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做的做了,該說的說了,作爲一個熱愛聯邦的原聯邦人,我該盡的義務也盡了。無論如何,請聯邦方面搞清楚規則。柯米娅星域已經獨立,隻要我當一天伊瑞星的聖子,柯米娅星域就不用依附于任何其他星域!我要的,是所有星域間的共同繁榮!”
......
作爲曾經的聯邦人,唐雲已經盡可能把事情做到伊瑞星所能接受的極限了。什麽同教皇商議什麽的自然都是胡扯,但唐雲心裏同樣要裝着伊瑞星的百姓。就算給聯邦便利,也不能過于損害伊瑞星的利益,也要顧及伊瑞星的民心、軍心。
唐雲對于結束聖戰這件事情上的确始終袒護聯邦,但這真的是因爲聯邦的正義和偉大麽?一次次的柯米娅保衛戰真的正義麽?從曆史來看,什麽仇恨,什麽戰争,那不都是舊曆時期各大勢力之間争權奪利的結果麽?一直把柯米娅星域作爲戰争緩沖區,這是真正的正義麽?唐雲熱愛聯邦,但他同樣有一個相當冷靜,如局外人一般冷眼的是非觀。他不可能在星際和平這件事情上真的感情用事。
當然,唐雲之所以沒有像對待百約一樣對待聯邦還有兩個重要原因。第一,聯邦依舊是戰鬥力遠超百約的星域,雖然原罪遠征軍已經占有極大優勢,但繼續推進聖戰同樣困難重重。第二是聯邦的社會秩序很好,就算依舊有很多沒能解決的問題,但瑕不掩瑜。無需伊瑞星插手,聯邦人的生活也普遍幸福。以任何理由破壞聯邦現有的秩序,讓聯邦民衆遭受戰火的痛苦,這都不符合唐雲的初衷。
既然如此,對待聯邦和百約兩方勢力時,拉一個,打一個才是最好的選擇。真要是把聯邦和百約兩邊同時逼急了,讓他們凝聚在一起對付自己......這可不是什麽好故事。
雖然唐雲很清楚,拉百約對抗聯邦也許比現在這種拉聯邦對抗百約對自己更有利。百約勢弱,相對好控制。如果再削弱一下聯邦,那銀翼星系間各個星域之間的力量會更爲平衡,更便于伊瑞星的控制。但唐雲還是拿出了一個原聯邦人對故鄉的情感,綜合了利益、感情、“衆生福祉”等所有因素才做出了眼下的決定。就他個人來說,他盡力了。對得起伊瑞衆生,對得起聯邦百姓,也要對得起柯米娅人民,對得起......事實上唐雲也沒打算放棄百約的百姓。控制住星門以後首先就要展開貿易,用炮火打開百約那閉鎖的星域國門以後,随着勢力逐漸滲透進百約星域,他有辦法用溫和的方式改變那裏的秩序,甚至是意識形态。
至于曾經有過的仇恨......任何仇恨在星域間的和平面前都一文不值,唐雲不會讓曾經有過的仇恨來影響星際的未來。更何況他好歹是影魇四哥,天啓研究院的真正“院長”。既然對4營事件的來龍去脈已經完全清楚了,如果想要報仇,這些無情無義的叛國混蛋就算跑遍天涯海角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什麽恒興财閥樸氏家族之類的......隻要有時間,讓影魇動手也好,讓天啓去解決也罷。他甚至不在乎自己花點功夫親自去解決一下。超S級結晶,特殊的微型引擎......班尼迪克特對各種以太甲的“美化”工作也進入尾聲。再過上十天半月,唐雲甚至可以像穿着【伊瑞之王】的徐征一樣,穿着他的【狂戰士甲】,大搖大擺行走于聯邦和柯米娅星域的大街小巷了。
東湖杜氏的仇也一樣,唐雲将所有細枝末節的事情全部除去,将杜潤和梅蜜·萊恩同百約之間的所有恩怨情仇擰在一起。既不打打殺殺,讓無辜百姓流血,也不過多廢話。一口氣訛他一大筆錢,讓他十幾二十年都翻不了身。轉頭用這錢去資助東湖杜氏的發展,讓他們東山再起!快刀斬亂麻,這筆戰争賠款......一箭三雕,算是個報仇雪恨的“打包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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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聯邦方面再也沒人接口,唐雲終于把臉轉向了仇星宇。兩個人嘬着一模一樣的香煙,互相沉默的看了幾秒鍾。仇星宇忽然笑了,“聖子大人,咱們也談談吧。”
仇星宇此時的笑容可不是那種商人特有的圓滑笑容了,而是一個極爲真誠的開懷笑容。那感覺就像是老哥看到老弟出息了一樣,自己現在算是落在了自家老弟手裏,那真是既踏實,又放心。尤其他聽到了唐雲之前那番話中對柯米娅星域的态度以後,根本就像是吃了直徑十公分以上的超大定心丸一樣,随便你怎麽搞,反正自己是吃不了虧了。
唐雲也笑了,跟仇星宇一樣,這是他自從進到這會議室以後第一個發自内心的真實笑容。如果說“故鄉”,對唐雲來說,伊瑞星是他身份上的家園,聯邦是他生物學上的故鄉,而柯米娅星域才是他真正的精神故鄉。這裏有他的老哥,有他的朋友,有他的占有,有他父親的舊部,這裏有他愛的人也有愛他的人,這裏......有他的根。
裝模作樣的皺了皺眉,“柯米娅太窮,沒啥油水,我就不跟你談條件了。咱談筆生意吧?”
仇星宇強忍着幾乎要控制不住的大笑,一身肥肉都忽忽悠悠的顫着。
“哈哈哈哈,談生意最好!談生意最好!打打殺殺的有什麽意思,瞎折騰,瞎胡鬧!過日子過的還是聯邦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