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無論什麽東西在他手裏,以什麽樣的方式使出來,都無比緻命。
就在魏松平一頭霧水,捂着腹部槍傷發愣的時候,魚刺也不知道從船艙的什麽地方扯出一截手指粗的線纜。尤其誇張的,是這根電纜的另一端還連在登陸船的發電機組上,以至于尖端部分閃着劈劈啪啪的電火花。
大踏步往前,手肘一抖,魚刺對着魏松平的面門直直的抽了過去。
一根破電纜在魚刺的手裏就跟活了一樣,劈劈啪啪的電火花宛如毒蛇吐出來的信子,滿滿都是死亡的味道。這一下抽實在了,魏松平也就差不多要去黃泉路上找他那38個弟兄報道了。
咔哒!
清脆的響聲傳進魚刺耳中,作爲擁有六瞳面具的影魇刺客長,魚刺對這個聲音的熟悉,就像一個人對自己的心跳聲一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影魇的磁附*!
就在魚刺分心的同時,穿着影魇動力外骨骼的鮑飛如影子般的沖了出來,擋在了魏松平面前。由于反應速度跟魚刺差了一個檔次,鮑飛兩條躲在動力外骨骼裝甲後面的胳膊還沒舉起來的時候,這電纜就已經抽在了他的胸口,隻把他給電了個渾身發麻,一陣抽搐。
鮑飛也不是個隻會扔空殼*的無聊家夥,這是一顆*。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濃濃的黑煙滾滾而出,把整個船艙噴了個烏漆麻黑。
魚刺一邊抽身後退,一邊将手裏的電纜甩了出去,往吸附在自己身旁艙壁上的*一掃。
*又不會爆炸,魚刺沒什麽顧忌。由于力道角度恰到好處,竟然僅憑之前那一眼的印象,電纜掀着*的磁性底座,把這又薄又小的*給掀飛了。
脫下身上的黑色風衣,拎着風衣肩膀部分反身一抖,一扇。濃濃的煙霧散開了一條通道。果然,兩個小子都不見了。魏松平捂着肚子,扶着被電纜給電了個渾身酥麻的鮑飛兔子一樣的蹿了。一邊竄,鮑飛還沒完沒了的隐隐嘟囔抱怨。
“我......我我我......鮑......鮑鮑飛今天算是要他媽報......報報報廢了,這都怎麽了?觀望了這麽久才站的隊,認了三哥做師傅。怎麽這又跟六哥幹......幹幹幹上了?”
“三哥自己都少了條胳......胳胳膊,讓咱們這種小蝦米怎麽頂?這不就等死麽?”
......
六瞳面具的生命雷達還緊緊咬着對面的兩個小家夥,魚刺毫不擔心讓他們跑了。但魚刺隐藏在六瞳面具後面的那張臉卻雙眉緊鎖,滿滿的疑惑。
他看到了影魇動力外骨骼、五瞳面具、磁附*;聽到對面那個眼角有塊疤的浪蕩小子對自己叫出了一句“刺兒哥”;看到了這小子怪異的,居然在某種程度上克制自己作戰習慣的身手;看到對方竟然未蔔先知一樣,以預先的一滾,躲開了自己瞄向他心窩的兩發子彈......
尤其他那張臉,看起來說熟悉又不熟悉,總像在哪見過似的,很奇怪。還有丢磁附*的小家夥看起來也蠻機靈的,戰機把握的也算合适。
影魇不是個人數衆多的大組織,當然,任何刺客團也不可能搞出幾萬人與人拼命。但自己好歹是影魇刺客長,但凡有兩下子的家夥,自己也總要有點印象才對,今天這是怎麽了?兩個家夥都認不出來呢?
這艘小船有問題,至少,這也是影魇派過來的船,難道是Kw13上隐藏着的聖域基地暴漏了?這回又是誰挑事兒?白闆還是姚景天?
無論如何,今天得把這個謎解開!
......
......
無論如何,今天也要把魚刺留下!
甲闆深處,某個監控屏幕後面的獨臂男子依舊平靜的站在那。跟老二和老六鬥了小半輩子了,姚景天萬沒想到,就在自己終于看懂了影魇内部的一切,終于同老六、老二盡釋前嫌的時候,又一次對上了老六,魚刺。
姚景天畢竟是影魇八位大佬中的一個,自然也不是一般人。雖然這一趟就是沖着老六來的,但他并沒說一看到那張六瞳面具就火急火燎的沖出去。反倒在魏松平和鮑飛同其周旋的時候,看出了許多玄虛。
無論如何,這就是魚刺,但他......跟平時還是有些不一樣的。想到被穆青舟搞成傀儡,死後都不落消停的譚紅輝和拉爾夫,姚景天的心越來越沉,同時,也越來越痛。
終究,他沒有看到那該死的金色手臂。魚刺也依舊還是活的,看他那晃晃悠悠,吊兒郎當的樣子,明顯同譚紅輝等傀儡不同。可他卻認不出魏松平,也沒認出據稱之前總找機會圍在他身邊打溜須、拍馬屁的鮑飛。想必也是沒逃過穆青舟的毒手,但至少還有一線希望吧?
用僅有的一條手臂砸開身旁的皮箱,影魇特質的動力外骨骼自動從折疊收納狀态伸展開,姚景天轉身将後背靠了過去。
“鬥了小半輩子了,老六,你還别不服。”
“别看我身手遠不及你,但你我和二哥之間這點事兒,一直都是我占上風。”
“雖然最後還是我輸了,可我是輸在穆青舟手裏,可不是你這渾身是刺兒的家夥身上。”
......
“隻要你還有口氣,沒有被搞成老五、老七那種半死不活的傀儡,我就一定要把你救出來!”
“畢竟......”
“我是你三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