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唐雲生性敏感而懦弱,不善拒絕别人,更不願意傷害别人的感情。所以他又支支吾吾的解釋,“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您,您是因爲我替尼祿植入強制腦控儀的事情,擔心我已經‘失#節’,因此嫌棄努美利娅嗎?那天的事情出了很多變故,努美利娅并沒有因此失去貞#潔。否則我早就追随自己的榮耀去‘英靈殿’迎接聖光了,怎麽會有臉面站在聖子大人的面前?”
“聖子大人不用爲難,您隻要告訴我您願不願意接受我的心意就可以了。”
唐雲又悄悄松了口氣,看來努美利娅還是個通情理的人。于是他語重心長的補充着。
“當然不是這樣的事兒!我怎麽會因爲你的奉獻反而嫌棄你。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女騎士。隻是說,你要理解,我是真的不能這樣做。因爲我是聯邦人,我已經心有所屬了。在聯邦,腳踏兩隻船的男人會被稱作渣男,我......”
唐雲的話還沒說完,心頭對自己腳踩秦水雁和杜潤這兩條船的自嘲還沒感慨完。這努美利娅竟然也掏出了一把金色的小刀,抵上了她自己的脖頸。
“請您,不要再說了!”
“努美利娅已經宣誓追随聖子,無論您是否接受我的感情,我都是您的騎士。隻要是聖子大人的選擇,無論是什麽,努美利娅都會接受。”
“但......努美利娅親手殺了自己的恩師。身爲神女,不能服侍聖子。身爲家族送出的質女,無法盡自己的義務,替家族從聖子身邊獲得更多的信任。努美利娅......我......”努美利娅的聲音變得少有的低沉,隐含着仿若哭泣的哽咽和顫抖。“努美利娅無顔苟活在這世上!努美利娅一生追随聖光,今日因昔日罪孽和維護自己的榮耀而死,請聖子大人您背負我的原罪吧!”
唐雲剛想伸手去搶對方手裏的小刀,結果定睛一看吓得他背後寒毛都要立起來了。那金燦燦的玩意兒哪裏是什麽小刀?那根本就是來自影侍的淬毒箭尖!
這可是來自影侍,見血封喉的劇毒之物!該死的魚刺,你什麽時候給了她這麽個物件兒?這不是?這不是給自己添亂嗎?唐雲一下子慌了,大聲的喊着。
“等一下!”
“努美利娅!等一下!我接受你!”
“我願意讓你做我的神女!我也愛你!一直都愛!快,快把那玩意兒放下!”
努美利娅有些不明所以的擡起頭,“您不是說您,您不接受我嗎?”
“你這麽優秀的女子,我哪有什麽不接受的!你可是伊瑞星上僅有的女性黃金聖戰士,我有什麽不接受的?我之前說的......那,那都是爲你好!我是覺得把你拴在教廷,拴在我這聖子神棍的身邊不符合‘文藝複興’精神!我是希望伊瑞星衆生都去争取自己的愛情!獲得自己的幸福!快!趕緊!趕緊把那玩意兒放下!”
努美利娅又盯着唐雲看了幾秒鍾,“聖子從來都不會說謊話,您,請原諒我的懷疑。我隻是想确認,您真的接受我嗎?”
“當然,當然接受!我......”唐雲一着急連舊曆的歌詞都想起來了,“我‘愛你不是兩三天’了!我隻是要你尊重你自己的選擇,不要被伊瑞星的傳統所綁架!要你能看清自己的......”
話沒說完,唐雲趁着努美利娅發愣,猛然踏步,劈手奪下對方手腕。毫無猶豫的用力一磕!
雖然努美利娅身手極佳,但她畢竟是大病初愈,依舊虛弱。當啷啷,泛着幽綠色詭異光芒的金色箭尖落地。唐雲一腳将它踢遠,這才小心的長舒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他的左手食指又開始抖了起來。頂在耳朵上,說話的是班尼迪克特,而且隻說了一段話便徹底又沉默下去了。
“接受她吧,她是伊瑞星人,而且是虔誠的原罪教徒,這輩子都不會全盤接受聯邦的意識形态。神命、父命,弑師的罪孽。對努美利娅來說,如果沒有侍奉聖子這個榮耀,她不可能堅持着活下去。而且她對你的感情是真實的!伊瑞星上,任何人都無需懷疑一名聖殿騎士的誓言。接受吧,聖子就是爲衆生福祉而生的,你沒有理由辜負她!”
......
“我接受你做我的神女,但永遠都不許再輕生了!榮耀、傳統,那都是身外之物,隻有生命和自#由#意#志是無價的!努美利娅,你要慢慢接受文藝複興的‘新道德’、‘新傳統’。這是聖子交給你的任務。”唐雲說着話轉身又替努美利娅倒了杯茶。他已經“放棄抵抗”了,已經徹底不知道要怎麽做了。
努美利娅這次接過唐雲遞來的茶杯時倒沒了之前的惶恐,也許是因爲之前的赴死決心讓她在聖子面前沒那麽小心翼翼了。
“努美利娅謹記,我會記住您的話,并将它記載到《聖子聖言錄》裏。”
略微沉默了一小會兒,努美利娅依舊記得自己的“使命”。于是她又紅着臉轉到唐雲背後,幫他寬#衣#解#帶。
唐雲則低着頭一言不發,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任由努美利娅笨拙的脫去自己的睡袍,用因爲長久揮劍而無比粗糙的手掌故作溫柔的扶着他走向那座不知道能賣多少聯邦币的大金床,去盡她的“義務”。
此處省略十萬字。
被如此絕美優秀的女子侍#寝自然不可能是什麽痛苦的事情,事實上,就算唐雲心裏很别扭,委委屈屈的接受了這一切。但這一切到底是個什麽幸福滋味兒,得了便宜的唐小哥兒心裏清楚。征服一個無比聖潔、威嚴的女騎士,這個事實足夠滿足任何男人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隻不過違背内心道德,無法正視自己崩塌人設這個事實導緻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唐雲一整夜都沒能睡安穩,直到天亮才勉強瞌睡了不到半個鍾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