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伊瑞方的安排有些變化,我們将在不久後嫁給聖子,而不是教皇。”
答話的是杜潤,相對内向、懦弱的梅蜜·萊恩則躲在杜潤身後,并且小心的同杜潤保持着距離。聽到杜潤的話,又看到努美利娅望過來的目光後小心的翹了翹嘴角。雖然隻是個接近苦笑的表情,但配合着她羞怯的表情和蘿#莉的身材氣質,雖然楚楚可憐,看起來倒是有些可愛。
小浦良則早就拉起努美利娅的手,圍着她轉來轉去了,“又來了一位漂亮姐姐!哎?你的手掌好粗糙......”摸着努美利娅因爲長期揮舞長劍而變得粗糙的手掌,小浦良剛要繼續好奇的問點什麽。結果聽到了杜潤的話,他不解的回過頭。“杜潤姐姐,你說我什麽時候能回家?什麽是而立之年?而立是哪年?”
這樣的問題并不容易回答,杜潤正猶豫着怎麽開口,努美利娅反倒先張了嘴。表情很平靜,就像在訴說着什麽普通的道理一樣。
“如果你是代表聯邦謙卑态度的人質質子,那......除非能成功阻止聖戰,否則你今生恐怕沒機會再回到聯邦了。質女遠比質子好控制,伊瑞星在數百年前就結束了戰争質子這種傳統,轉而隻用侍#寝的質女來約束和羞辱對方。如果聖戰一直繼續,教皇會把你當作人質一直留在伊瑞星。你畢竟是聯邦‘王室’的後人。如果獲勝,教皇一定會将聯邦、百約那邊的皇室之人全部殺掉。當然,也會殺掉你,以絕後患。”努美利娅并不了解或者理解聯邦的社會關系,于是總統就成了她眼中的“王”。這位小浦良也差不多成了她心中的王室“王儲”之類的人物。
聽到這,小浦良松開努美利娅的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杜潤的眉頭也忍不住蹙了起來,她甚至有些厲聲的問道。
“他隻是個七八歲的孩子!你有必要把話說的這麽直接麽?侍#寝?這樣的詞也可以放在一個孩子的耳邊?這就是你們伊瑞人的......”說到一半,杜潤又住了口。憑借她那雙能夠看透人心的眸子,她的确無法在努美利娅那張端莊、聖潔的面孔上看到任何惡意或者猥#瑣的意味兒。聯想到小浦良之前那句,“你的手掌好粗糙”......杜潤下意識的望向了努美利娅的手,又用不經意的眼神掃了掃努美利娅矯健的手臂,略有肌肉走勢的肩膀。一下子想到了4營的“軍#花”,自己的老情敵,秦水雁。
也許是個同秦水雁差不多的女戰士?直脾氣?杜潤正猶豫着是不是要改口說點什麽,努美利娅又不解的反問道。
“侍#寝......這個詞有什麽問題?這不是女人應盡的義務麽?他都七八歲了,作爲聯邦的‘王儲’,難道不需要提前了解這些事情?”
“再說了,坎坷的命運就擺在這男孩的面前。難道我不該盡早将實情告訴他,讓他有所覺悟,有所準備麽?不提前正視自己的命運,難道要在大難臨頭時等死?或者爛死在這個修道院裏?”
皺了皺眉,努美利娅又望向躲在杜潤背後抽泣的小浦良。
“一個男孩,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我的時間不多了!在‘離開’之前,我可以把普布利烏斯家的‘劍技’和‘煉甲術’教給你。劍技可以讓你學會戰鬥,煉甲術可以增強你的體質。如果你有毅力堅持鍛煉到成年的話。真等你淪落到絕境的時候,沒準還能掙紮一下。”
......
“我不!我不!”
“我才不學什麽技、什麽術的!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
杜潤摸了摸小浦良的腦袋,抹去他臉上的淚珠。“任何時候都不要放棄希望!”
“姐姐認識一個了不起的英雄。在他十四歲那年,被人抹去記憶,關在了恐怖的天啓集中營。每天都有人用各種殘忍的手段折磨他,但他還是沒有放棄希望。堅持訓練聯邦古武術,最後逃了出來。現在已經成了聯邦部隊的英雄!”
天啓是個很隐秘而禁忌的機構,但特殊的是,它在聯邦又能算是個家喻戶曉的恐怖詞彙,甚至于有些父母會用天啓的名頭來吓唬不聽話的孩子。就像過去老人說的,再不好好吃飯就讓大馬猴把你抓走什麽的一樣。聽到這的時候,就連小浦良都吓得止住了哭鬧。于是杜潤又繼續道。
“這個漂亮姐姐是在幫你!你可是聯邦星域的男子漢!不是說還要保護姐姐的嗎?有機會學習了反而偷懶嗎?”
小浦良很聽杜潤的話,聽她這麽說才不情不願的從杜潤背後走出來。一邊抽泣着說着,“浦良也要逃出去!要做英雄!我要保護漂亮姐姐!”
努美利娅平日裏話少,聽他這麽說,便尋了棵老樹,一躍就是近兩米。赤手空拳劈下長短兩段樹杈,丢給小浦良一根短的,自己還真就用剩下那根長樹杈揮砍了起來,展示了一套最基礎的劍技。
......
教聯邦人質格鬥技術的預備神女......
還是個像水雁一樣的女戰士......
無意間又看到了修道院院牆下那堅強無比,從石頭縫、磚縫中擠出來的藍白色小花,杜潤忽然感受到了某種被稱爲希望的情緒。
伊瑞星的傳統劍技同“苗刀”、“劈挂刀”之類的聯邦古武術完全不是一個路數,這套劍技的簡單程度簡直到了令人不可思議的程度。直砍,斜砍,橫砍,刺。就這麽四個動作配合簡單的基礎步伐反反複複的打,看起來簡單極了。于是,百無聊賴的杜潤也站起身,看着努美利娅的動作,捏着手裏厚重的《原罪教典》,随意的揮舞了幾下。但她也就稍微揮了揮就開始氣喘了。《原罪教典》可是厚厚的一大本,不是杜潤這種“溫室花朵”所能揮得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