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潤是個極爲優秀的女孩,就像曾經活在世上的貝芙麗·艾迪一樣,幾乎是所有男孩子都向往的理想中的伴侶,而且也......的确對自己有那麽點意思。可......自己不還是拒絕了她麽,或者說是“差點”拒絕過她麽?
杜潤有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自己醞釀了半天的“不”字沒說出來就被人憋回去了,這有什麽辦法?
雖然男人在精神的層面終究不大可能太過“老實”,但舊曆不是有個很有名的電影裏面有一句很有名的台詞麽。你到底是什麽人,不取決于你怎麽想,而取決于怎麽做!
不管咱怎麽想,咱的“生活作風”可是絕無問題的!
......
挂斷電話後,唐雲一個人緩步向金夜夜總會走去。
稍微猶豫了一陣,他把手指抵在耳旁,悄悄的對斯博道,“我跟紮卡羅之間也算是恩恩怨怨的了,他這肯定有人認識我......要不就給咱換張臉,換成劉光霁那張吧!”
南郭信的聲音通過唐雲指骨的震動,以骨傳導的方式輕輕傳來,“你可要記住了,本神獸這招可不是舊曆玄幻小說裏的易容術,模仿的沒那麽像,你要時刻小心穿幫!”
唐雲點了點頭,斯博又補充了一句,“隻有15分鍾!超過這時間可就傷我的元氣了!本神獸不陪你折騰,控制不好時間可别怪我拆你台!”
“知道!瞧你那小氣樣兒......”
......
夜總會,夜總會,夜裏才是真正有客人有錢賺的營業時間。明顯比自己大了幾歲的服務生熱情的迎過來,爲唐雲拉開了玻璃門,親切的招呼着。
“哥!歡迎光臨!”
“吃飯、唱歌、洗浴、按摩、捏腳、踩背咱這都有!或者看看‘舞蹈表演’也不錯,酒會那邊新請來的舞#娘身材火爆着呢!”
“哥是自己休閑還是安排朋友?讓我安排,包您滿意!”
唐雲略微看了看周圍,大廳裏金碧輝煌的,這風格和柯米娅星域的金山島倒是有幾分相似,尤其大廳的某一側坐了一排十幾個着裝十分清涼的姑娘。現在的唐雲可不是柯米娅星域第一次去181酒吧街的“小朋友”了,見這陣勢也猜得出她們是幹什麽的。
終究不是個木頭人,唐雲撇上兩眼後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結果引來了幾聲女子的偷笑。管你笑不笑呢,哥是來救人的,扭過頭的唐雲依舊是滿臉的正氣。
杜鋒不是個招人喜歡的家夥,救他也就隻是個人情。劉光霁......渣滓一樣的玩意兒,殺就殺了。愕然發現自己對别人的生死越來越淡漠的唐雲隻是吃驚于自己怎麽變得越來越殘忍,但就他的心情本身來說完全沒什麽沉重的感覺。
秦水雁終于沒能殺死杜潤,假設她那把又細又長的軍刺真的刺了下去,把杜潤給殺了......想必秦水雁一定會爲自己違背了軍人精神而自責,爲傷害了唐雲的“感情”而心情沉重。至于一條人命......管你是大小姐還是小賤人,秦水雁很可能都不會有太多負面情緒。其實很多時候人和狗之間也沒什麽區别,咬過人的狗就算髒了口了,它随時有可能再度攻擊它認爲對自己有威脅的人類。因此,很多咬過人的狗會被主人忍痛“處理”掉。那人呢?殺過人的人也算髒了手,硬了心腸,不考慮後果的話,他們在必要的時候也就更有可能對自己的同類扣下扳機或者捅出刀子,不然警署裏爲何會那麽講究“前科”二字?
社會或者他人所定義的是非對錯,其實也就是攔在人心前的一張窗紙。什麽道德,什麽上線、底線?
不打架,不偷盜,不爲掙錢、私利損人利己的坑騙他人......甚至于,不敢殺人和不敢站在舞台上當着好多人唱歌之間又有太多區别麽?程度不同,本質卻無不同。
一些時候人的行爲也就跟動物差不多,不過另一些時候這裏面就多了“善惡”二字,此刻這學問就深奧了,不好妄評。
......
尋找杜大少爺的線索指向金夜夜總會,卻并不代表唐雲可以像去銀行插卡就能取錢,去飯店掏錢就能下筷子一樣輕松容易。不可能大大咧咧過來,帶着杜鋒就走。不要說難免撸胳膊挽袖子打一場,單純找找杜大少爺被藏在哪也不容易。
“賭場”、“夏岚”、“阿爾貝托”......
唐雲心頭閃過了三個關鍵詞,但直接點着名找人盤問總不是個事兒。稍微猶豫了一下,爲了防止聲音被人聽出破綻,唐雲低頭略咳了咳,借着咳嗽甩出一句,“帶我去賭場玩玩!”
“賭場?”服務生猶豫着問了句,随後立刻回過味兒來,“呦,這不是光霁哥麽!你看我這眼睛鬧的,這怎麽還認不出老主顧了?”
嘴裏說着話服務生依舊還是有些疑惑,一般老主顧過來玩牌也沒有真就直直白白叫“賭場”的。要麽說玩牌,要麽說牌室,或者幹脆就說成是場子。而且這劉少爺怎麽......也說不出是哪裏,怎麽跟往日不太一樣呢。
唐雲和劉光霁身高差不太多,此刻穿着得體的格阪納西裝,斯博又幫他變了臉。單純說外表的話同劉光霁還真是有些個神似。
松岩市,乃至整個豐林州都是嚴厲禁賭的,這跟北域松岩大學坐落于松岩市,松岩市又總以聚谷星文化中心自居,曆屆政府都喜歡打文化牌有關。所以這賭場也不對陌生客人開放,不過熟客就兩回事了。更何況,這些服務生也隻是不知道阿爾貝托同霍爾特、劉光霁之間的關系。不然霍爾特想慢慢變成熟客也沒那麽簡單。