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無須擔心。徐氏後人正無知的嘗試用仿造寄生體吞噬我們的原始病毒。當原始病毒達到一定數量後便可以将其吞噬,他這是作繭自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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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努美利娅失去她的【原罪毒罰】一樣,被分離出寄生體的唐雲終于支撐不住了。他最後的力氣也在那雨夜的掙紮中被透支殆盡,唐雲覺得冷,很冷。這種寒冷并不是來自于城市中的氣溫,而是來自于自己的身體。随着斯博被抽離出身體,他體内大量營養物質随着體力透支而流失。
因爲宿主身體的衰敗,【狂戰士甲】開始反向爲使用者提供營養物質。正是【狂戰士甲】和唐雲體内所保留的寄生病毒共同作用下才讓唐雲堅持了這麽久。但他終于還是支撐不住,松開了拖着斯博的手。唐雲重重倒在地上,那張平凡的臉慘白如紙,嘴唇呈現某種不正常的淡紫『色』。體溫逐漸下降至34度左右。
不知道躺了多久,被他靠在身下的spera分身再次蠕動了起來。這坨“硬泥”開始逐漸變軟,一點點的幻化成了個模模糊糊、似人非人的形狀,站起身。
這人形費力的将六瞳面具扣在了唐雲的臉上,并且扭動右側波輪。讓面具盡力從周圍的空氣中替唐雲汲取更多的氧氣。這才開始俯身翻動唐雲的腰包,因爲他的形體凝聚的不夠結實。手指間還粘連着仿佛鴨鵝腳蹼一樣的粘稠物質,以至于這翻動的過程很是吃力。最終他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大半瓶用來爲匕首淬毒的濃縮夜魔『露』和一枚微型結晶。【傀儡】的前身,s級結晶,爲新式引擎優化過的b型【命運之石·西西弗斯的詛咒】。緊緊攥着這兩個小物件,這似人非人的怪物一把扛起半昏『迷』狀态的唐雲,邁着“軟綿綿”的步子着往前“機械加工中心”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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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時,那位唐雲根本無法知道代号的第423号遊魂也正遊『蕩』在這座希望之城的下水道中。對這座城市的理解讓他避開了其他同類或者戰鬥遊魂對自己的圍捕,他的目标是“醫療處理處”。
昨晚由唐雲“制造”出來的一大堆“傷員”充斥在往日裏整潔秩序的醫療處理大樓中,雖然他們的行爲依舊符合各種規則,雖然他們都是“高素質”遊魂。但還是造成了很大的混『亂』。
醫療處理處設計之初就無法容納這麽多的病人,遊魂們沉默的排着隊,從診療室、掃描室門口一直排滿走廊,排進大廳,排到了醫療處理大樓門前那小的可憐的廣場上。不得不說,眼下的“希望之城”終于有點聯邦或者柯米娅醫療機構的樣子了。隻不過樣子更血腥一些,有的遊魂提着自己的殘肢,有的則鮮血直流。但卻沒有一個哼哼或者呻#『吟』的。
第423号分身身上的傷反倒成了最好的僞裝,他擠進這樣的人群之中,踩着這些遊魂滴滴嗒嗒灑在地闆上的鮮血一點點的往前挪着步子。最後擠進某個廁所,又僅僅依靠左手,吃力的從廁所的狹窄通風窗爬出去,爬上三樓,鑽進配『藥』間,用打着鋁條夾闆的右臂砸向配『藥』遊魂的頭......
423分身盡全力加快了自己的動作,攥着空試管在配『藥』間中拼了命的瘋跑。從各種櫃子、容器、水池、恒溫箱和無菌箱間來回的『亂』竄。像個瘋狂匪徒正在藏寶室裏翻找寶物一般,随便拉開一個抽屜就要将裏面的東西統統倒出來,所有『藥』箱、『藥』櫃都被他翻了個底朝天。
沒人知道他在翻找什麽,423分身幾乎處于慌不擇路的瘋狂狀态。倒是他手指間的動作有幾分優雅的意思。難以想象一名遊魂的手指也可以靈活到他這個程度,或者說......他配『藥』的動作至少不會比田竹娴差上太多。
憑借對這座城市的了解,423号分身一直遊『蕩』在spera本體的監控之外。但他清楚,當自己出現在醫療處理處的時候,配『藥』間的攝像頭一定捕捉到了他的身影。他必須在戰鬥遊魂或者自己的spera同類趕來之前完成自己的工作!這是他的戰争!他一個人的戰争。就像昨晚唐雲一個人同整個希望之城的遊魂戰鬥一樣。他也要接受這樣的戰争,但......他并不是被迫而戰,他想得到的東西比唐雲更多,更明确。
衆人皆睡我獨醒!“獨醒”是一種幸福,前提是不要被自己那些“沉睡”的同類所淹沒。不要被他們按進那舒适的“被#窩”。
各種『藥』劑、『藥』粉和提取物不斷被投入試管,在試管中接連發生反應。試管中的『液』體從透明變成淺淺的綠『色』,深藍......直到它呈現出某種絢麗切給人某種極端危險感的紫『色』時,第423号遊魂才終于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候,配『藥』間天花闆的通風口卻傳來了一片細碎噪音。他舉着手裏的混合物,匆忙躲進了一間被自己掏空了的『藥』櫃。
嘭,嘭......嘭嘭!
通風口的遮闆被踢開,随着一股屎臭味兒,三個帶着奇怪面具的家夥從上面狼狽的跳了出來。
“丫的,刺兒哥兒,就抹屎配方這『尿』『性』,屁用沒有啊!”魏松平撤掉臉上的面具,黃豆大的影子狀黑『色』能量體在臉上閃了閃。歪叼着煙卷兒大口的咗着。嗆人的煙味兒勉強遮蓋住一點抹屎配方的惡心味道,讓他感覺好了那麽一點點。
魚刺和魏松平都平穩落地以後,身後那女子才費力的從通風口跳了出來。她本人腿上受了點傷,影魇動力外骨骼的靈活『性』也終究比不過伊瑞星的以太甲。更何況還是跟魚刺和魏松平的頂級影侍以太甲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