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世間真的有所謂的命運的話......
唐雲悄悄攥緊了拳頭。
即使K279部隊沒有接受【黑暗聖堂】,并且部隊高層明确表示不希望同天啓合作。即使自己老哥仇星宇坐上了星首的位子,并且也知道了許多關于天啓的秘聞,知道這根令人厭惡的攪屎棍一直虎視眈眈的看着柯米娅星域。但依舊沒人采取任何動作。
唐雲猜得出,他那位胖胖的老哥甚至都未必會将自己曾告訴他的,天啓某個殘害兒童的集中營就隐藏在柯米娅星表面的消息告訴K279部隊。
因爲現在的柯米娅星域沒有實力去激怒天啓,也因爲這顆行星的體積實在是太大了。雖然自己能提供出一個逃出來的時候得到的基本坐标。但沒人知道天啓在這顆行星上還有沒有其他暗藏的力量,或者玄機。很難做合适的戰術推演。事實上,就柯米娅星域這四百多顆衛星所組成的,混亂到無法形容的地盤來說,整個柯米娅星域就不是個适合做戰術推演的地方。所以它更适合做戰争緩沖區,更适合做一個拖住敵我雙方的泥沼。
唐雲慢慢松開手掌,也無奈的松開了眉頭。
茫茫的柯米娅星域,茫茫的銀翼星系,茫茫的宇宙。
剿滅天啓......現在還不是時候。或者,将來也不是時候。再或者,爲了更好、更安穩的生存。對于像天啓這樣神秘而又強大的敵人來說,對付它,永遠都不是時候吧?
可自己那38個弟兄的命要誰來償還?4營因爲那該死星門所背的鍋又要誰來扛?
随着d8星門的出現,關于Kw13附近星門的消息漸漸傳進唐雲耳中。唐雲對天啓的仇恨也越來越升溫,越來越深切。如果班尼迪克特天天念叨的,所謂的命運真實存在。那......自己胸口這團越來越無法壓抑的仇恨,是不是預計着某種複仇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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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帶領烏圖爾們進行的“演藝”任務拖的時間也比較久了,從出發至今足足花費了近三周。不過這三周的時間也不算浪費。唐雲逐漸熟悉了星戰的節奏,烏圖爾們也開始從新兵蛋子往老兵油子方向的轉變。雖然他們面對戰鬥時依舊顯得笨拙,但至少膽子壯了些。
“聯系‘角帆号’,準備戰鬥。”唐雲将一直搗鼓着的金屬零件粗略的收好,用領夾上的通訊器呼叫劉澤,自己則從“黑虎号”中走了出來,縱身一躍,跳上了“三觀号”的甲闆,補充道。
“讓3隊們别太着急,咱們暫且示弱,将敵人引向Kw13。然後放出小型登陸船和機甲全力迎戰。最好能争取迫降一部分百約機甲,在Kw13地表上實實在在打一場,來個‘一錘子買賣’,幹完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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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艘百約小型戰鬥艦,也不知道他們哪來的勇氣,真敢圍剿唐雲腳下的“三觀号”。要知道,在那次同3隊、錐子等人在d7星門附近的戰鬥中。最後也是剩下将近十七八艘星艦,結果都要被4營一艘“鐵盔号”追着打,現在的自己可還帶着個“角帆号”呢。
不過這也就是唐雲這種星戰新手按照僅有那點戰鬥經驗猜測的,事實上仔細想想也就正常了。4營那幫變#态哪裏是一般軍人,人家的實力可是遠超一般聯邦軍人的。又如何能代表聯邦部隊的平均實力?如果這隻是一艘普通聯邦星艦,後面的“角帆号”隻是一艘普通的傭兵星艦的話......以18“小”對一“大”的方式拼的話,也算比較合适了。
更何況,自己的“三觀号”雖然是标準的軍用中型宇宙艦。可其上都是那些扶不上牆的烏圖爾新兵蛋子,戰鬥力大大低于聯邦軍人的平均水準。關鍵時刻,也隻能看鳥頭3隊。
随着炮火打在能量罩時發出的巨響和震顫,剛剛還如深潭般寂靜的星際又熱鬧了起來。
兩名2883部隊派來的随軍記者抱着、扛着各自的攝像攝影設備,咔咔咔、唰唰唰......戰鬥開始了,他倆的工作也開始了,同樣,唐雲的“演藝”事業也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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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w13地表下,有兩個人正盯着面前的數個戰術光幕,淡然的喝着茶。
一個是習慣了一身白衣,滿滿貴族範的徐征。另一個,則是穿着黑色長風衣的魚刺。這件黑色長風衣不是什麽名牌值錢貨,估計比地攤貨貴不了多少。但穿在魚刺的身上卻能給人某種詭異、淩厲的感覺。非常有“影魇”的味道。
這些戰鬥光幕幾乎覆蓋了Kw13附近的全部星域,極少有死角。此時此刻,有的光幕顯示着一片空蕩蕩的星域,有的則顯示着聯邦和百約之間轟轟烈烈的厮殺,也有的正監視着某艘民用的小型星艦。
“老師,又要辛苦您出手了。”放下手裏的茶,露出六顆牙齒的标準笑容浮現在徐征的臉上。“天啓在柯米娅星域港口安插的情報部門可以确定,14點方向那艘僞裝成民用宇宙艦的小型星艦裏的人就是獨狼,那個銀翼刺客榜排行27的家夥。把他拜托給老師,我去9點鍾方向看看,之前安排過去的聖域戰士至今未歸,這讓我感覺不太好,正好去活動活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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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狼......”原本在嘴裏哼唧着小曲兒,一邊抽煙一邊喝茶的魚刺忽然皺起了眉頭,随後有些疑惑的揉了揉腦袋。“獨狼的名頭我倒是聽說過,一個收錢做事的小殺手而已。隻是......”
“隻是什麽?”
“沒什麽,隻是搞不懂他爲什麽要來Kw13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魚刺随意的說着,但他心中想問的卻不是這個。魚刺聽說過獨狼的名頭,一個拿人錢财與人消災的獨立刺客。可......一聽到獨狼這個名字,魚刺的心頭就産生了很多奇怪的念頭。似乎曾與他有過什麽過節是的,但又莫名其妙的想不起來了。
最近做的夢也同樣令魚刺很不舒服,自己竟然同白闆那種多事的叛徒一起喝酒,某條金光燦燦的金屬手臂,傻叉風格的羅馬石柱,這都是些什麽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