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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雲來這放#貸之前就有所準備,估摸着這“大車店”會來找自己麻煩。還特意讓藍毛回去拉來幾個已經穿上了以太甲的弟兄壓陣。
但他心裏終歸打着在北郊工廠時那種烏圖爾之間争鬥的心思。無非就是做買賣,碼人擺擺龍門陣,看看誰的拳頭大什麽的。但隻要看出誰的拳頭大也就算了,倒不至于非得把拳頭揮出去。他并沒考慮到真的會動手、流血。
對方橫一點,裝x一點,霸道一點都沒關系。但就剛才的對話而言,好像還真就不單純的是橫一點、裝x一點、霸道一點的事兒了。如果自己拳頭不夠硬的話,對方沒準真會把自己搞到死。尤其是把葉小萱怎麽怎麽樣,還要當做女巫送交宗教裁判所......唐雲沒聽說過什麽女巫獵人什麽的,但考慮到女巫這個詞,宗教裁判所這個地兒,以及自己曾見過的像樹林一樣林立的火刑架,唐雲覺得那一定不是什麽好故事。
他不想跟對面這些人善了了。
“剛才你怎麽說的?”唐雲悠閑的抽着他的水煙袋,“做不到你‘承諾‘的事情就怎麽着來着?”
“什麽?什麽‘承諾‘?”
“我要你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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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不過頭點地,我好歹是個聖戰士,士可殺不可辱!”泰納似乎也急了。
“大兄弟,如果剛才讓你們得逞,你要對我們僅止于‘頭點地’麽?你不是還對我們這的妹子很有些‘想法’麽?”唐雲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依舊抽着自己的水煙袋。
“我不服!你們人多欺負人少不算本事,讓鎢鐵級的欺負青銅級别的不合規矩,我要單獨選一個人決鬥!”
“單獨?決鬥?那意思就是單挑呗?好啊,那就你一個人挑我們一群!”
“這......這叫什麽單挑?”
“那就群毆,我們一群人毆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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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令人厭惡的人,踩踩臉過過瘾無傷大雅。但唐雲很忙,他沒功夫,也沒興緻跟面前這種垃圾浪費時間逗嘴皮子,幹脆的揮了揮手。
位于城市和農村之間,城鄉結合部性質的地區少不了鄉村式的“茅坑”。别看那大糞坑又髒又臭。有道是,田裏一枝花,全靠糞當家。這也算是生産資源了。
十分鍾後,泰納和他帶來的一群彪形大漢統統被丢進了這些資源之中。這坑貌似剛剛被清過,也不深,不至于把他們淹死。但至于說這幫地頭蛇會不會因爲沼氣中毒,那就聽天由命了。
這數人被丢進糞坑的大事件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有意思的事,大家都闆着臉,沒一個人笑。也不知道誰吆喝了一句什麽,圍觀群衆竟然呼啦啦的做了鳥獸散。看的唐雲等人目瞪口呆的。
唐雲當然不知道,這些地區的底層百姓早就吃足了這些人的苦頭。雖然攝于淫#威不敢取笑,但看到他們眼下的模樣心裏哪有不痛快的?
之所以做鳥獸散,自然是能躲多遠躲多遠。讓他們自己在糞坑裏面爬吧,省的一會兒自己還要搭手救人。如果不救的話......那又是罪過。
唐雲更不知道,之前被自己打劫過,被稱爲“聖恩号”的客運星艦上的可憐家夥們已經把聖子出現的傳聞傳了出去。
以至于有一小部分人真的在心中默默的期待着聖子出現,就像今天這樣,把這些欺壓自己的家夥們丢進糞坑。不!是丢進地獄火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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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兒以後,“大車店”很是老實了一陣子。完全沒人再敢來找唐雲的麻煩。街坊鄰居那些店鋪再看到“三觀堂”這位長的普普通通,人畜無害的小老闆時也都是客客氣氣的。唐雲也不怎麽知道這地方的風土人情,他哪知道自己那三十多位“聖戰士”的排場在這小城市裏掀起了多大風浪?又不是軍方的人,卻在教皇瘋狂準備跨星域聖戰的時候拉出這麽多好手,誰有這麽大的勢力?
那位索羅斯神父自始至終也沒有露過面,幹脆玩了個消失。他把唐雲當成了比自己背景還要強大的貴族了......或者說是當成教廷安排出來,僞裝成普通人的特使什麽的了。因爲通常情況下貴族不會找教廷的麻煩。就算是皇室,也還是要給教廷行方便的。
可唐雲卻從未解釋過什麽,甚至于很少走出他的小院子。就算出門,身後跟着幾個聖戰士,又有誰敢上前搭讪?慢慢的,唐雲在大衆眼中甚至變得神秘起來了。關于他的傳聞也越來越多。
直到某一天,有個曾被丢進糞坑的家夥在喝醉時想起了那天在“三觀堂”小院子裏曾出現過的一個一頭藍發的臭小子,想到了某個小細節,想到了一句被唐雲中途喝斷的牢騷。
這才用嘲諷的語氣,借着酒勁吐嘈起來。
“欺負人就欺負人,還滿嘴胡噴?都是教廷的人,跟誰混的就直接把後台爆出來就完了,非得胡扯什麽?還他媽扯蛋!還......”
“還什麽什麽大哥是聖子?聖子消失了多少年了,是你大爺的聖子!”
“就這一條報上去,告他個渎神罪過,就足夠把他送上火刑架了!”
“報告給索羅斯大人,他......他還不信,還說是我們誣告,想攢叨他往上告狀好報仇......”
“窩囊......真他媽窩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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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被這彪形大漢吃了霸王餐的餐館老闆可偷偷的記住了這句話。
又平平靜靜的過了許多天,直到唐雲已經成功的收了翻了倍的“租子”,直到三觀組的鐵匠鋪和天天在電線杆上貼廣告,專治疑難雜症的小診所都開進了戈爾吉市,終于,還是唐雲的那位老相識,第一個跟他借#貸的西庇阿,在償還唐雲的第二次貸款時,小心翼翼的問道。
“老闆,聽說您的姓氏有點少見,好像是姓‘百‘。我能問問您,您的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