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是原罪?
人類進化的原動力,就是衆生的原罪!
物競天擇這種競争本身就是衆生的原罪!
什麽是自強不息?自強不息本身,不就是支撐自己這份兒原罪的基礎嗎?
那聖子要背負的是什麽?什麽是慈悲?什麽是憐憫?什麽是胸懷?
一個聖子應該擁有一顆什麽樣的心,才能承載下這樣的衆生相?
看穿這一切本質!包容衆生所有的,不分善惡是非,不分美醜的衆生相!無差别的慈悲!
所以,當班尼迪克特說出那句“沒有慈悲!我不憐憫你!”時,便是他對一個生命的最嚴重的指控了。至于另一句,“在你的‘自#由#意#志’尚未被剝奪之前......”就眼下事情的發展來看,如果唐雲成功戰勝徐征,奪下強制腦控儀的控制端。那教皇尼祿本人這一輩子恐怕也無法讀懂這句話的含義了。
尼祿讀不懂這些話,但他卻有些唐雲一眼就看得懂的東西。于是他給身旁的最高行刑官皮拉基烏斯遞了個眼神。因爲隐藏的聖戰士身份被拆穿以及班尼迪克特的“解構”法杖又驚又憤的皮拉基烏斯愣了愣才讀懂尼祿的意思。掏出便攜式投影機,在唐雲等人眼前打出一個光幕。
其上正是魏松平和鮑飛二人赤#裸着身體,頭頂被扣上荊棘,釘上十字架的視頻!
唐雲緊緊握住拳頭,反倒用一種相當平靜的語氣問道。
“這是什麽意思?”
“這二位是我朋友,其中一個更是至交好友!如果他死了,所有與此事相關的人都要承受我的怒火!”
......
“哈哈哈哈!這是沈征聖子捉到的渎神之人!我之前就考慮,說都是來自星門那一邊的罪人,即便渎神,考慮到他們千裏迢迢而來,不懂本地風俗事故,也應從輕處罰。可沈征聖子他......唉,他也是虔誠之人,眼中揉不得沙啊!”尼祿臉上挂着令人厭惡的假笑,繼續道。“去吧!這已經是前兩天的視頻了。你的朋友這會兒早就死了,請你節哀。努力戰勝沈征聖子,爲你的朋友複仇吧!”
“死了?”
“當然!打得皮開肉綻,站籠裏站了那麽多天,又被釘上十字架。還怎麽可能活下去?不過你也就不需多慮了!專心迎戰吧!我不明白沈征一個文弱神職,爲什麽會接受你的挑戰。相比聯邦人自有聯邦人的手段。穿上【狂戰士甲】,戰勝他!用憤怒的火焰爲你的朋友複仇吧!”
魏松平和鮑飛是被徐征安排進了站籠,卻是被教皇尼祿下令處死的。這會兒尼祿将其說成是被徐征所殺,無非就是解除唐雲決鬥中的後顧之憂,給他搓火,讓他殺徐征報仇。算是替自己借刀殺人。當然,他尤其惡毒的希望唐雲穿上【狂戰士甲】,跟徐征來個同歸于盡。
尼祿惡毒,徐征在玩弄權術方面也不差。
獨狼在伊瑞星南部索菲斯邦肆意屠戮和侮辱當地村民的時候,他曾得到過黃金級聖戰士莫丢斯的招募。大意是教皇希望雇傭獨狼去刺殺一些皇室、貴族的敵人。刺殺人員名單中甚至莫名其妙的包含了不少教廷中的神職人員。除了奉上将軍紅以外,還代替教皇送上了一張寫着需要刺殺人員的名單。當然,這份名單最後被魚刺得到,轉交至普布利烏斯的手裏。獨狼本人也沒機會完成他的“訂單”了,前文有述。
但事實是,這份名單同尼祿一點關系都沒有!
莫丢斯是卡圖魯斯家門客,他背叛卡圖盧斯家,轉而追随的并非教皇尼祿,而是擁有【伊瑞之王】以太甲的徐征!換言之,他被【伊瑞之王】所蠱惑,轉投到了徐征麾下。要殺的人不是尼祿的敵人,而是徐征的敵人!那些包含在名單中的神職人員也并非不聽管教的家夥,反倒是最終于教皇尼祿的死黨。
獨狼的命令是徐征給的,這個鍋最後被甩在了尼祿頭上。而現在,魏松平和鮑飛是尼祿殺的。他卻把帽子扣到了徐征的頭上。如果二人都知道這些事情的話,會不會會心一笑,暗道一句扯平呢?
......
看到那個被悲傷和憤怒所籠罩的唐雲,教皇自認爲達到了目的。他得意的閃身,讓出一條路。讓唐雲一行人繼續取道前行。
聖子決鬥流程基本是按照“聖子受難日”的祭祀傳統改制的,唐雲需要踏着亞拉特聖邦的寬闊馬路一步步踏上聖殿峰。再踩着聖殿峰那一眼望不到頭的青石台階一級級爬上基督峰。此時,“沈征聖子”則以逸待勞的等在上面,等待着這場伊瑞星的世紀之戰。
這樣的安排的确不算公平,不過也不是很有所謂。不要說徐征和唐雲這種程度的高手,對于任何一位鎢鐵級以上的聖戰士來說,這幾步山路都算不上什麽。唐雲對此也沒什麽大意見。他隻覺得浪費時間,不夠效率而已。如果給他選擇的機會,他更希望速度動手掐架,或者讓秦水雁那樣的家夥遠距離瞬間解決問題最好。
事實上,剛剛出現在聖城大門前的尼祿是充滿“善意”而來的。一方面希望兩位聖子來個兩敗俱傷,另一方面,尼祿也有意拉攏唐雲。當然,這種拉攏也隻可能是暫時的。唐雲擁有真正的聖印,對他的統治威脅太大了。但唐雲明顯辜負了教皇大人的美意,強制腦控儀應該是布置成功了。他沒必要和一個等同于死人的傀儡多費口舌。
如果強制腦控儀的效果真能達到魚刺所說的那種程度,唐雲甚至可以影響尼祿的認知。幹脆讓尼祿像戈爾吉市那些用自#虐請求神明寬恕,收回瘟疫的愚民一樣,每天用皮鞭抽自己的後背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