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有擁有希望的權利!所有人都有活下去的權利!
唐雲願意做一名“編外”戰士,保護他所在意的一切!他願意做一名“維修世界”的“機械師”,當這個世界發展的不符合自己那奇葩道德觀的時候,稍微砸上兩錘,擰上幾扳子!
舊曆二十一世紀,曾有一位制作移動電話的大老闆打算拉一位做可樂的大老闆投資自己的時候,他扔出了這樣一句話。“你想賣一輩子糖水還是跟着我一起改變世界?”雖然同星際殖民時期的通訊設備相比,他做出來的電話也就那麽回事。可圈可點,同樣是可噴可罵。但他這句話說的卻足夠讓許多“深谙”社會潛規則;徹底領會“明哲保身”和“和光同塵”真意的城府人士們汗顔。
隻願苟且求活,甯願在淤泥中像蛆蟲一樣翻滾,在強權下低頭,在弱者面前挺腰,用坑繃拐騙的方式掙他個仨瓜倆棗,也不敢坦誠面對這真實的世界,不敢爲這個世界動一動手指的懦夫們。有什麽資格承載一個生命被稱爲“人”而天然擁有的榮耀?作爲生物鏈頂端的“人類”的榮耀?
唐雲可以被稱爲英雄,就因爲他“懦弱”的心靈背後藏着一個偉大的“靈魂”。面對他看着别扭的世界時,他不僅會動一動手指,甚至會揮一揮拳頭。
......
但徐征于此完全不同。徐征是一位真正的精英,由于他高貴的出身,良好的教育,社會頂層的社交圈子,以及個人優秀的基因、悟性、自制力,絕對無可挑剔的努力......徐征毫無疑問的處于了聯邦社會生物鏈的頂層。
徐征也是英雄,但他同唐雲卻完全不是一個風格,他才懶得跟這個世界較勁呢。隻是,這并非是因爲他沒有“改變世界”的魄力和勇氣,而是......在徐征的眼中,這個世界還是不錯的。
可圈可點,也可噴可罵。當然,就徐征的貴族範兒和個人修養來說,他不會習慣于用“噴”這個詞。那是在真實世界中的LOSER們拿起鍵盤武器,在網絡世界中“維護世界和平”,保護“傳統道德”,做“鍵盤俠”時用的。徐征不需要,因爲他在真實的世界中擁有足夠的話語權,無需去網絡上發洩某種負面情緒。
徐征愛這個世界,他不覺得這世界有什麽值得改變的。因爲這世界對他來說......就像二十一世紀那個制作電話的大佬做出來的手機界面一樣,很“人性化”,“很友好”!他沒有任何物質上的匮乏,也沒有相應的追求。想要什麽,隻要輕輕伸伸手,就有人畢恭畢敬的送到他面前。他不需要像一名底層百姓一樣起早貪黑的工作,不需要像一名聯邦考生一樣拼死拼活的學習。他的前途、追求,或者說命運都在自己的手裏。他更用不着看老闆的臉色,犯不上聽客戶的牢騷。他不需要接觸這些。就算是走在馬路上,他也天然的帶着貴族光環,無論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尊重。就這一點來說,穿過格阪納西裝的唐雲應該有些理解。
就像是開着豪車上路,還有多少路怒症患者敢對你咆哮一樣。帶着貴族光環走在自己命運的大路上,還有誰敢拖慢你的步伐?哪怕你隻是在流浪。
徐征有徐征的苦悶,那是來自貴族家庭的,而非唐雲感同身受的“人間煙火”。他沒有在社會底層的圈子裏轉過,對那些人,那些事,就沒有相似的感情。在徐征眼中,很多事情也沒有唐雲所想的那麽複雜。
唐雲和徐征的父親徐飛很巧合的将世間一切看成了按照某種規律運行的機械。就像一塊完美的機械腕表一樣,優質發條緩緩釋放着它的彈性勢能,一個齒輪咬合着另一個,指針總是穩穩的走在自己的軌迹上。
在唐雲眼裏,底層民衆也同自己一樣,是這套機械中的一員,一個部件,它們需要被維護。但在徐征眼裏,底層民衆就隻是些逐漸老化機油,或者無意間落入機械内部的灰塵、粉塵。一旦這機械表走時不準,将它們清洗掉也就罷了。如果走時尚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内......那就無視吧。因爲徐征是那個戴表的人!而不是表盤下隐藏着的齒輪和杠杆。
他可以站在山頂俯視這個世界,在他眼裏,伊瑞星底層的平民和奴隸同聯邦星域的垃#圾#人#口沒有任何區别。如果有,那就是更好控制,更好清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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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沒有所謂的公平,徐征擁有的一切,都是一個貴族子弟從娘胎中便自動擁有的特權。但......直到他穿上用父親教給自己的方式培育出的【伊瑞之王】以後,他終于明白了。這個世界還可以變得更具“人性化”,還可以對自己更“友好”一些。一個富家子的身份算什麽?貴族光環算什麽?哪有真正的“王”的光環來的過瘾?
聖子回來了,伊瑞星的天更藍了,太陽更明亮了!
百姓們愛戴自己,姑娘們崇拜自己,男人們效忠自己!另有兩名黃金級聖戰士甘願臣服,就連尼祿教皇都在用一種培養接班人的态度面對自己。
徐征輕輕翹起嘴角,标準的露出六顆牙齒,輕輕的呢喃道。
“原來這就是‘王霸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