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雲這個天啓集中營的“人體實驗樣本”,因爲在天啓集中營遭了無數罪,變得痛域高、無比耐打、無比“小強”的家夥終于再次發揮出他的肉盾優勢。
唐雲強忍着攻擊一刀砍下。但由于對方攻擊的影響,刀勢一歪,正砍在這頭怪獸的肩膀!刀身陷進去足有一米深!鮮血狂噴!稀裏嘩啦的濺了“駁獸ii”一身。
嘭!嘭!
身後攻擊又至!唐雲打算回身來防,怎奈這刀卡在了對面這怪獸的肩膀之中,竟然收不回來!就在這個當口,另一頭野獸重重兩拳狠狠砸向了“駁獸ii”的射頻離子推進器!
随着特有的,影魇風格的“輕柔”警報聲響起。對各種痛覺早都有些麻木的唐雲終于又一次望向了視網膜光幕的右下角。機甲戰損率74%,射頻離子推進器受損,性能下降至48%。
飛起一腳踢翻對面的怪獸,但卡在它肩膀傷口中的闆刀卻抽不出來了。
唐雲顧不上許多,甚至都顧不上後背傳來的火辣辣的痛感,隻是一邊狂退一邊暗自叫苦。丢了刀子尚且好說,關鍵是。面對這樣強大的敵人,失去機動性就等于失去了戰鬥的主動權。失算啊失算,輸赢都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
沒了射頻離子推進器,一會兒讓小哥我怎麽跑路?
......
......
一艘摩艇以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彪至教堂前廣場上,猛然一個急刹,正橫在唐雲所在的戰圈兒和普布利烏斯家星艦之間。随後,一個穿着公路皮衣的身影站起身,在已經懸停的摩艇上大字型伸開雙臂,展示着他兩手拎着的兩顆人頭。
此人就這麽拎着兩顆人頭,平平淡淡的望向了遠處星艦上的普布利烏斯,一言不發。也就過了幾秒鍾,普布利烏斯猛然拍了下銀座扶手,霍地站起身!
“你是誰?”
來人除了魚刺,還能是誰?這位自稱銀翼刺客榜排行第四的高手很少見的幹了點拉風勾當,還風風光光的抛頭露面一回。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兩顆人頭你認不認識?”
這兩顆人頭,普布利烏斯又怎麽會不認識?
魚刺左手拎着的,是獨狼的人頭。獨狼刺殺聖域大帝的時候在監控錄像中刻意留下了自己的“到此一遊”照,爲的就是震懾對王位有企圖的人。他要将聖域大帝的位子留給他大哥,徐躍。而且他相信,自己的大哥一定有能力盡快來到伊瑞,成就徐氏霸業。
對于弑王的惡徒,就算獨狼的腦袋被搗成肉泥,普布利烏斯都能一眼認得出來。
而魚刺右手拎着的也不是什麽凡夫俗子、勞苦大衆,乃是卡圖魯斯家的門客,成名已久的黃金級聖戰士,莫丢斯的人頭。
......
略爲欠身,普布利烏斯竟然向魚刺額首表達敬意。
“原諒老朽我失态,這兩顆人頭我當然認得。不知道英雄此來何意?我認識他們又如何?”
“獨狼是教廷通緝的要犯,殺死獨狼的賞錢教廷自會付給你,我也願意‘代表王室’向你表達謝意,并賜你額外的獎賞。可你殺死莫丢斯......”
“卡圖魯斯家可是除王室以外,伊瑞星上最爲強大的古老貴族。殺死卡圖魯斯家最強大的聖戰士......”
猶豫了一陣,普布利烏斯又道,“既然你爲王室殺了獨狼......這個情誼普布利烏斯家必須承下!如果你願意,可以像莫丢斯一樣,像門客一樣,來我們普布利烏斯家。讓吾王座下所有王室家族共同承擔卡圖魯斯家的仇恨!爲英雄提供庇護!”
......
魚刺恢複了記憶,必然也恢複了一個刺客對時局的把握能力。很有意思的,同唐雲一樣,一心挂念聯邦,巴不得原罪遠征軍後院起火的魚刺依舊沒有将馬努斯遇刺的消息散播開來。
他和普布利烏斯雙方都同時保持了某種默契,誰也沒有在言語中提及聖域之王馬努斯遇刺之事。
“庇護?呵!就不勞你這‘無德’老頭費心了!有空還是多庇護庇護伊瑞星的百姓吧,别一高興就把星艦壓在人家房頂,人命不比花花草草,說殺就殺?”
“想必你這老頭還沒得到消息,卡圖魯斯家的家主早就死了!就像‘某位’大人物的死一樣,卡圖魯斯家也瞞下了家主的死訊。挺巧,我得到了足夠的證據,卡圖魯斯就是被自家供奉的‘黃金門客’莫丢斯殺的!”
“至于證據,我早就連夜傳給卡圖魯斯家了。這會兒他們早都亂成一團,感激我還來不及呢!”
......
魚刺話一出口,星艦下的普布利烏斯家兵以及戰局附近的圍觀百姓裏再次發出一陣不可置信的竊竊私語。普布利烏斯同樣不可置信的喝道。
“莫丢斯殺死卡圖魯斯?”
魚刺什麽都沒說,腳下踩着的陰影一晃。一張寫了許多大人物人名的卷軸被陰影夾帶着,仿佛一支黑箭,直直射向星艦船頭的普布利烏斯。
“大人小心!”
“防備刺客!”
“來人......”
......
“下去!你們瞎了?這是【光之羽】!他是影侍的人!”
将即刻護在身前的普布利烏斯家聖戰士喝退,老普布利烏斯彎下身,親自撿起被影子狀能量保護着,一口氣刺入金屬甲闆的卷軸。
在伊瑞星,影侍的地位很特殊。至少比聯邦星域的影魇刺客團高的多。看到對方身爲影侍,并且擁有影侍中最爲強大的【光之羽】以太甲,普布利烏斯反倒放下了大半的心思。
卷軸很小,也很短。上面除了一大堆人名外沒有任何其他信息,更沒有任何人的落款。有意思的是,這上面赫然擺着普布利烏斯自己的大名,卡圖魯斯的名字以及許多貴族家主、族長以及手握财權、戰力的實權派人物的名字。
皺着眉瞧了許久,普布利烏斯本能的感到了些許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