看到什麽新鮮事兒,甚至有部分人已經拿出了手機在拍攝……這種見鬼的行爲真要有攜槍危險分子出現完全就是送人質。
快到了,過了這道門口,8号就能混進人群裏,脫離警察的視線成功撤退,唯一的問題,門口的這倆特警會不會發現他,臨時改裝的藏槍夾層終究是臨時改裝的,碰上眼尖的被發現完全有可能。
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門口倆特警身上的8号忽略了一件事兒,那個爆炸陷阱顯然是人爲的,那麽,那個人呢?很快,8号就知道了。
在離門口不足一米的時候,8号注意到倆特警的表情變了,卻不是他擔心那種“眼神一凜、瞳孔一縮、殺意一閃……”,而是驚訝。驚訝什麽?然後8号敏銳的五感發覺到——其實就是大門的玻璃反映出後面的人影輪廓——後面有人襲擊!
一個真正的四肢骨折未愈普通人,跟一個僞裝成骨折的精幹殺手級人物,前者對後者的近距離鈍器偷襲在被發現的情況下,有勝算麽?肖威用6樓那個老頭的中風腦想都知道答案。
砸腦袋這招被接下了,肖威的手被打了個正着,他一下子失衡坐了回去,連帶着輪椅也倒退了一下撞到了後面的人,但肖威的目的卻達到了。
上面那句話:鈍器偷襲,其實并不正确,因爲裝滿高濃度酒精的塑料袋不能算鈍器。8号在袋子破裂的瞬間就聞出裏面的液體是什麽,同時也想到偷襲者十有八九就是設置陷阱的那個混蛋。
此時倆特警連同其他圍觀人士還沒搞明白後面偷襲的“大聖”面具男跟前面的被偷襲者在玩什麽,“警察大哥!就是這個人!”而肖威喊出這話的時候,8号就明白今天必須得暴力突破了。
但在此之前,8号想先解決了這個連續兩次偷襲并且成功了一次的土著,無論他是出于什麽目的、直接把他從肉體消滅就什麽問題都不會有!
一道閃光驟然爆起,強烈的光線瞬間把所有無防備的人眼灼傷,短時間内在場幾乎所有人都将變成睜眼瞎——除了引爆閃光的8号跟肖威。
8号在引爆閃光的同時就起身離開,防止被特警應激開火打中,同時一手扣上夾層想要取出配槍,然而一道突如其來的焰舌卻逼到他不得不放棄拿槍的舉動疾步後退,他還不想用自己體驗人肉燒烤。
肖威發現了一件不大妙的事情:他的移動遠不如8号那麽靈活。準确來說,他壓根移動不了,而他的預備手段也太過有限了,現在看來僅憑手上臨時弄出來的“乙醇牌噴火器”壓根無法起到預想中那麽樂觀的作用,最多迫使8号在短時間内跟他保持距離,而這段時間未必來得及讓特警恢複戰鬥能力,更不用提現場還有其他無辜人,會限制特警開槍……
在肖威猶豫之間,8号抓住了時機抄起旁邊一個驚慌倒地的病人砸向肖威,同時抽出藏于大腿内側的匕首、借助掩護欺身撲上!
“日!”肖威不得不抛棄手裏的噴火器,控制輪椅後退,然而輪椅實在有限的速度隻是讓他避過了驚慌失措的無辜病人,卻躲不開8号那柄閃爍着嗜血寒意的奪命匕首。
老子還沒發達呢!橫掃世界、迎娶白富美、當上賭神的理想還沒實現呢!我的外挂還沒來得及欺負軟妹币玩家呢!各種殘念随着那鋒利的匕首一點點接近爆發出來,明明把對手前進的軌迹了解得一清二楚、各種反殺方案列在腦中,半殘的身體卻無法完成大腦的想法(雖然不殘的時候也沒有那個身手)……
眼看着冰冷的鋒刃貼上此刻不比薄紙更有防禦力的皮膚,肖威感覺他好像長出了第三隻手并且摸到了什麽,他已經來不及去注意自己哪來的三隻手或者摸到了什麽東西,隻顧得把摸到的東西往8号的臉上狠狠砸了過去!
8号隻覺得他好像一臉撞上了擎天柱踢過來的腳趾頭,那股強大的力道硬生生把他短程沖刺前撲的姿勢撞得倒飛而回,撞上了後面的大廳柱子,他還沒來得及體會那種滿面桃花開的痛楚就痛快的暈了過去。
從死亡的陰影裏逃脫出來的肖威,大口的喘着氣、每一口空氣裏似乎都沒多少氧氣導緻他不得不趕緊吸下一口,他感覺心髒好像都要跳出來了,好不容易恢複了些許,他才注意到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一個大型的氣瓶躺倒在暈倒的8号前面,上面沾染的血迹證明了剛才被肖威砸出去的兇器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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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啊,我真的隻是個熱心的社會群衆而已,我幫你們抓住了那個恐怖分子,都還沒要獎金呢你們反倒懷疑我、等下,難道這就是你們的目的,想黑掉我的獎金麽?”肖威從錄口供開始就滿嘴跑火車,偏偏他已經四肢殘廢,負責問訊的警員不得不強忍給他來一下讓他老實點的沖動,這次事情已經上了新聞,更有太多見證人在傳播,不能像平時一般随意對待,出了問題他負責不起。
就在警員12450考慮是不是先中場休息一會兒、免得自己年紀輕輕就爆血管的時候,審訊室的門開了。
“局長好!長官好!”警員12450看到來人的瞬間趕緊起身敬禮,作爲退役軍人他一眼就看清了自家局長後面帶來的倆人物身份不低,一個上校、一個中校,看上去不會比他大多少歲數,用腳趾頭想都該明白做好面子工作。
“二位,他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人。”朱局長此時也沒空擺譜作威風,他巴不得這倆樽大佛把肖威這塊燙手山芋拿走,國安跟軍部的聯合調查事件絕對不是他能插手的,而且這件事情正在風浪口上,把事情丢出去省得那些眼尖的記者挖出點什麽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而對于肖威而言,事情好像變得更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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